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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點痛,但還不是不可忍受。
“為什麼不說?”
“……?”
看月染不懂的樣子,夜瀟雨再一次問:“為什麼那時候不說?”
“當時忘記了。”小溪般清澄的聲音迴旋在夜瀟雨的心裡,卻沒由來一股心疼。
忘記麼……
明明當時很痛的。
夜瀟雨並沒說破他的謊話,而是沉默地替他上藥。
夜瀟雨的手很清涼,手指修長,溫柔地替他上藥。藥水塗在膝蓋上,涼涼的,辣辣的。他發現,除了扭傷,他的小腳底也有很多磨傷和磕傷。這孩子,走路原是不穿鞋的麼。
看著少年蹲下為自己小心上藥的樣子,月染不自覺泛起一抹笑意。
……
動了動自己受傷的腳,被包得嚴嚴實實的,像饅頭。
“謝謝你,大皇兄。”月染揚起腦袋笑著道。
夜瀟雨的眼神卻有些暗淡了下來,淡淡道:“沒什麼,舉手之勞。”
幾年以後月染想起他,發現這個少年永遠只會在背後注視他,默默幫助他卻從來不讓他知道。而他每每回想起來想要道謝之時,卻發現那不過是對他心意的褻瀆,看著他的目光轉為黯淡,心裡就升起難以言喻的歉疚。而他也只會說:舉手之勞。
夜瀟雨讓他坐轎子回去,月染正要過去時,夜瀟雨的聲音在背後響起:“等等,你就這麼回去了?”聲音頗帶著些許無奈。
月華傾天 卷一 月落滄瀾 第20章
月染回身一看,只見夜瀟雨手中不知何時拿著一雙白色的鞋子。
“穿上鞋再去吧。”
月染扁了扁嘴,乖乖讓他把鞋子套上。雖然不喜歡穿鞋,但是還是得為自己的腳著想。
夜瀟雨的下人都驚奇地看著大皇子親自為這個孩子穿鞋。當然他們並不知道月染的身份,即便知道,也會訝異主子竟然會這麼寵一個小孩,就連經常來這裡的六殿下都沒有受到過這種待遇。
那白玉般完美柔嫩的小足在夜瀟雨的眼中,顯得分外可愛,他的手足以包住他的腳。手觸上那圓潤小巧之時,夜瀟雨有一瞬間的失神。
“這裡怎麼會有小孩子的鞋?”月染問。
夜瀟雨道:“這是待宵的。”
“待宵?”六皇子?
“嗯,他時常來竹園玩,便在這兒備下一雙。”
月染想起那時在書館見到的在夜瀟雨身邊的孩子,一雙眼睛警惕地看著他。而他在與夜瀟雨對視時,他的雙眼一瞬間迸射出的敵意雖然不是那麼明顯,但月染卻輕易地捕捉到了。
皺皺眉,為何他什麼也不做就招人嫉恨?
……
“終於捨得回來了?”
一踏進乾清宮,就看見帝王躺在軟榻上看奏摺。
月染很少看到夜傾天看奏摺,這些事他一般都是在御書房處理的,而且,又一次月染恰巧看見了,也終於知道他為何一直有那個美國時間和自己一起,不得不說,夜傾天有一群勤勞的顧命大臣。
只要把奏摺分堆處理,傳給各個大臣,他就是無事一身輕了。當然,這也是因為現下滄瀾國安穩寧靜。夜傾天這個皇帝還真當得優哉遊哉。
“嗯。”月染簡短答道。
夜傾天將看奏摺的眼睛轉移到月染身上,“你的腳怎麼了?”
月染淡道:“沒事,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心裡卻腹誹,明明什麼事都在你眼皮底下,幹嘛還多此一舉問我。
夜傾天放下奏摺,月染只覺得眼睛一花,身體便落入一個熟悉溫暖的懷抱。
夜傾天輕輕揉著他的膝蓋,“疼麼?”據暗衛報告,那不小心的一跤可摔得不輕啊。
月染搖頭。
“啊!”突然膝蓋被大力地揉搓,儘管隔著幾層紗布,但夜傾天的手力道突然加重,月染痛得驚呼。
“痛麼?”聲音低低沉沉,帶著磁性,沒有起伏,但月染卻讀出了他似乎在生氣。
抬起頭,對上了一雙深沉若深澗的眼,幽暗得驚人。那雙眸子眯著,不是似乎,是真的在生氣。
為什麼?
“疼。”月染老實答道。他可不想再疼一次。那種滋味,一次便夠。就算剛摔跤那時,他強忍著疼痛,卻並不代表他可以享受這種感覺。他只是不想去理會。死了太多次,那種小傷還要去顧及,他這一生還不忙死。
不過,他輪迴了那麼多世,到底哪一世才是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