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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一陣夾著尖利叫喊的陰風吹動了南天緊繃的神經。
刀光一閃,一陣血霧旋即散開。
回首細看,來路上已被十餘個魚人封死,前方正有更多的魚人從石縫中鑽出來。
剛剛那身首異處的魚人已落入水中,血氣漸漸飄開,魚人們看到展開的血花,竟不顧是敵是友,擁上前去;不到片刻,那魚人的屍體已在咀嚼聲中消失了。
南天眉頭緊皺,這魚人的殘忍嗜血倒委實令他心驚。
為首一個魚人,全身皆是深藍色,身上的肌肉極是壯實,驟看上去似是一塊巨石;身高亦是近兩人的高度,手中拿著一杆巨槍,不問可知甚是沉重。
“人類?”它開口了,聲音嘶啞,而且非常生硬。
“是。”南天刀尖向地,微微躬身,既算見禮,又是戰鬥姿勢。魚人沉默了一會,緩緩開口:“你全身上下,沒有一處破綻,我打不過你。”停了一停,繼續說:“可若我們一起上,你也不是對手。”南天點點頭,他也明白這一點。
“所以,我希望你能跟我們……我們……”他側著頭,像是在思索什麼。
“合作?”南天的面色溫和了一些,氣氛也緩和了很多。
“對!就是這個詞!”他臉上居然是小孩子般的欣喜。
這,似乎是最不該出手的時候。可就在這一刻,密刀·十六月夜已出手。
光芒一閃,血落,無聲。
光刃緩緩抽出,卻未沾上一分紅色。
“你……你瘋了麼?”本就嘶啞的聲音再由這垂死之際的魚人說出,在這陰森的石洞中越發令人毛骨悚然。
南天面色不變,冷冷說:“我不會因為威脅而改變我對王國的忠誠的。”光刃離開鮮血,又變成了一道薄煙,似有若無,卻令人更是心驚。
一剎那的驚異過後,其他魚人都衝了上來--魚人,本是不畏死的種族,當看到自己的鮮血飛濺時,是否也會興奮?
南天怒喝一聲,力貫雙臂,將刀插入地面--“怒爆!”帶著必死的決心,紅光泛起,以刀身為中心的地面開始碎裂,一股無可抵擋的鋒銳之氣橫掃而過。
魚人們有的被這無形之氣削的支離破碎,有的被掃到石壁上撞得頭骨碎裂。一招間,竟無一倖免。
但南天的神經卻更緊繃了,隱約間,似感到一陣徹骨的冰涼--也是一陣氣,不是殺氣,不是血腥氣,而是劍氣!
心如止水的劍氣,純無雜物的劍氣。
就像是,張凌與阿絲郎決鬥時散發的那種氣。不知超越了怒爆多少倍的劍氣!
劍氣無聲,人亦無聲,方才還鮮血四濺的石洞中竟如同禪室一樣靜。
十幾分鍾過去了,星全身已滿是冷汗。
一顆石子滑入水中,蕩起一波漣漪。南天似是想動一動,卻終究沒動。他不動,對手就更不會動。兩個人繼續對峙著。
一小時過去了,南天感覺全身一軟,倒了下去。石壁的轉角後,傳來一聲長嘆。
第三十一章 劍神:劍道通神是為劍神
張凌呆坐在桌旁,桌上的菜餚歲不奢華豐富,卻十分精緻,可兩天以來,張凌卻從未動過一口。
緣憐惜的看著他,一身白淨的長袍還是一塵不染--動都沒有動過一寸,又怎會染上塵埃?本就消瘦的臉上此刻更是蒼白,見不到分毫血色。一投銀髮也顯得亂蓬蓬,神情有些狼狽。
可他卻對這些毫不在乎,只從他眼中那呆滯的哀傷中,透出一點生氣。
門開了,一個刺客閃身進來。
“緣,他一直這樣麼?”他皺著眉頭問。
“兩天了……一直是這樣……你救我出來我卻幫不上你的忙,對不起啊,德魯曼。”緣面上有了幾分歉疚,更多的還是對張凌的關切。
德魯曼大步走到張凌旁邊,只聽“啪”一聲脆響,張凌蒼白的臉上多了一層紅紅的掌印。
“你!”緣驚呼。而張凌還是麻木地坐著,連姿勢都沒未改變。
“咯啦”一聲,是張凌壓倒竹牆的聲音--魚的拳頭還停在空中,張凌已穿過牆壁倒在地上,嘴角邊流下一抹淡藍。
“倉啷”一聲,兩把短劍出鞘,覆著藍光,一望即知必是催金斷玉的利器。
“你……你要做什麼?”緣聲音發顫,起身向張凌跑去。
但她又如何快的過德魯曼?一道影子一閃,短劍已抵住張凌的咽喉。
“你既然如此想死,我就幫你一把。”寒光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