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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了眯眼睛,我大概明白為什麼特里頓准將會生氣,關押在浴室的人連水都喝不上,鐵鏈長度導致他根本沒辦法正常喝水,如果口渴只能用噴淋浴頭,或者…
“那些混蛋把人象牲口一樣拴著。”特里頓准將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這一次音色裡透出明顯的慍怒,“巴古阿簡直死有餘辜!”
回過頭,我看了神色陰沉的特里頓准將一眼,抿了抿嘴角,“找到的東西呢?”
“你怎麼知道?”他怔了怔,眉梢挑高少許,似乎是想了想,眼底滑過一絲狡獪,復又痞賴的笑道,“如果能猜出從哪裡找到,我許你一件事,怎麼樣?”
我眼角微微一抽,被這男人忽如其來的…呃~孩子氣默默的雷了下,隨後伸出手,掌心朝上,“馬桶抽水箱裡。”
給出答案,攤開在半空的手指勾了勾,我又好心的解釋給他聽,“按照距離他勉強夠得著那裡,也只有那裡能藏東西。”
浴室這麼小,一眼過去一目瞭然,這麼簡單的問題,還用問麼?
………
隔了一會兒,特里頓准將探手到披風口袋裡拿出一樣東西遞過來,隨後他收回手,目光錯開些,小小聲嘟喃,“女人太聰明瞭男人壓力很大啊~”
“這是常識,和智商沒關係。”我一邊頭也不抬回應,一邊仔細端詳拿到手的東西。
它溼漉漉的,也就拇指指節大小,手感象是木質,上邊殘餘少許斑駁紋路,似乎是一種彩繪描畫,只是因為有人長時間摩挲,它變得光滑,原本帶著的花紋卻因此褪色。
這形狀…
“是套娃,它是套娃最中心的那隻小人。”我收緊掌心,抬高眼睛,“准將大人,請下令醫務室解剖,那東西被替身王吞下去了。”
沉默片刻,男人的眼睛微微睜大,隨即不著痕跡眯了眯,眸光透出一絲銳利,“所以你極力反對海葬,要求冰凍那個人。”
他的聲音不大,卻隱有肅殺之氣,“你早就全盤推測出來。”
“那種事不重要,對不對?”我挑了挑眉梢,反手把小木人收進口袋,視線直直鎖定面前這人的眼睛,身體微微前傾,把音量壓低到只得兩人聽見的程度,“許我一件事?准將先生能給我什麼?”
隨著兩人距離拉近,我嗅到海潮與硝煙的味道,經年累月海上漂泊的氣息,取代密封艙室內的汙穢味道。
仰高著臉,慢慢逼近這個神色略顯錯愕的男人,我舔了舔嘴唇,“連這點小小的要求都猶豫,我還能期待什麼?”
一瞬間,一種接近繃緊的氣息從這個男人身上輻射而出,浴室內不甚明亮的燈光映照下顯得表情變幻不定。
幾乎貼上去之前,我停下來,頓了頓往後退開一步,“找到那枚戒指,特里頓准將大人,只有找到它,我們才勝券在握。”
“餘下的,我會一五一十坦白,如何?”
………
不多時,回過神的特里頓准將含怒轉身離去。
待得他走出住艙,又等了幾分鐘,我才慢悠悠跟著往外邊晃。
經過立在艙室內的兩名海兵時,不知怎麼,我似乎從兩個年輕人無聲望過來的目光裡,看出少許詭譎含意。
想了想,我目不斜視往外走,嘴角翹高少許。
兩個士兵嗯哼~方才許是看到什麼了吧?雖然特里頓准將擋去絕大多數投過來的視線…不過算了,我只是遷怒而已。
特里頓准將恰逢其會被颱風尾掃到,對此我不是特別內疚。
他心情不好,我心情更不好。
最糟糕的是我這人習慣遷怒,根本不會管對方是不是無辜啊~
我沒能及時發現暗示,離開都姆茲到那天,錫蘭號居然沒有任何一個人發現異常…
好吧好吧~是我遷怒。
………
走到住艙外,停下身形,又深吸幾口氣,讓走廊上雖然沉鬱當至少正常的空氣灌入肺葉,取代嗅覺裡叫人想嘔吐的異味。
最後,我抬手揉了揉額角,試圖減輕不適感。
可能是艙室裡味道實在太糟糕,才會叫我忽然不管不顧吧?
半晌,我拿開手,抬起眼睛,印入視網膜的是之前等在外面三人的臉,波魯薩利諾和薩卡斯基還好,倒是澤法老師的神色帶著些狐疑。
上下打量幾眼,澤法老師眉心微微一皺,“你幹了什麼,特里頓看上去不太好。”
“沒什麼。”我把腦袋往邊上微微一歪,滿臉無辜的回答,“可能是空氣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