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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不會平和安定,而在戰場上,他們不僅僅要對自己和同伴負責,同樣也必須對麾下士兵負責。
力量越大,責任也越大,對波魯薩利諾來說,守護每一位士兵,是將官的責任,然而這份責任裡,不包括毫無自知之明拖累他人的蠢貨,即使長得美若天仙。
心念百轉千回間,波魯薩利諾已經很好的收斂雜亂思緒,打起精神,笑著說道,“禮尚往來,接下來,我的背後也拜託了啊~”
死寂森林裡,微不可察的沙沙細響正從遠處逐漸逼近,彷彿是一陣驟起的暴雨,水滴落在枝葉末梢,鋪天蓋地,密密匝匝。
與此同時,她目光一沉,微微側首打量周遭,神色裡驀地帶起一絲沉重。
波魯薩利諾暗自讚賞的挑了挑眉梢,卻也沒有再說什麼,只移開落在她身上的視線,眼簾低垂,看似不經意地收緊指間所持短刃。
千歲百歲的瞬間警醒,察覺異樣速度僅僅比他晚一點點。
果然沒看走眼,運氣真好。
………
也不過轉瞬間,細雨滴落的沙沙聲變成一種…黏膩的摩挲爬行之音,伴隨著四面八方包攏而至的詭譎聲動,難以言喻的腥羶氣息越來越近。
他和她兩人彼此對視一眼,同樣從對方眼睛裡看到自己神色微變的臉龐。
搶步上前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波魯薩利諾沉聲一喝,“走——”同時足下驀地疾掠而出,往漫無邊際包圍中較薄弱的方向,帶著她奪路而逃。
堪堪往前掠出幾十米,濃烈腥氣撲面而至,高空鬱鬱蔥蔥的樹冠深處,前後道路濃密植株縫隙,霎時間有東西箭雨一樣迸射而出。
雨線般的灰褐色,扭動曲蜒,體態迅猛又詭譎。
半空中它們張開口,淡白淺粉軟膜內腔,尖細森利獠牙。
數也數不清的條狀生物,與方才他刺殺那隻灰蛇同屬於,爬行綱有鱗目蛇亞目。
這片看似寂靜的森林,此時此刻下起密密疊疊的蛇雨。
眼瞳微微一縮,波魯薩利諾猛地發力,身形倏然竄出,搶在它們奔襲而至前一秒,穿過漫天漫地的飛蛇空隙。
………
一邊玩命狂奔,波魯薩利諾一邊在心裡恍然大悟,森林居然是蛇類巢穴,難怪一路上鮮少看到動物,連飛鳥都絕跡。
方才若不是他無意間察覺,那隻灰蛇絕對狠狠咬在她後脖頸上。
想起來都令人悚然。
那隻東西攀附在他和她經過的一棵樹的枝幹,以擬態形式隱藏行跡,又在毫無預兆間驟然發起攻擊。
更奇怪的是行動間悄無聲息,連生命波動都斂壓到接近零。
之所以幾分鐘前他能夠事先察覺,是因為數目太多,龐大族群同時行動,無數聽不到的震動頻率混合,最終構成能被聽力接收的聲量。
………
橫劈、斜挑、突刺。
執在指間的短刃以迅猛速度擊退又一次密集蛇群飛襲,而此時距離他們開始奔逃已經過去一段時間,急速運動與精神高度集中,雙重作用導致體力流逝速度加快。
波魯薩利諾聽見自己和她的心跳都有細微失序,掌心沁出薄汗,混合她的微微溼潤,叫他扣住她腕骨的手險險無處著力。
疾馳中他又分出一絲心神,飛快打量周遭環境,試圖從這片無邊無際的植物囚籠當中,找出一條讓兩人安全脫離的出路。
“波魯薩利諾。”一路上始終保持沉默的人忽的開口,“是血腥,它們在吞噬同類的屍體。”
她話音落下,他轉瞬間明白過來,手腕一翻,短刃轉動角度,改用兵器側面擊飛激射而來的蛇群,而不是象剛才一樣斬落它們。
手中動作毫無停滯,波魯薩利諾同時低聲說道,“用我的襯衣,百歲,你手上的枝條把它們打得太爛了。”
剛開始奪路而逃,他就瞥見她隨手從路邊灌木叢折下一根枝條,用它作為兵器,一路行來,他的後方她防禦得滴水不漏。
那植物外表與荊棘有幾分相似,藤蔓佈滿尖刺,飛舞間撲襲的蛇群無一不是被抽成一團團稀爛肉泥…
如果按照她所說,是血腥導致蛇群鋪天蓋地湧來…波魯薩利諾只能建議她,換掉手上的大範圍殺傷性武器。
………
片刻之後,波魯薩利諾覺得身後空氣捲起一記細微厲響,奪一聲,什麼東西刺破樹木枝幹發出短促悶音,隨後,他的腰際微微一涼。
柔膩嬌嫩掌心蜻蜓點水般由他側腹輕輕擦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