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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式終究未能舉行,中樞官員或許也是不想看見任何預料外狀況,僅僅簽署任命文書,外加替新國王授冠,之後便再無其它。
而那一切也是在室內進行,波魯薩利諾之所以得知,是後來獨自返回的特里頓告訴他們。
千歲百歲留在主艦,當然,澤法也曾回到錫蘭號。
他們的教官,黑腕澤法是個非常愛護學生的人,雖說平常嚴厲又古板,對待每個學員,澤法卻一直盡心盡力。
也正因此,千歲百歲前往主艦一事,才沒有被波魯薩利諾他們極力反對,因為澤法會護著她,即便主艦的海軍偶爾疏忽,呆在原大將身邊,中樞的人私下裡也做不出什麼小動作。
………
不知不覺間,遙遠海平線上苟延殘喘的火球終於墮入黑暗,暗藍天穹出現第一顆星子,等在錫蘭號甲板上的眾人,終於看到來自主艦的都姆茲新國王。
一行百餘人,算得上浩浩蕩蕩。
除了前後戒備的海軍,整支隊伍幾乎都是女性,主持新月召喚的都姆茲國王與兩名侍從走在最當中,前呼後擁,看似氣派十足。
女人們都是中樞帶來的誘餌,一色兒輕紗裹身,珠光寶氣香氣襲人,打扮得美麗非凡,每一位手中各自捧著托盤,其上放置儀式所需物什。
香爐飛煙嫋嫋,金玉頑器光華耀目。
待得隊伍行動遲緩地登上錫蘭號,主艦隨著收起棧橋。
不多時傳來大型機械渦輪運轉的特有嗡鳴,海浪拍打船身,主艦與右翼開始啟航,按照預定計劃兩艘軍艦將退到安全距離海面上靜候佳音。
隨意掃了立在甲板上的都姆茲新國王一眼,波魯薩利諾移開視線,把目光直直釘在緊跟在黑腕澤法身邊的那道身影上。
澤法是最後離開主艦的人,身邊跟著一團黑乎乎,方才波魯薩利諾怎麼也沒能從百餘名誘餌當中找到千歲百歲,等看到那一坨,才發現…
那混賬女人原來跟在澤法身邊。
是整個白天都跟著對吧?澤法一直呆在主艦,這樣說起來…單獨相處…呵呵呵~
眯了眯眼睛,沒等波魯薩利諾磨完牙,就聽得邊上薩卡斯基幹巴巴的說道,“晚餐倒給你的那碗醋看起來效果不錯,波魯薩利諾。”
“………”波魯薩利諾,(==)。
薩卡斯基這腹黑不說還好,一說他的胃立竿見影絞痛,說什麼安慰他,居然趁他出神倒了一整碗醋騙他喝下去,牙險些掉了…混蛋!
不就是昨晚開著燈驚擾睡眠了嗎?球球都沒抗議,薩卡斯基居然以‘神經衰弱’為由拖他去訓練場練手練了一天,然後還送他一碗醋。
………
許是半天沒等到該有的招待,新任國王的驕矜姿態稍有收斂,環顧甲板一圈,視線投向指揮官特里頓所在位置。
又過了一會兒,仍是沒能等到有誰上前迎接,男人神色終於微變。
隨後,特里頓默不吭聲揮了揮手,守在附近的海軍士兵訓練有素包圍上前,安靜又無聲的將都姆茲國王和他身邊帶著的兩名隨從領到一側。
餘下的是百餘名誘餌,都是女人,士兵們沒有對她們做什麼,只安排她們放下手中物品另外走到甲板後方,稍微安全些的位置。
或許是察覺海軍的態度詭異,原本安靜的誘餌們開始發出聲響,幾個膽子大些的拉住海軍士兵小小聲詢問,更多的卻是掩面哭泣。
那些誘餌當中,波魯薩利諾看到詩蔻蒂身邊的女侍,也看到原本在錫蘭號上後來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的都姆茲奴隸。
見海軍如此行事,新國王神色更加難看幾分,只不過他做不出什麼,因為守在附近的海軍士兵們荷槍實彈,並且槍/口同時對準他和他的兩名侍從。
………
靜默中,波魯薩利諾等到叫他一個白天都心神不屬的某隻母夜叉。
她跟在澤法身後走向他們,而後,在澤法與特里頓兩人開始低聲交談時,她悄沒聲捱到已經有點不耐煩的他邊上。
待得一團黑乎乎進入眼角餘光,波魯薩利諾故意保持目不斜視的姿態,曼聲笑道,“你看上去象只烏鴉。”
“怎麼?是害怕著涼麼?”
誘餌們仿照沙漠之國的舞娘妝扮,薄紗長裙,胴/體若隱若現,朱釵瓔珞一步一顫,夜光下寶石折射泠泠冷光,香豔又美妙。
千歲百歲卻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風,同樣輕紗與面罩,密密疊疊不知多少層,只餘得一雙眼睛在外邊,就算此刻站在咫尺間,他也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