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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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蘇安看得心裡直髮怵。她正在拍攝幻想恐怖劇集《鄰家有鬼》,夜戲的氛圍格外嚇人。這會兒,鍾淼的臉讓她瞬間就想到了那個“鬼”!
“鍾導,你還好吧?”姜蘇安抬手碰了碰鐘淼的手,才發覺那手背涼颼颼的,像塊冰似的,心裡就更不舒服了。她想起身告辭,但又覺不妥。只能坐在沙發裡,當個擺設,觀察起鍾淼變化萬千的臉部表情來。
只見那張消瘦的臉上,一雙眼睛滿是血絲,嘴唇像是脫了皮,裂的厲害,雙頰上失了水分,面板也有些乾燥。雖然鍾淼的模樣生的很是俊俏,但也經不住這麼糟蹋。姜蘇安記得幾個星期之前的見面,那個時候鍾導演展現的是精緻和冷傲的狀態。短短十多天,到底是什麼把鍾淼變成了現在的樣子?姜蘇安作為一名優秀的女演員,有著非常深厚的想象功底。按照現在的情況判斷,她認為鍾淼很可能是創作過度,中邪了!文藝點講,就是走火入魔。
“這一定會是個好本子!”姜蘇安暗暗地對自己說。用生命創作的劇本怎麼能不好?姚慕堇說的對,拍鍾淼的這個片子,將給她的事業帶來新的高…潮!如此一想,姜蘇安的決心就更大了。
王小玉的總結性練習逐步火熱,渾身的汗毛都直直地立了起來,在小風裡微微地抖動著。由內而外散發出的熱量,遭遇到外部的冷意,使得王小玉不受控制地打了個激靈,嘆著氣哼道:“哦嗯……真磨人吶!”她緊閉著眼,腦海裡迴盪著那招人魂魄的隻言片語。些許的不安騷動起來,叫她心裡柔軟化為了一灘水。
聽覺的模糊才是更加磨人。鍾淼就這麼活生生地經受著折磨,牙關咬得緊緊的,伸長了耳朵去聽隔壁的動靜。可惜,隔著臥室的空間,讓王小玉的音量大打了折扣。
姜蘇安自然也聽見了這不平常的聲音。饒是她見過再大的場面,也不得不徹底冷了臉:“鍾導,你的新片……有床戲?”
“床戲?”鍾淼愣了愣,總算是聽見了姜蘇安的問話。扭過臉,正對上姜蘇安不大自然的神情,倏地天雷地火在她的腦袋裡綻放!過分的激動叫鍾淼半刻也等不住,噌地就站起了身子,喋喋地念道:“床戲!嘖嘖,就是要床戲!我怎麼沒想到呢!對對,床戲就對了!”
在一個關於妓…女的故事裡,怎麼能少了床戲?
姜蘇安在關鍵的時刻,提出了非常關鍵的意見。
然而,姜蘇安本人並不這麼認為。她只看到鍾淼中邪似的晃了晃身,嘴角浮起詭異的笑容,竟筆直地往臥室走去,將她獨自丟在了偌大的客廳裡。至於床戲,本就不在她的計劃之列。
“哦哦……嗯……你真是太熱烈了,嗯……”王小玉的淫聲碎語恰到好處地響起,細聽還有股嬌羞滋味。王小玉的嬌羞叫她自己都感到了驚詫。在這不知不覺的過程中,她竟想起了“那個人”。儘管那人是如此的討厭,在她最需要蜜語甜言的時候,一句話也不說。但始終那是第一個人。
對於初次,人們總是抱有極大的眷戀。
王小玉是個俗人。所以,彷彿初夜的經歷叫她心蕩神馳起來。
“難道有別人在試戲?”姜蘇安扶著額頭,努力往正常方向思考。但顯然,眼下的情境一點也不正常,而鍾大導演更是不正常到了極點!
在姜蘇安還在糾結的這片刻功夫,鍾淼已經端正地坐在了書桌前,開啟了她的筆記本。指尖彷彿著了魔力,迫不及待地在鍵盤上跳躍。就見那一個個小字從空白處蹦躂出現,連成了排長句,再由長句組合了篇章。
她的妓…女正躺在紗幔的帷帳裡,薄紗遮不住那修長的白腿。雕花大床輕輕地顫動,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悄悄地,又像是抑制不住地。藏在那帷帳裡的是兩個糾纏的人影,恍惚的交融著,肌膚貼合得緊緊的,只隔了一層薄薄的香汗……
“兩個人?”鍾淼猛然抬起脖子,望著窗戶上飄動的窗簾,驚呆了。她看到了王小玉豐滿盈潤的身體,還看到了另外一個與那身體相符合的柔軟。
“不不,怎麼能是兩個女的?”鍾淼絮叨道,心裡沉了沉。《斷臂山》已經夠火了,不需要再來拍個女版:“市場和影評界不會接受的!”然而,狠狠的否定絲毫沒有讓腦海中的鏡頭停休。
薄紗輕挑,只見玉足微露,懸空著,以極小幅度地抖動。隨著木床震顫,嘶嘶的喘氣傾瀉而出,像是低吟,又像是細碎的哭泣。兩個赤條條的影子隔著紗幔,恍恍地搖曳。忽地,青蔥般的手指撩開了帷帳一角。彷彿有風吹過,幔帳輕擺,又將那素手攏住,叫人看不透徹……
“我這是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