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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的十六載。
那些逝去的歲月,他是怎麼過來的呢?
詐情,騙愛,輕浮地遊移在眾多的情人中,看著他們為他生,為他死……
可是,已經累了。
夜傾天,這個人作為他的對手的確足夠資格。
唇邊盪漾開了笑意。他的手指來回撫摸著自己的唇。
利用夜瀟雨來試探,果然被他料中了。
笑弧放大,卻透著淡淡的無奈與蒼涼。
即便真有人真心待他又如何。十六年,剩下的不到四年裡,能做什麼?
前面樹影層層撥開,一條小道如羊腸,周圍草木荒涼,月亮被高大的樹木掩住,這裡沒有一絲光亮,黑暗不見五指,在這濃重的夜裡,更添陰森。
這裡,好像從沒來過呢。
月染的蒼眸在夜裡綻放出瑩亮的光芒,鬼魅般的惑人,無形中放倒了眾多跟隨他的影子以及隱藏在四周的崗哨。
原來這裡有這麼多人看守,到底是什麼地方?
月染興意盎然地往前走著。
叢叢林木像有生命般地移開,他終於在一片荒蕪之地中看到了目標之物。
月染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之景。
在昏暗的幽月下,那黑色高大的建築物如天頂,重重的黑色,猶如最原始的夜幕。周圍的荒涼,更襯得它巍峨得令人想要膜拜。而原本該是詭異的一切,卻在它的端立中化為了一份肅穆端莊。
月染揚起了玩味的笑意。沒想到,會在這裡找到如此有趣的玩具。
依其外觀看,這建築並不比皇帝早朝的吟龍殿小,甚至更加大勢氣派。
什麼樣的建築,才會蓋過吟龍殿呢?
那裡面,是不是住著人?還是空無一人?還是……藏著什麼寶貝?
思及此,月染的笑變成了透著惡意的趣味。
要是他“不小心”弄丟了什麼東西,夜傾天不知會怎樣呢。
呵呵。那雙在月下顯得越加魔魅的異瞳閃過了期待。
腳步在短暫的停留後,繼續邁動。忽然之間,他寬大的衣袖似被什麼制住。
轉過頭去一看,竟是琥珀。
平常寡言少語的琥珀,現在的表情難得嚴肅,一身淺綠裝束在夜色下,鍍了一層蒼幽的深綠,衣上的圖紋顯得有些詭異難辨。
“琥珀?”月染叫道。他蒼藍的眸子緊緊盯著她,企圖尋求答案。
琥珀面無表情道:“殿下恕罪,這個地方不能去。”
月染挑眉一笑,“本殿若一定要去呢?”
“那隻能恕奴婢不敬了。”
這地方這麼神秘?可惜,越是不讓他去,他偏是要去。沒有人可以攔住他,沒有人可以左右他的想法。
月染的聲音低沉了起來,透著一股罕有的威儀與壓迫,“哼,琥珀,你以為,你能阻止得了本殿麼。”
琥珀微訝地看向他。
這個小殿下,她照顧了他飲食起居十二年,對他自是由一番瞭解。但今日看來,竟是陌生而熟悉。陌生,是因她從未看過殿下這樣的神態與語氣;熟悉,是因他此時像極了那站在巔峰的王者。
但是,神殿一直以來是宮中重中之重的禁地,即便是皇族,都要經過國師允許方可進入,否則……
“琥珀,本殿命令你放手。”月染語氣淡淡,但從他身上,不知為何就會感到一股威壓。
琥珀有過專門的暗衛訓練,卻也幾乎想要放手了。但她憶及自己的職責,穩住心神,搖頭,表情凝重地道:“殿下,奴婢必須保護好您,請殿下恕罪。此地不宜久留,請殿下回去吧。”
月染直想搖頭。這個琥珀,還真是固執。
不過,她的話也引起了他的興趣。
這個建築到底是什麼,為何會讓琥珀如此慎重?
嘆了口氣,月染道:“放手。乖,好好睡一覺。”
琥珀只覺有一股力量硬生生地將自己抓著月染衣袖的手放開,而自己卻無法拒絕與反抗,然後,睡意排山倒海般湧來,眼前的景象漸漸模糊……朦朧中,看到月染蒼色的發著光的眸子,聽到那回繞在耳邊的聲音……
將琥珀放在了地上,月染在她周圍畫了一個圈,佈置了一個陣法。月染對陣法不是很精通,只畫了一個簡單的陣型,但注入了他的力量,保護沉睡中的琥珀不成問題。
而且,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施展和他對等的力量呢。
腳步不停,卻也注意著周圍的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