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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怪我嗎?”自言自語。
腦子裡突然又冒出自己在水底看到的那一幕,明明不會游泳,明明快要窒息了,但是那雙手卻緊緊地攥成拳頭放在胸前,似是在努力地剋制著自己不向別人求救。
你,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睡得有些不安穩,被子裡的手突然伸了出來,厲景行這才注意到她手上還帶著表。貌似她有一直戴著表的習慣,晚上睡覺都不會摘掉。戴著表睡覺對身體不好,厲景行幫她把表解了下來。
然而,在錶帶離開她的手腕的那一刻,男人的瞳孔猛然一縮。那纖細的手腕上,一條醜陋的傷疤橫穿整個手腕。看樣子已經是很久之前的傷口了,但被海水一泡,還是顯得有些猙獰可怖。
停頓片刻,厲景行把表放到床頭櫃上,然後小心翼翼地幫她蓋好被子。正要抽回手的時候,突然被抓住。
“不要!不要走……”顧雪夏在夢中呢喃道,眼淚又開始止不住地滾落。
厲景行就這麼被她抓著坐了一會兒,最後鬼使神差地俯下身去,幫她把眼淚擦乾,然後在她耳邊輕聲道:“我不走,別怕。”
似是聽到了他的話,女子原本緊皺的眉頭,一點點地舒展來。
“砰砰砰。”輕微的敲門聲。
“進來。”
“少爺,沈小姐已經醒了。”韓森站在門口,輕聲道。
“嗯,先讓醫生過去看看吧,我待會再去看她。”
“……”韓森愣住,視線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幾秒鐘後又恢復正常,“好的,我知道了。少爺,您先換身衣服吧,小心著涼。”韓森將手裡的袋子放在沙發上。
“嗯。”男人只是淡淡了應了一聲。
顧雪夏醒來的時候窗外已經漆黑,雪白又冰冷的病房裡卻是明亮一片,黑與白,原來只隔著一層薄薄的玻璃而已。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身上軟軟地一點力氣也沒有。好一會兒,精神才好了一點,環顧四周,不出意料地,寬敞的病房裡只有她自己。
顧雪夏看著雪白的天花板,腦子裡全是昏迷前的畫面,忽然閉上了眼睛,卻不料在海水裡那幾欲窒息的感覺只是更加清晰,想要睜開眼,身體卻不聽使喚了。心跳聲越來越快,胸口想是壓著一塊巨石,很悶、很悶,只能靠努力地呼吸來緩解。突然——
在海水裡不斷下沉的自己,手被抓住。
“啊。”不由自主輕撥出聲,猛然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是在病房裡,驀然鬆了口氣。
深呼吸幾次,才慢慢平靜下來。
是誰,救了自己?良心發現的楚莫白?去而復返的厲景行?還是某個不相干不認識的路人?
兀自嘆了口氣,視線一轉,忽然落在斜對面沙發上的衣服上。她認識,那是厲景行的衣服。不知怎的,顧雪夏突然對它好奇不已,翻身下床,慢慢地走了過去。
然而,當走進之後,顧雪夏完完全全地怔住了。哪怕站著,她也能聞到那衣服上海水的鹹腥味。心頭不由一動。
竟然是他救了自己麼?為什麼會是他呢?她認為最不可能的一種情況出現了,一時間,滿腹疑問。不過轉念一想,要是自己真的出了事,他的投資就血本無歸了,而且這件事要是被媒體挖了出來,沈慕雅怕是也不會好過吧。豁然一笑,厲景行,似乎比她想象得還要厲害。
她就是這樣一個人,對於這種不明所以的恩情,她寧願忘恩負義也不要自作多情。
就這樣在沙發前站了一會兒,然後彷彿是走錯了路般,沉默地折身,安靜地躺在病床上。剛躺下一會兒,門被推開了。
“少夫人,您醒了?!”一推開門,韓森就看見顧雪夏醒過來了。少爺剛剛過去看沈小姐了,就讓他過來守著。沒想到,少夫人這麼快就醒了。
顧雪夏收回視線,順著聲音看去。
“嗯。”還有些蒼白的臉上露出一個淺淺的笑。
“少夫人,您感覺怎麼樣?”韓森走了過來,然後摁了床頭的鈴叫了醫生過來。
“還好,就是覺得有點脫力。”
“嗯,您等一會兒,醫生馬上就過來了。”
“好。沈小姐怎麼樣了?”忽然想起來她,顧雪夏隨口一問。似是沒想到她會突然問起沈慕雅,韓森臉色微微尷尬一下,然後又很快恢復正常,
“沈小姐已經沒什麼事了。”
顧雪夏聞言扯了扯嘴角,不得不說厲景行身邊的人都很厲害,回答了她的問題,而實際上什麼也沒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