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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並不是大小姐的臉,而是她的身後,那塊看起來什麼都沒有的空氣……
天色,變得更陰沉了。
在凱特莉娜入住凡流的小屋的3天后,也就是11月1日這一天,終於……
“萊爾斯小姐,您知道嗎?告訴您一件趣事,我在羅甘河寫生的時候,有一次……”
說到這裡,凡流突然住口。而凱特莉娜卻沒有察覺,她笑著抬起上半身,期待對方繼續說下去。在這幾天裡,和凡流說話早已成了最讓她高興的事情。
“…………………………”
“………………凡流先生?咳咳……您……怎麼了?”
見凡流不說話,凱特莉娜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
凡流的面色逐漸變得尷尬起來。他定睛凝視著凱特莉娜,長久,長久的凝視……最後……
“小姐……請問……”
“您能告訴我您的名字嗎?剛才一瞬間,我似乎忘了您的名字……”
“………………………………”
冰冷的空氣,吹進簡陋的畫室。
躺椅上的少女嘴角的笑容漸漸凝固。
她那原本充滿期待的眼睛,在這一刻慢慢的暗了下去。紫色的瞳孔,逐漸擴散。被命名為希望的東西,漸漸的……漸漸的……從這雙眼睛裡消失。
“咳……”
一口鮮血,隨著她的咳嗽脫口而出。病弱的少女再一次的陷入沉睡。但和前兩天比起來,她的面色卻不在紅潤。相反,卻是變得比紙……更白。
……
…………
………………
點滴的血沫,落至凡流的臉上。這僅存的溫度似乎終於喚醒了他的些許神智。這名畫家大叫一聲,迅速上前扶住凱特莉娜,將其抱上床,蓋上被子。白痴拉著胡桃和小麵包站在一旁。看到凱特莉娜吐血這一幕,胡桃似乎也終於想起了什麼似的,極度緊張的拉著白痴的胳膊,大氣也不敢吭一聲。
冬季的夜晚,漫長而無情。
冰冷的寒風呼嘯著從玻璃縫隙中吹進,帶走這裡已經所剩不多的溫暖。凡流坐在床邊,緊張的握著凱特莉娜已經十分冰涼的手,將其抵在自己的腦門上,不住的祈禱。
凱特莉娜張著雙眼,紫色的瞳孔空洞而虛無的望著天花板。
她醒著嗎?
從那雙睜著的眼睛看來,她是醒著。
可既然醒著,為什麼又不看身邊的凡流一眼?
為什麼那雙眼睛會如此呆滯的望著天空?似乎……被扔進絕望的深淵一般?
“小姐……小姐……”
從剛才開始,凡流就不斷的唸叨著。可不管他怎麼唸叨,凱特莉娜的名字卻是再也沒有從他的嘴裡出來過。就在他的身旁便是那隻木質畫架,上面依舊擺著被白布遮起來的畫像,靜靜矗立。
“這是怎麼回事?”
胡桃拉著白痴,陰冷的房間讓她感到有些寒冷。在這個空間裡,她唯一還能感受到安全的,似乎就只有身旁這個男孩了吧。
“姐姐……姐姐她沒事嗎?”
胡桃記起了一部分的事情,但她也一樣沒有想起凱特莉娜的名字。望著那邊虛弱萬分的女性,她只能拉著白痴,躲在他的身後,不住的祈禱著……
“姐姐……姐姐她不會死的……對不對?白痴,姐姐的家族成員全都活不過20歲這件事……一定是假的……對不對?”
白痴別過頭,望了胡桃一眼。此時,小麵包也在旁邊扯著他的衣袖,一臉擔憂的望著他。
凱特莉娜頭髮上的那朵小黃花,看起來已經發蔫。配合她的容貌,顯得無比憔悴。
“…………………………”
(喂,這件事和我們無關。別去管。)
“白痴……白痴……!”
“嗚嗚……傻……嗶嗶……!”
(聽到了沒有?任由其發展好了。你出手壓根就撈不到一點好處,還平白無故的惹禍上身。這次你必須得聽我的,不能再做那優柔寡斷的渣誠事情,明白嗎?)
“白痴……救救姐姐吧……!如果你能救……就救救姐姐……嗚嗚嗚……”
“啊嗚~~~!啊嗚~~~!嗶……傻……嗚嗚~~~~!”
(喂,別被兩個女人求兩聲就出手!你的意志力沒有那麼薄弱吧?還是說你最近改性了,想成為人見人愛的白馬王子?)
白痴,輕輕甩開了被胡桃和小麵包拉住的手臂。在身後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