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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慶芬說完,有些憤怒,那個李繼紅本來就不是什麼好娘們!
桌上一盤素炒青菜,一盤辣椒炒豆乾,還有一個青椒炒雞蛋,另一個是芹菜炒肥肉,一鍋酸菜紅豆湯。
這樣的飯菜對於秦家來說,已經算得上豐盛,在夏季,地裡的菜還沒成熟,他們只會小心的挑大一點的來吃。
雞蛋和肉在村裡是最金貴的菜,平時家裡養的雞下蛋都是拿去賣換錢花的。
肉就更不用說,只有逢年過節家裡才會稱上一兩斤解解饞。
溫陽從小過的就是這樣的日子,她小時候也到秦家吃過飯,沒什麼可挑剔的。
容許在軍部,大多時候也是吃食堂,秦家的菜跟食堂裡的差不多,他也並不嫌棄。
周慶芬瞧見容許一直沒怎麼動筷子,尷尬的問:“大兄弟,是不是俺家菜不好,你沒甚胃口?”
“不是,菜味道很好,我剛才光顧聽你們聊天。”
容許自覺的上手夾菜,周慶芬的神『色』才轉好,眯著一雙單眼皮笑呵呵的。
這小夥子不知道跟溫陽什麼關係,長得怪俊的。
“嬸子,你知道她家住哪嗎?我過兩天想去找她,我有點事想問她。”
溫陽吃的少,已經放下碗筷。
“我知道,你要去我帶你去。”
秦南柱皺眉:“菜不合胃口?”
“不,很好吃,是我記憶中的味道,只是我坐了很久的車沒什麼胃口。”
溫陽笑笑擺手,秦家的飯菜永遠都是這個味道。
“大柱,等溫陽下午身體稍微舒服一點,你給她做點晌午,我們吃完要下地幹活。”
秦大榮今天放秦南柱的假,意思讓他在家陪溫陽他們說說話。
周慶芬和秦大榮吃飯速度很快,兩碗米飯下肚,『摸』了一把嘴起身:“你們慢慢吃,我們先去地頭幹活,晚上回來早些。溫陽,你要有什麼需要就問大柱。”
周慶芬交代完,對容許眯眼淺笑:“容先生,不急慢慢吃。”
剛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問過容許的姓,見他容貌俊俏,穿著不俗,對他十分客氣。
“好的,多謝款待。”容許禮貌回話。
秦家父母一走,只剩三個年輕人,容許匆匆扒了幾口飯,碗底的米飯全部吃乾淨,放下碗。
“容大哥,你要累就去我房裡休息,晚上我倆睡我房間,你睡床,我打地鋪。”
秦南柱接過他的碗放下,認真告訴他。
“好,謝謝,我現在能洗頭嗎?”
這一路回來,兩人在路上耽誤了兩天時間,此刻是正午,天氣很熱,容許身上有股汗味,他剛才觀察了一下,村裡好像不太方便洗澡,只想洗個頭,涼快些。
他的頭髮上都是晶瑩的汗珠,這邊的天氣比天京城還熱,他雖然不是個愛出汗的體質,但這種暴烈的熾烤下,他出了些汗。
“可以,我給你拿香皂,你用香皂洗頭。”
容許答應一聲隨他進去,折返回來,秦南柱又帶他去了井邊對他說:“你用這個鐵盆洗頭,這種天氣井裡的水最舒服,你用桶打上來,倒進盆裡,抹上香皂,再泡一泡,很舒坦,你試試。”
溫陽聽他這些話,也回憶起她小時候就是這樣洗頭的。
都是弟弟幫她澆頭,她從井底打半桶水,告訴弟弟提起來往她頭上倒,也是這樣烈日炎炎的中午時分,那感覺透心涼,既降溫,又能解暑。
容許聽他說的認真又仔細,只當他從來沒這麼洗過頭,他淡聲說:“知道,我以前也這樣洗頭。”
他以前的軍校水管很少,他們洗頭洗澡都這樣打桶水往頭上淋,身上『摸』完肥皂,再澆,有時會多澆幾桶。
那些水也沒浪費,他們都站在溝裡洗,用過的水順著溝渠流走,匯入一個池塘,澆菜澆花打掃衛生用。
容許洗頭的功夫,秦南柱拉著溫陽進屋說話。
他拿出幾個桃子洗乾淨遞兩個給溫陽:“你這些年都在他家?你高考志願填的哪裡?”
“是,六年來我一直在他家。我可能會去國外上學。”
“去國外?他家供你去?”秦南柱一驚一乍。
出國唸書這種事對他來說就是遙不可及的夢想,他從來都沒有奢望過。
聽說溫陽能出國唸書,他心底又是驚喜,又是羨慕,她的生活與他南轅北轍,本來起點相同的兩個人,最後的命運卻是如此不同。
“大柱,你也高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