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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老兄,怎麼是你?你跑這兒做啥來了?”
朱桐生一邊喝茶一邊說:“問我幹啥,問你的人呀?看我的司機,也讓他們修理好了。你們就是這麼做工作的嗎?”
常根福剛穿上外衣,一個袖子還沒套上。司耀先和朱桐生喝過幾回酒,碰巧有兩回在現場,所以他認識這個姓司的。見有說話的機會了.常根福連忙湊過去,哭喪著臉說:
“司哥,你瞧瞧,看把兄弟打成啥樣了?昨晚還捱了一宿凍。”
司耀先連忙讓座,讓朱桐生坐到他剛才坐過的位子上,親自給他點燃一支菸香菸也給常根福讓了一支。然後朝著門外大聲喊道:
“都進來都進來,你們這些球娃,我昨天偷了個懶,你們就惹了這麼大麻煩。你們知道這是誰嗎?”
小警察們面面相覷,嘴裡囁嚅道:
“不認識。他的司機說他是縣長……”
“不是縣長也和縣長差不多!他就是咱們縣政辦的朱主任,我親親的大哥。你們這些混球,我大哥你們也敢惹,砸了我的飯碗,能有你們的湯喝?”
“真的站長,我們不知道是朱主任、朱大哥。”
“不知道不會問嗎?”
“問了,問那位大哥要執照,他不給還掀了我一個仰板肚子(仰巴叉)。”
“活該!誰讓你們不長眼睛來者?”
“算了算了。”朱桐生擺擺手,掃了一眼剛才還橫眉冷眼的年輕人,話中有話說,“不是我說你們,小夥子們哪!如果不看在老司的份上,你們可是惹大麻煩了。不信,去問問你們的局長郭富榮,我們啥關係?我們可是一個戰壕裡摸爬滾打多少年的老戰友、鐵哥們哪!我們家和老郭住樓上樓下,你們想想我要是把昨天的事給老郭提一提,你們還能穿著這身黃馬褂?”
“朱主任,我們錯了。”
“大、大哥,要是下回……”
“還有下回呀?下回我不剝了你們的皮!”司耀先哦了他的某位小兄弟一眼,吆吆喝喝的吩咐道,“去去去,快去打水,招呼主任和常師傅洗把臉。然後那個誰,你去打個電話,定一桌高檔酒席。”
“沒事我先回了,上午還有個會……”朱桐生扳著臉說,小警察們如數散去,他瞅都不瞅一眼,嘴唇還挨著司耀先的茶杯沿兒。
“哎呀我的好大哥,你總得給兄弟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呀!還有,大哥你讓讓。”司耀先從朱桐生的胳膊肘底下,拉開抽屜,數了五張“四元老”,遞給常根富,大咧咧的說,“兄弟,拿去看病,不夠再來跟哥要。”
常根富也不推辭,笑嘻嘻地裝進口袋。
司耀先又從另一個抽屜裡抽出一沓子鈔票,數也不數,用報紙包好,硬塞進朱桐生的衣兜裡,諂媚地說:“我哥,幾個剛從警校畢業的尕球娃,劃得著和他們一般見識嗎?算了,哥哥,等會我給你擺酒壓驚,讓那幾個球娃娃給你好好下個話。”
“你小子就不怕犯錯誤?”朱桐生唬著臉問道。
“怎麼會呢?”司耀先左右瞅瞅,接著說,“大哥,這兒沒外人,我給實話實說,這都是我的機動款。好多司機壓根就不敢要發票,再說個體戶司機要了發票有球用,難道讓老婆去報銷。”
“你要當心,人多嘴雜。”朱桐生老於世故的叮嚀道。
“哎哎,還是我哥親。”吃飽喝足。
朱桐生躺在沙發上開啟司耀先送給他的小禮包,不數還罷,這一數著實讓朱桐生吃了不小的一驚——整整兩仟塊,足夠他朱桐生多半年的工資。朱桐生望著這嶄嶄新的一大把票子,腦子裡犯開了嘀咕:“董榆生啊董榆生,你以為你有錢啊,等著瞧吧,看看老子比不比得過你!……”
下卷 三十八、官斷家事
高原上的山頭那麼高,也沒見擋住東來西去的紅太陽。清晨這邊出來,傍晚那邊落下,也不換個花樣,也不改條線路,煩不煩,累不累呀?樹葉黃了又綠了,花兒開了又謝了,天寒也好、地凍也罷,不管颳風、不論下雨,那一輪紅紅的火球總是不緊不慢地轉來轉去。都是因為它的緣故,當年那位生氣勃發、英俊瀟灑的方國祥,如今都成了老頭兒了。
再過一個生日,老縣長就要湊夠一個花甲子了。細細想來,他這一生快事不少,最得意者莫過於仨:一是二十幾歲當縣長,二是動亂年月未受傷,三是……,按理說應該是他當機立斷、快刀斬亂麻,迅速處理了二女兒方千紅的婚事。可是二女婿不爭氣,沒好久就轉業到安徽老家,才當個供銷社的小副主任。千紅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