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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沒有出現。她拿出手機,想看看是否有來自他的簡訊還是什麼的,這才發現螢幕是黑的,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沒電了。
劇場裡散發出幽藍的光影,平靜的夜空中快速地出現一道閃電,隨之而來的是恍如驚天劈地般的雷聲。相隔不到三分鐘的時間,豆大的雨點落了下來,沉重地敲擊在石灰地上,濺起很高的水漬,打在她光潔的小腿上。
安寧站了起來,躲避著雨,往劇場的大廳裡挪了挪。手中還拿著之前工作人員派發的宣傳單,只不過不知在什麼時候,攥出了許多褶皺。
時間已經到了晚上9點,站在她所在的位置,可以隱約聽到劇場裡的和聲達到最高…潮的階段。
安寧的心情早已變得非常失落,他爽約了。還說什麼“你可以不來,但是我會一直等”,她不該信以為真的。為什麼要信以為真呢?
白信宇那樣的人是不可以靠近的,他性格多變,若即若離,靠近他是會受傷的啊。為什麼明明有過教訓,她還是忍不住想要貼上去?
安寧,你是傻瓜嗎?為什麼要來,婉轉的拒絕他的邀請,很難嗎?為什麼要來啊?
她好想回家,卻被突如其來的大雨困住了,哪也去不了。她穿的太少,在這樣的雨夜感到徹頭徹尾的寒意。怎麼會忽然感到很難過呢?
或許白醫生只是有事耽擱了,為什麼她的心裡要無盡蔓延出許多種猜想和不安?
演出在10點多結束了,和劇場連在一起的是一個小型酒吧,雨下得很大,安寧沒有地方去,只得先進了酒吧。
吧檯的服務生問她想喝什麼,她看對面的調酒師在表演著花樣百出的調酒技巧,她指了指,回答道:“那是什麼?就要那種酒。”
服務生笑了笑,“那個叫‘有一點受傷’。”
安寧低聲呢喃著這個名字,有一點受傷,嗯,的確是有一點受傷。
她嚐了一口,甜甜的,帶輕微的苦味,潤入喉中有些辛辣,不過很好喝。
她發洩似的連續喝了好幾杯,彷彿開始明白為什麼有人喜歡借酒消愁了,因為酒精的功效好像會讓人的意識便得不清醒,這樣就不用去深思那些不開心的事了。
不知到了什麼時候,大雨時落時停,安寧酒量一般,喝多了覺得有些頭暈,趴在吧檯上休息。
玻璃窗外有一個男人在急切地四處找尋,不停地重播著那個熟悉的號碼,可聽筒裡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傳來:“對不起,你所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請稍後再試……”
他的衣服全都溼了,深棕色的頭髮在滴著水,水滴沿著那張迷人的臉上滑下來,眼鏡的鏡片被雨水變成一片迷濛,一貫冷靜的雙眸不再冷靜,透著深切的不安與擔憂。
白信宇拉住劇場裡一名準備離去的售票人員,“請問你有沒有看到一個女孩子等在這裡?頭髮長長的,長得很清秀。”
工作人員對安寧印象挺深刻,點了點頭,“我是見到一個,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那個,穿一身純白色的連衣裙,很漂亮的。她一直坐在外面的石階上等來著。後來下雨就進來了,之後……去了哪裡我就不太清楚了。”
白信宇匆忙謝過,開始往裡面找,但仍舊一無所獲。直到看到那間酒吧,還有那個趴在吧檯上的白色身影,他猛地一僵,大步走了過去。
安寧只覺得在似夢非醒時有雙手臂伸了過來,稍加施力,輕鬆地把她撈進了懷裡,大力地摟著。
力氣大到讓她的呼吸都有些不暢快,她用力推拒,含糊不清道:“你是誰啊?不放開我要喊人了。”
“是我,我來晚了。”
安寧一聽到熟悉的聲音,不再掙扎了,可她忽然想起來此刻為什麼會在這裡,她喝了很多酒,因為而他喝了很多酒。不覺間心裡湧上一股委屈,低聲問:“為什麼你要爽約,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總是若即若離……”
白信宇將她從高腳椅上抱了下來,“有個我負責的病人出了點狀況,醫院急招我回去。我打電話給你一直是關機狀態……”他垂下頭,輕輕親吻她半睜的眼睛,聲音裡帶著濃濃的自責,“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安寧懷疑自己開始出現幻聽了,因為她竟然聽到白醫生說對不起。
雖然被爽約很不開心,但同為醫護人員的安寧卻完全可以接受他的理由。他對病人認真負責的態度,這一直是她所敬佩而欣賞的。在珍貴的生命面前,爽約能算得上多大的事?
她覺得身子的重心在下垂,本能地伸手環抱住了他的脖子,將臉貼在他胸前,迷迷糊糊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