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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她又來到溫星的墓碑前,沐浴夕陽的餘暉,臉被陽光灑上一片紅『色』,看起來跟發高燒時沒兩樣。
溫陽輕輕扶上墓碑,半蹲著身子,突然發現墓碑前多了一束黃『色』的野菊花!
她忽然起身朝四周張望,不見人影,又看了好一會,才開口:“弟弟,是誰送來的菊花?是父親嗎?你見到他了對不對?”
沒人回答,留給她的只有山林間呼哧而過的一陣陣樹葉沙沙聲。
她緩緩拿起那束用野草根捆好的野菊花注視良久,直到身後的腳步聲佇立不前,她才慢慢轉身,抬眼一望是村支書白光榮!
“謝謝你來看我弟弟。”溫陽對這個白光榮不算陌生,這幾天,她隔三差五的就去他家打電話,小時候他對自己的父親也不錯。
只是虛長父親十來歲,從前父親一直稱他為老大哥。
“這有什麼好謝的?你安心去上學,你弟弟的墳我替你看著。”
白光榮在躬身把帶來的一些水果整齊擺放在溫星的墓前。
“謝謝白叔叔。這墳前的菊花是您放的嗎?”
她剛才看了看,菊花有些蔫,應該是早晨放上去的,秦家人一直還沒出過門,別人似乎又不大可能,現在一見到白光榮,她張口就問。
“不是。可能是村裡人,不過這鄉野村間,能摘這種野花來祭奠的人很少,我還真猜不著是誰。”
“白叔叔,謝謝你前兩天幫忙動員村裡人給我在溫世龍家院子裡助威,要不是他們來圍觀,說不定我還要不回那些租金,更不可能順利給我弟弟遷墳。多謝您!”
溫陽一直謙虛地說著客氣話。
在她眼裡,白光榮就算和錢桂枝之間發生過什麼,也不過是他們的事,再說男女之間都是,也只有當事人最清楚。
她不想去管,也懶得去想。
這與她無關。
“不過是小事一樁,我平常的工作就是動員村民,不過順嘴吆喝幾聲,不用謝。如果你沒有提供他們父子幾個的犯罪依據,我也不可能說服村裡人去望黃,這還是你自己計劃周全。”
白光榮說起那天村裡人都去溫世龍家的事,面上神情舒展,很是高興。
看來,溫世龍父子一進牢房,他也輕鬆不少。
“這些線索也是因為有您支援,我才能查出來,總之還得謝您。”
兩人一直推脫,裡頭好像有說不清的話。
其實,他們兩人此刻各懷心思,都想開口問一句,也好安心。
“好,我盛了你的謝意。他們父子幾人一向在村裡蠻橫慣了,欺負村民,霸佔不少人家的田地,我早就有心收拾他們,正好這次他們將他們一網打盡,進了班房,我也清閒不少。”
白光榮的眉眼間都是愉快,是真正的輕鬆,可見溫世龍父子以前有多可惡。
“嗯。派出所的人說他們父子至少判七年以上,溫世龍可能更高,等他出來估計老的都快死了。”
“死了好!他這樣狼心狗肺的人活著也是浪費糧食。就是可憐桂枝,她下半輩子算是毀了,這兩天也不知瘋到哪裡去了,估計她在這村裡也待不下去….哎…這就是命!
我這半輩子都在等她,結果眼看她落得這樣的下場,同在一個村裡,就算我有心娶她,也沒了盼頭。”
“這幾天村裡人都在說錢桂枝和你的事,看來不是空『穴』來風,你再也當不成支書,為了她這樣一個女人,你後悔嗎?”
白光榮的事已經傳遍了鄉里,這兩天就會對他『亂』搞男女關係的事做出處分,他這村支書多半是當不久了。
這是大家意料之中的事。
溫陽聽他提到錢桂枝,也跟著問了一句。
或許這件事,他從未與村裡人說過,自己現在馬上又要離開,他才會對自己說上兩句?
“你還小,不懂得男女之情,我從不後悔對她做的事,只是我沒想到她心裡沒我,還跟了一個年輕男人,也讓我失望透了。
對她,我沒有怨恨,也沒了情分,多少次,我讓她離開溫世龍跟我過,我帶她去外面好好過日子,可她不聽我的,她跟我在一起全是為了身體痛快。是我一廂情願….看我老糊塗了,跟你一個小姑娘說這些做什麼?”
白光榮面上有淡淡的傷感,溫陽心想,可能這老頭是對錢桂枝動了真心?
老年人的愛情故事,她不明白呢。
“沒事,我聽聽就忘了。白叔,我想問問您,你知道我父親年輕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