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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他甚至沒有對自己的行為有著任何的知覺。因為爾虞我詐對他來說並不是欺壓對方的一種方式,也不是用來證明自己的手法,而是一種活下去的伎倆。就好像老鼠為了填飽肚子而去捕殺蟑螂一樣,沒有喜悅,沒有興奮,也沒有舒服。哪管是陷害他人還是讓他人遭遇到不幸,他只是這樣活著,就好像吃飯睡覺一般的正常。
沒有任何感情波動的白痴快速移向火車站,他的冷漠讓暗滅似乎有了些掃興。不過很快,他的注意力就從白痴的身上轉移,開始盡情的欣賞起道路兩旁的“景色”起來。
搶劫,盜殺,這些兩天前不敢想像的東西,現在已經出現。已經破產的城市象徵著沒有秩序,各種犯罪行為已經不僅僅是萌芽,而是長成了一棵參天大樹。
“救命!救救我!請饒了我!”
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從旁邊的巷子內衝了出來,她的衣衫不整,臉上掛滿了淚水,裸露的面板上佈滿了青一塊紫一塊的烏青。她就從白痴的面前衝了出來。
“媽的,敢跑!你老爸向我們逼債的時候怎麼就沒有饒過我們?跑?!”
女孩還沒等完全衝出巷子,三隻粗大的手就已經拉住了她的頭髮,肩膀,手臂。孔武有力的男人嘴角獰笑著將女孩拉了回去,拖進巷子的深處。她淚流滿面,已經命懸一線的她向小乞丐伸出手,祈求著對方能夠拯救自己。
白痴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動。他甚至沒有去看一眼那個女孩,就從巷子前離開,繼續前往火車站。不管背後的巷子內傳來男人的洩慾的獰笑,還是女孩的呼救的聲音漸漸微弱,這一切的一切都沒有讓他的腳步緩上半分、半點。
這種情形他見得多了,多的已經讓他認為這是生活中的一部分。賽納格的陰暗面中從來不缺乏強姦與謀殺,對於白痴來說,這裡面從來就沒有對錯,只有你夠不夠資格活下去,道理就這麼簡單。
“媽的,敢咬我!”
巷子內傳來男人的一聲怒喝,緊接著,女孩呼救的聲音就戛然而止。三十秒後,三個連褲子都沒有拉起的男人就慌慌張張的從小巷內竄出,跑了。
白痴的腳步繼續延伸,在暗滅的笑聲中,在那漫天飛舞的雪花之中,他繼續行進在這個已經接近毀滅的小鎮上,來到了火車站,買到了車票。
“嗚~~~~”
為什麼呢?
白痴低下頭,幾乎和冰雪化為一體的眼睛望著懷中的小女嬰。她閉著雙眼,似乎又開始發燒。小小的身子由於寒冷而一直在顫抖……
冷?可在兩天前,她從來沒有過這種顫抖啊?她感覺冷了……為什麼?
白痴想不出原因,他決定不去想,因為嬰兒的想法從來就讓人猜不透。他進入候車大廳,進入月臺,默默地站在等候列車進入的人群之中,等待離開這個小鎮。
“嗚嗚嗚,你這個該死的傢伙,都是你!貪什麼小便宜!你把我們的家還來,把孩子上學的錢還來啊!你這個沒用的東西!”
站在黃線之後,旁邊傳來女人的哭喊聲。白痴沒有側頭,對於其他的任何事情他都不關心。但暗滅不同,它十分感興趣的睜開一條眼縫,觀察著旁邊的事情。
那是一家四口,男人一看起來就是個沒什麼用的懦弱男人,他的左手牽著一個八九歲小女孩的手,右手則拎著一隻旅行包。旁邊的女人懷裡抱著一個大約兩三歲大小的男孩,正在喋喋不休的罵著自己的男人。
“你說啊!你倒是說話啊!我真是瞎了眼了,竟然會嫁給你這種男人!用處沒有的,整天只知道埋頭苦幹。我的姐妹們每一個不都嫁了個有錢人,可我怎麼會嫁給你?現在到好,唯一一次耍聰明瞭,結果把我們家的房子全都賠掉了!你到底打算怎麼補償我?你說啊!你這個只會動身體的爛男人!”
女人一邊哭一邊鬧,絲毫不管周圍其他人的目光。也許是說的不解氣,她開始掐起男人的胳膊。
男人忍受著,他只是低下頭,默默不語。看來他真的和妻子說的一樣,是一個老實人。他的妻子見男人一點都不反抗,更加窩火了,掐的動作也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粗暴。男人的手臂上被掐出了一塊塊的指甲印,卻還是一句話都不敢說。
兩個孩子開始哭了,他們的哭聲讓女人更加心煩意亂。她也哭了,一邊哭一邊說著痛恨男人的話,手上的動作也由掐變成了擰,變成了抓,變成了打。
在女人歇斯底里的叫罵聲中,列車來了。那頂著巨大煙囪的黑色青蟲快速的駛向車站,駛進月臺。
女人的叫罵聲,被魔導列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