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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頭,正午。
灰燼城外,已經搭起了一個小帳篷。那位王者就坐在裡面,帳篷中央的桌子上擺放著一座粘土模型,外貌,顯示的是灰燼城的地形。
兩條峽谷上插著許多的旗幟,有標識著弓兵崗哨的,還有記錄士兵巡邏路線的。在模型的一旁擺放著許許多多的圖冊,上面記載著許許多多的人名,詳細寫著這些黑龍帝國的將軍與戰士各有什麼過人之處,應該小心哪些地方,他們的優點有什麼需要避開,缺點有什麼可以利用。
在名冊的旁邊,還有一塊羊皮卷。上面詳細寫著灰燼城的人口資料,青壯年的人口比例,農田產量,去年的糧食豐收程度等等資料,幾乎所有的一切,應有盡有。
看著這些詳細的資料,老者的目光卻是暗淡。他走到帳篷前掀開布門,朝那座城市再次望了一眼之後,嘆了口氣,回到桌子旁。接下來,他不再看一眼,隨手就將那座建造的惟妙惟肖的粘土模型用手掌拍碎,再將那些資料與資料一併丟入旁邊的火爐,仍由其化為紅色的火焰。
離開帳篷,正好,兩名士兵抬著一副擔架從峽谷方向跑來。愈萬名士兵來來往往,各個地方不斷的大聲吆喝,終於還是將這座城市的寧靜驅散了一點。
“是倖存者嗎?”
老人攔下這兩名士兵,問道。
那兩名士兵由於忙了一上午,從未見過如此可怕場景的他們顯然救人心切。也沒有看清老者,就大聲喝道:“我現在沒空夥計!別擋路!”
那老者停頓了一下,下一秒,那兩名士兵終於看清了和自己說話的是誰。原本焦急的他們猛地停住腳步,有些侷促起來——
“這個……是,先生……發現一名重傷者,但急需治療……另外……對不起……”
斗篷下的嘴略微笑了一下,老者輕輕拍了拍年輕戰士的肩膀。這一拍,和剛才拍著戴勞的手勢完全不同,顯得十分的有力。
“沒事,小夥子。你們是好樣的,加油。”
那兩名士兵笑了一下,大聲的喊出一聲“是!”。老者讓開路,讓那兩名士兵抬著傷者前往醫療帳篷,自己則是揹著手,再次望著那邊不斷傳來呼喝聲的城市,凝視著……
“嗯?”
就在這時,老者的眼角忽然撇到了一個人。此時,雄鹿外交團的眾人還因為昨天的戰鬥而傷疲交加,正三五成群的圍在午飯灶爐旁邊包紮,閒聊。這並不奇怪,但奇怪的是,一個抱著個小女孩,約莫十三四歲左右,衣服破破爛爛的男孩也坐在下人所呆的爐子旁,目光呆呆的望著爐灶中升騰的火焰,用繃帶包紮傷口。
可讓人在意的是,這個孩子的雙手雙腳上卻戴著一些重刑犯人才會帶著的手銬腳鐐,不管那孩子怎麼移動四肢,手銬腳鐐之間的鎖鏈始終都維持著繃緊的狀態,看來,是始終自動收縮的。
“……………………”
從昨晚到現在,老人開始在腦海的記憶中搜尋。列車上……有這個人嗎?好吧,儘管看起來他只是一個僕人,而且列車上的僕人挺多,自己不可能每一個都見過。但……對於這個孩子,自己真的有印象嗎?
恰好此時,一個十人團隊的成員拿著紗布一邊包紮胳膊上的傷口從老人身前走過。他立刻被老者叫住。
“孩子。”
“啊……啊!是……是!陛……”
“我說過,在外面,叫我先生。”
“是……是!”
那孩子顯得激動萬分。
“那邊那個黑頭髮的下人,是誰?”老人指著火爐旁的那個男孩,問道。
那孩子瞥了一眼那個男孩後,立刻回答道:“他?哦,他好像是諾利烏斯付錢僱來的僕人。”
老者的眼中閃過一抹淒厲:“…………僕人?從出發時就跟著你們的?”
“是的,先生。是一個存在感不大的人。好像叫……對了,叫白痴。”
“白痴………………???那他手上腳上的鎖鏈呢?”
“這個……好像是他犯了什麼重罪吧?反正一直都戴著……啊!在灰燼城裡的時候並沒有帶,但來的時候的確是戴著的。”
老者低頭思索,他隨手揮了揮,讓那個孩子離開。這位老人的視線停留在那個“白痴”的身上,凝視良久。隨後,再次回頭,看了看那座死寂的城市。片刻之後……
“咳……看來我真的老了……就連觀察力也減弱了許多……這怎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