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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也就越是不可能完成這幅畫。”
苛刻的條件擺在眼前,凡流望著腳邊這支佈滿尖針的畫筆,咬了咬牙。突然,他深深的吸了口氣,彎腰一把抓起筆……
無數的尖針,從他的指尖穿刺而出。他右手五指的指甲蓋,也全都被尖針洞穿。
“嗚————!!!”
啪嗒……
沒錯……這些針的確是幻覺。凡流的手並沒有流血。但他還是忍不住鬆開筆,左手緊緊握住右手的手腕,整個右手都在顫抖。
“明白了嗎?即使是幻覺,但疼痛卻是真實的。而且如果你真的豁出去就這樣畫畫的話,你右手的神經恐怕會真的認為你的手被刺穿,從而壞死。到時候,你就真的不能再執筆作畫了。”
凡流一聲不吭,豆大的汗水從他的額頭滾落。他沒有再去貿然拿筆,而是咬著牙,看著地面的作畫工具。
見到凡流猶豫,塞西斯的嘴角終於浮現出勝利者的殘忍笑容,她輕輕撫摸著女兒的面頰,說道:“不過,我也不是那麼殘忍。所謂有失就必有得,等到你將我女兒完全忘了之後,我會在你的記憶深處種上一種強力的催眠。讓你以後所畫的每一幅畫都成為人們爭相搶購的精品。你會富有,會奪得無數美麗少女的芳心。而這一切,僅僅只需要將我的女兒忘記,僅此而已。”
……
…………
………………
“忘了小姐…………這代價……夠沉重了……”
顫抖的手指,漸漸恢復。
吐出這一句之後,凡流再次伸出手,去捏那隻畫筆。他漲紅了臉,手指觸碰著那些尖針,然後一點……一點的,握緊。
凡流的表情扭曲著,此時此刻,他到底忍受了多大的痛苦,恐怕沒有人能夠體會到。只能看著那些針一點一點的從他的面板,肌肉,指甲,骨骼中慢慢穿過。
嗞——————嗞——————
刺耳的聲音,隨著鋼針的每一寸推進,從他的手指上傳來。胡桃再也看不下去了,捂著耳朵,蹲在後面閉著眼,害怕的難以面對。小麵包偶爾想看一眼,也被她一把抱住,捂著耳朵。
唯一能夠看得下去的,恐怕也就只有白痴了吧。
凡流的手指終於捏緊了畫筆,只不過這短短的時間,他的整個右掌全都充血紅腫。這隻手顫抖的抬起筆,一點一點的,靠近調色盤。儘管,如此抖的手根本就不可能準確著力,但他還是堅持著,染上色,在畫布上畫了起來。
“……………………哼。看你能堅持多久。”
塞西斯一個轉身,夢魘的身體再次化為虛無的黑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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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冬交錯的季節……
沉悶,陰冷。
距離11月4日越來越近,這也就意味著凱特莉娜的生命也越來越邁向終結。
沒有人來逮捕他們……
儘管有時候胡桃帶著麵包從那些通緝令前走過,也沒有人去注意她。看起來,就好像所有人都不在乎那些賞金,只顧著自己的生活一般。
記憶……
是否還在?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白痴始終坐在房間的角落,目光冰冷的望著畫室內的一切。不去管別人,至少,他的記憶很清楚。他知道那位目光呆滯,神情木訥,歪著腦袋,坐在搖椅上的女人到底是誰,他的記憶很連貫,沒有絲毫的錯誤。
但……
“白痴~~~!現在外面已經開始豐收祭了!街上好熱鬧啊!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胡桃鑽了進來,對於她是否還記得自己被通緝這件事,白痴始終抱著保留態度。但毫無疑問的,日子越來越近,她對於自身的處境也是越來越模糊。即使她還保留有最後一些無法回家的記憶,但對於房間內的凱特莉娜,以及和她有關的任何事情……
“哎喲!”
這位公主直接撞在了凱特莉娜的搖椅上,搖椅翻到,上面坐著的少女噗通一聲倒在一堆凌亂的顏料中,白色的衣服上頓時五花八門。
可胡桃卻沒有理會倒在地上的姐姐,她更像是完全沒看到似的,只是扶起了搖椅,之後拍了拍身上的裙子,笑著,跑到了白痴的面前……
耳邊,充斥著的是胡桃熱情邀請的聲音……坐在他旁邊的小麵包也早已經膩味,不斷嘟著嘴想要出去。但,白痴卻依舊是穩穩坐在牆角,目光冰冷,注視著房間中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