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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著也不是個事。”
“誰說不是呢?”女兒有啥心裡話總愛和媽說說,這次回家,不就是從母親這兒討主意來了?吳天嬌接著又說.“媽,您說我怎麼好意思進那個家門呢?”
吳大嬸說:“丫頭,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當初你榆生哥送我回家,黑燈瞎火的,又擔著名聲,人家怎麼就好意思進咱的家門了?”
吳天嬌急忙申辯說:“媽,這哪是跟哪呀?”
吳大嬸搖搖頭,不容置疑地說:“事雖然不同,可理還是一個理。事情在那兒明擺著,不是榆生架子大變心了。他還不是覺著你如今是個幹部了,又當著共產黨的大官兒,怕拖了你的後腿不是。”
吳天嬌說:“媽,您說我是那樣的人嗎?”
吳大嬸微微一笑說:“當媽的啥不知道?那會兒榆生頭次到咱們家,我看你就對他有意思了。你的那點心思還能瞞過媽去?”
“媽.媽……”吳天嬌伸手捂住母親的嘴,不讓她往下說。
吳大嬸扳開女兒的手,不依不饒地繼續說:“後來你長大了,說親的擠破了門。你看也不看,問也不問,還不給人家好臉色,一個一個打發走。你的那個小心眼媽能猜不透?”
吳天嬌躺在母親的懷裡,撒嬌說:”媽,他都找了兩回對像了,真沒良心!”
吳大嬸拍拍女兒的肩膀,忍不住笑道:“你以為這是他的錯?他當時要是因為看上了你才給咱們家放下二百塊錢,董榆生就是另一個董榆生了。我常想,這娃多好,跟雷鋒一樣,怎麼好人就偏偏讓我給碰上了呢?”
“雷鋒才不會哩!雷鋒覺悟高,怎麼會給你這個階級敵人送錢哩?”吳天嬌故意搶白母親說。
“媽怎麼是階級敵人?”吳大嬸一把推開女兒,變了臉生氣的說,”我啥時候反了革命了?啥時候反了黨反了社會主義了?你這個死丫頭,算了,我是階級敵人,你是無產階級革命戰士,咱倆不是一條道上跑的車,你的事我不管了。”
吳大嬸賭氣地轉過臉去,不想再和女兒說話。吳天嬌見狀趕忙坐起又是解釋又是埋怨地說:
“媽一個玩笑都開不起。媽您想過沒有,那時候董榆生連夜送您,擔著多大的風險呀?他在部隊上天天受教育,能不知道分清敵我,您從拖拉機上被那些人推下來他也不是沒看到?……”
吳大嬸也不是真生氣,見女兒如此一說,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方才納悶地說:“我也說呢,多少年我都解不開這個死疙瘩,這個榆生到底是圖了些啥呢?”
“這就是人權。”吳天嬌畢竟是參加工作多年,見的多也懂的多。“外國人天天喊人權,還說我們中國沒人權。其實中國早就有人權了,古時候不是就說‘士可殺不可辱’嗎。就是說一個人犯了罪,可以殺他的人頭,可以判他的死刑,但是不能汙辱他的人格。要尊重他的人格,既要尊重朋友的人格,也要尊重敵人的人格。”
吳大嬸似有所悟。囁嚅道:“莫非、莫非當初你榆生哥也是這麼想的?”
吳天嬌笑笑說:“我想當時他還不會有那麼高的水平。不過在那個動亂的年月,能做到這一點,已經是非常地難能可貴了。”
“是啊,是啊,好人總歸是好人。我不懂你說的那些大道理,反正我就認準榆生是個好人。”吳大嬸喃喃的說。
“媽,您說我明天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呢?”
“說了半天你是想套我的話呀?大道理我不如你懂的多,怎麼做人你還要跟媽學。說過的話不說了,去不去由你。不過我只認榆生一個,換了別人我不讓他進家門。”
“媽,那我明天就去吧……”
吳大嬸看女兒可憐兮兮的樣子,也知道女兒不是放不下架子,沒過門的媳婦獨自登門看婆婆也著實難為了她。吳大嬸心疼不過.就又掛著笑模樣安慰女兒:
“不說你們的私事,咱可也不能沒良心呀。你和榆生又是同學又是什麼的,少說也有幾年了吧.有啥不好意思的暱?當初把話都講明瞭的,榆生是啥人你又不是不瞭解。這樣的人,別說你當了處長.就是當縣長、當省長咱也不能小看他半點半分毫呀!去吧丫頭,不要猶猶豫豫的了,啊?”說著說著,吳大嬸竟不由得自己又眼圈潮溼了。
吳天嬌見媽媽難過,趕忙掏出自己的小手絹,替媽媽擦擦眼,柔聲說:
“媽.您放心。我一輩子都會對他好的。”
女兒這一說.吳大嬸的眼淚又像斷線的珠子一般,撲簌簌順頰而下,她摟著吳天嬌的頭,哽咽著說:
“天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