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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沙!”走著走著,我停下了腳步。忽然我一個前躍,順勢一個前滾翻朝前避讓開去。因為在我停下腳步的時候,我身後還有腳步聲響起。這證明我身後,還有一個人,又或者是還有一個別的什麼東西。 “刷啦!”醫生開啟摺扇,順勢回頭用手電照去,身後什麼都沒有。但是我敢肯定,剛才那聲多餘的腳步聲絕對不是我的錯覺。因為在手電的照射下,有一棵荊棘正在微微地左右擺動著。在荊棘的上邊,還掛了一絲碎布頭。 “嘶...呼!”一聲喘息從我身後響起,一股子濃烈的屍臭當時朝我鼻孔裡鑽來。屏住呼吸,我曲肘猛地朝身後頂去。手肘撞擊到一處如同爛絮的東西上,我順勢朝前一滾,手裡的摺扇同時朝身後一扇,摺扇扇起的風,將那股子屍臭味揮散。手電光所過之處,幾坨粘稠如漿糊一般的東西出現在我眼前。 我緩緩拔出一根扇骨捏在手裡,然後將手裡的手電一關。我的眼前當時一片黑暗,我閉著眼側耳傾聽著四周的動靜。自己則是站在原地,巍然不動。我亮著手電,就形成了對方在暗我在明的趨勢。而且眼前有光,會讓我的雙眼很難適應四周這黑暗的環境,從而在反應上會遲鈍很多。為什麼盲人在聽力上要勝過正常人很多?就是因為他們指望不上雙眼,將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耳朵上。我現在的情況,就跟一個盲人差不多。我的注意力,也全都集中在了雙耳。我等著對方行動,對方也等著我行動。我跟他,就這麼僵持了起來。 大概一支菸時間,對方依舊沒有動靜。我緩緩睜開雙眼,四周的景物變得清晰了許多。我的雙眼已經適應了黑暗,一道身影就站在距離我不到十米的一棵樹下。頭頂那灰濛濛的月光,正好投射到他的身上。 “奪!”我一抬手將手裡的扇骨投擲了過去。那道身影將頭一偏,扇骨擦著他的脖頸釘入了身後的樹幹。我拔出第二根扇骨,一個躍身朝著他就衝了過去。對方見我動了,隨之也動了。就在我跟他即將接觸的那一刻,我忽然摁亮了手裡的手電對著他照射過去。強光直射在他的雙眼上,當時讓他失去了方向感。這是一張血管凸顯的臉龐,他的眼窩深凹,兩顆眼珠子呈死灰色。鼻子已經是不知了去向,只剩下一個空洞在那裡。滿口的黃牙,牙縫裡還有幾絲肉絲塞在那裡。 “啪!”我用摺扇擊打在他的胳膊上,將他朝我抓撓過來的手掌格擋開。隨後手中的手電狠狠砸中了他的下巴,當時讓他下巴脫了臼。 “噗!”一根扇骨被我狠狠扎進了他的印堂。扇骨扎入,對方不管不顧的雙臂一陣橫掃,隨後幾個縱身沒入了樹林不見蹤影。我沒想到他居然會選擇逃跑,等我醒悟過來要追,卻已經不知道他跑向了何方。走到樹幹跟前,將紮在上頭的扇骨取了回來,我有些懊惱的一拳打在了上邊。這具行屍不僅敏捷,現在看起來還很聰明。沒有幹掉它,卻讓它把我的扇骨帶走一根,這讓我越想越惱火。 “你不是說天亮就能回來麼?”在林子裡找了一夜,那傢伙再也沒有出現蹤跡。天亮的時候,陳臣的電話打了過來。 “這邊有點事要我幫忙,你放心不是壞事。等我把事情做完就回去。我說,要不你先回單位吧?我這邊估摸著還得一兩天才能完事呢!”我坐在山道邊的石塊上,嘴裡叼著煙對電話裡的陳臣說道。我現在只想找到那具行屍,將扇骨給拿回來。別的問題,一概都能暫緩考慮。 “還得一兩天啊?你別騙我啊,他們真沒為難你?”陳臣有些不太相信,派出所會有什麼事情讓我幫忙的。 “真的是幫忙,要是為難我,我還能跟你打電話麼?”我深吸了一口煙,輕咳了兩聲對她說道。 “要不,我等你一起回去吧?反正我有年假...”陳臣的提議讓我覺得有些為難,我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 “算了,單位事情也多,我就不等你了。你忙完之後給我來個電話,等你回來了我請你吃飯啊?”見我為難,陳臣主動提出了先回去。 “你跟誰打電話呢?我打幾次都打不通!”才掛了陳臣的電話,劉曉筠的電話接著就打了進來。 “哦,一個朋友託我幫忙呢。你那邊怎麼樣了?叔叔阿姨都還好吧?”我沒有問昨天給她打電話怎麼沒有接,這種問題問出口,或許會給她帶來困擾。如果劉曉筠覺得該對我解釋,自然會解釋。如果不解釋,那麼她也一定有不解釋的理由。 “好著呢,我爸的身體好多了,昨天我還帶他去街上逛了逛。醫生說照這麼康復下去,過一個月看看應該能出院了!對了,昨天走得匆忙,我手機扔病房充電沒帶上。等我都收拾好,才看見你的電話。但是又擔心你在忙事情,所以就沒有急著給你回。”電話裡,劉曉筠顯得有些開心的對我說道。見她開心,我的心情也好了一些。最主要的,是她主動對我解釋了為什麼沒有接電話的事情。這件事,才是讓我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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