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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人就這樣,你越想躲的,就越是會碰上。第二天,訓練間隙上廁所,林微和鄭春花才奔出走廊,就看見聶皓天正往這邊走過來,她趕緊和春風縮在角落裡不敢喘氣。
聶皓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人突然定住不走。手插著褲兜若有所思,抿了抿嘴角,食指微微的撫了一下自己的唇,回味無窮的咬得下唇起一個印,眼中流露溫柔情意,很是撩人。
“首長居然也有溫柔的時刻?”春花喃喃自語。
林微卻臉紅紅的,禽獸抿嘴唇的樣兒,為什麼她看了會覺得心尖兒抖啊抖的呢?好像又親上了……
哎呀,停,別胡思亂想!
她正胡思亂想著,聶皓天頭突然一抬,側邊傳來一聲嬌嬌的呼吸:“首長好。”
“嗯。”他回頭應了一聲。
女子一身軍服,看得出是軍營裡的文職女兵。
“首長,這是我爸爸讓我給你帶來的上等龍井,是今年的新茶。”女子話說得得體,端莊的眉眼溫柔,眸子裡卻情不自禁的透露出渴求:“他聽聞你一向喜歡茗茶,讓我帶過來給你。”
聶皓天看了一眼包裝精美的茶葉。是了,這個女人是駱曉婷,軍區副司令駱剛的獨生愛女。
作為一個敏感的政治幹部,他把她的家族背景在腦裡過了一遍,微笑著拿過茶葉:“請代我謝謝駱副司令。”
他拿著茶葉右手垂著,左手插在褲兜向前慢走,微風吹響門廊外的竹葉子,葉子輕輕搖晃像要灑落他的肩膊。
他所與眾不同的,是那軍人的硬氣,還有那傲然發散的清冷。
聶皓天並不知道現場有幾個女人正對著他發花痴,才走到轉角處,被跳出來的林微嚇了一跳。
這幾天一直刻意與他保持距離的微微兩手在下巴互握成拳,眼神兒笑得像狗撿到了肉骨頭一般:“首長,原來你好這一口啊!”
“哪一口?”聶皓天忍著從腳底生出來的寒意,向後退了一步。
林微笑眯眯的又湊近上來,踮起腳尖神神秘秘的在他的耳邊說:“今晚8點,後花園小竹林,你我不見不散!”
“……”
軍區訓練場的西側靠河邊,有一個天然林木圍起來的小天地。因為這些林木年月久遠,當初軍營擴建時,考慮到不破壞環境,便把這一處天然小綠林儲存了下來。
貼著後面高高的圍牆,小樹林裡也建了些竹椅短凳的,還有一個別致的小涼亭,晚間月色低沉,竹影慢搖,在這軍營內顯得格外雅緻。林微初到軍營,在山水間泡大的她便相中了這個地方。
要是在**大學,這種地方簡直就是拍拖偷情、造人播種的最佳場所。
本應早晨起來清潔阿姨掃出一地“杜雷絲”的好地方,卻被這裡的兵哥哥們折騰成像賣“欖菊牌”空氣清新劑的。
讓她不得不仰天感嘆:你們這幫當兵的大老粗,真是暴殮天物,不識抬舉啊!
幸好今晚的首長很識抬舉,月亮也很識抬舉,兩個都早早的就光臨在這片小樹林。
聶皓天腳下的落葉沙沙的響,林深處,樹木與翠竹齊生,月影透過疏落有致的枝頭,灑得一地銀輝。而坐在空曠處的竹椅前的林微,正慢騰騰的擺弄著石桌子上的茶具。
上好的茶香在竹林中飄散,林微向著他遙遙的舉起杯子:“首長,喝否?”
“渴!”他冷冷的走近坐下,坐得端正,不著痕跡的審視著她。
翠竹旁,林深處,月色下,綠衣美人一本正經的沏著清茶,好一副詩情畫意的古畫美景。只是她那眉心處故意擺出來的端嚴反而出賣了她的狡猾。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她肯定在打什麼鬼主意。
其實,他捉她到軍營來,存的是略顯奸狡的心思,圖的是大計,並不是劉春華和陸曉眼中的兒女私情。
但她那小身板扛著支ak47站在烈日下,咬著牙汗流浹背的,居然讓他的心情一抽一抽的,像絞著的線紗一樣找不到頭。
當兵的10年如一日的訓練,艱苦困難比她現在惡劣了不知多少倍,但是這樣“憐”的感覺他還從不曾有過。
難道像好兄弟陸曉說的:他春心動了?
他在m縣是那麼親了她一下,但那時的初衷不過是為了趙春孟。
“聶首長……”
正在出神的聶皓天,猛一抬頭,看見一雙清瑩的眼,林微獻寶似的給他遞上茶杯:“首長,請。”
“好茶!”他極雅緻地舉杯放到唇邊抿了抿,眸色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