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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陽仔細收拾好地上的頭髮,用報紙包好,收藏起來。
從今天開始,她徹底與從前的溫陽告別,這些頭髮就是她蛻變的最好證明!
她緩緩換上一件白『色』紅點圓領連衣裙,佩戴『奶』『奶』曾經送給她的柳葉型項鍊走出去。
此刻的她素面朝天,但身姿挺立,容貌姣好,髮型也特別適合她,整個人熠熠生輝,哪有半點病態。
來到廚房,空無一人。
溫陽從櫥櫃拿出一摞蕭詩琴最喜歡的碗碟放在打眼的地方。
然後,在碗碟邊沿抹上很多滑膩的洗碗精,又取出廚房展示櫃裡一個明代的藏品——平底盤子混進去。
放好後,她正要走出去,聽到一個男人譏諷地聲音:“憑几首荒腔走板的不著調曲子贏得『奶』『奶』歡心,成為真正的容家人,你可真有本事!
是我看走眼,早該猜到你揣著一張合影來到容家起,就是衝著今天....成為容許的老婆是什麼感覺?是不是有一種奴隸翻身的高興勁?
我告訴你,別得意,容許一萬年也看不上你....你也不照照鏡子,出身這種東西,穿再好的衣裳都掩蓋不了...切...呸!”
溫陽轉身,是容飛。
他是蕭詩琴的兒子,不過跟容家沒有血緣關係,蕭詩琴嫁給容山河後,他才改姓容。
上一世,容飛和蕭詩琴就回回幫著雲姍姍在家裡為難她,給她使絆子,無時無刻不再羞辱她。
養著她,就跟養條狗沒區別,不,她還不如狗,狗還有骨頭啃,她沒有,她常年吃的都是嗖臭的...
現在想來,還直犯惡心。
現在他陰陽怪氣的說這種話,換做上一世,溫陽只會默不作聲的走開。
但是此刻四下無人,溫陽也不再是上一世的那個懦弱的她!
她懶懶回了一句:“事在人為,有什麼不可能的?說的好像你是光明正大的容家人一樣!別忘了,你原來可不姓容!
可惜你也不能娶容家的女兒,成為真正的容家人。不過,你可以死乞白賴追求雲姍姍試試,她家有權又有錢,她要是真瞎眼看上你,你也能嚐嚐翻身的滋味。”
容飛的生父生意失敗後,成了一個酒鬼賭棍,蕭詩琴帶著容飛改嫁,至於蕭詩琴是如何嫁給位高權重的容山河,她不得而知。
前世,她處處受到這母子的虐待和打罵是家常便飯的事。
懟他一兩句,也只是呈一時的口舌之快。
好戲還在後頭!
容飛氣得只差沒冒煙...一向笨嘴笨舌的溫陽怎麼變得這麼伶牙俐齒,氣死人不償命了?
他還想說什麼,聽見有人下樓梯的聲響,狠狠瞪了溫陽一眼,唇形無聲:“咱們走著瞧!”
還未走近廚房的容許,將手裡的果盤整個丟進垃圾桶。
淡淡瞥了廚房一眼,原來她是有心機的討好『奶』『奶』?
虧『奶』『奶』看走眼,說她善良單純,是個樸實的姑娘...
溫陽來到客廳時,『奶』『奶』正在看報紙,笑眯眯問她:“頭髮怎麼剪了?誰剪的?容許呢?我讓他給你端水果,沒跟你下來?”
容許給自己端水果?她沒看見。
他那麼冷傲的人又怎麼會做這種事,多半是自己吃了。
蕭詩琴聞言抬頭,淡淡瞅了溫陽一眼,眼中那種不屑與鄙夷,簡直不留餘力。
她是看不起溫陽,不僅僅因為溫陽是農村姑娘,從她平日嘲笑的話裡,溫陽隱約覺得跟她父親有關。
蕭詩琴以前是軍部歌舞團的演員,她難道認識父親?
這個問題,她從來沒問過,以前的她膽小怕事,從不多說一句話,也不多問一個字。
自從她被雲姍姍從樓頂推下來摔斷腿,還咬到舌頭,不僅成了殘廢,說話也不利索,自卑又怯弱。
考上大學也沒上,生怕被人恥笑她是個半殘廢。
但現在不一樣,一切都還來得及,她要把上輩子受過的屈辱和傷害,一一討回來。
溫陽坐下,回以『奶』『奶』微笑:“我身體沒事,頭髮是容許和姍姍幫我剪得,我也覺得好看,謝謝你姍姍。”
雲姍姍還在手忙腳『亂』的幫蕭詩琴和一個勤務兵摘菜,她嘴上說著:“客氣,溫陽你這樣半長髮真精神,你的五官生得美,配什麼髮型都好看。”
雲姍姍回過神來,剛剛溫陽故意讓她幫忙剪,以她的『性』格,又怎麼會好好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