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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裡泛著自信的光芒,唇邊依舊是那抹邪魅的笑容。
“過幾天,你隨我去影牢,其他的事情,之後再議吧。”桃子看著她帶著僥味的眼神,提議道,“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夕藍站起身來,伸個懶腰,直接撲到了臥榻上,左手託著腦袋,神色半帶慵懶地說道,“對了,司徒雲天的人今天也悄悄地跟去了。”
桃子也無聊地跟著竄過去,撲到夕藍身上,腦袋蹭向夕藍的衣服,嘟囔著,“沒事,他愛跟蹤跟蹤,成不了什麼大氣候。”
夕藍被她騷擾的渾身癢癢,沒好氣地抬起一腳,把她踹了下去,“壓死我了你。”
桃子拍拍衣服,瞪她一眼,“徒弟不孝,這麼對師父。不知道尊老敬老啊。”
夕藍賞她一記白眼,“你又不老,幹嘛裝老。”
“你看我怎麼收拾你。你個死孩子。”桃子咬牙切齒的再次撲過去,撓她癢癢。
“死桃子,你給我滾蛋。深更半夜的你想幹嘛。”
……
二人打鬧不已。
玉衡子輕笑地看著她們,這二人,就沒有個真正消停的時候。
司馬培自取其辱1
第二日,早朝,景安殿上。
由於事關重大,所以,昨夜所有在場的重要人物今日都在朝堂之上。水若寒還未下令去審理那批被抓的刺客,準備聽聽大家的意見,以作參考,再行處置。
夕藍本來不想來,無奈水若寒下了聖旨,她不得不來。
水毅和玉衡子並不在朝堂之中,而是去了影牢。
水若寒端坐在龍椅之上,等待水如風把事情的經過細細道完。眾人都凝神靜聽著。
……
半晌之後,水如風終於細細講完,順便說了一下自己的意見。
司馬培上前一步,恭敬地說道,“國主,臣認為,應當立即對這些刺客進行審理,能籠絡到這樣一批武林高手的人,絕非等閒之輩。”
水若寒點點頭,又蹙眉問道,“那依丞相之見,此案該如何審理?這些人只怕沒有那麼容易對付啊。”
“這些人應該嘴硬的很,自然只有嚴刑逼供才能撬開他們的嘴。”司馬培脫口便是大刑伺候。
夕藍和身邊的幾位同時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
大刑伺候,聽的怪讓人毛骨悚然的。
水若寒面露不滿。
桃子冷笑出聲,面帶嘲諷,斜眯著司馬培,“丞相大人這大刑伺候說的可真是輕巧。國主剛剛都說了這些人不好對付,丞相以為大刑伺候就一定能讓他們招供嗎?還是說,丞相習慣了嚴刑逼供。這要是到時候,萬一把人屈打成招,胡亂指出是誰指使的,豈不是冤枉了他人。”
夕藍偷偷一樂,司馬培啊司馬培,你這丞相還是別當了。
“你……”司馬培臉色微紅,青筋凸起,轉而又拂袖,冷哼出聲,“本官只是提議一下,冷首領又何必出言侮辱本官。”
皇后雍容華貴地坐在上位,一臉的怒火,站起身來,指著桃子便呵斥道,“冷玉濤,你好大的膽子,當今國舅你也敢出言不遜,反了你。”
儼然一副已經忘記今日她為何來早朝,光顧著耍她一國之母的威風。
夕藍漫不經心地搖動著摺扇,慢條斯理地為皇后分析起她的話有多麼不合理,明明是滿含笑意說出來的話,聽在別人耳裡,卻是不言而喻的諷刺和冷冽,“皇后娘娘此言差矣,論官位,冷首領可是比丞相還要高上一截。論身份,她是皇爺爺的乾女兒,何來的反,何來的出言不遜呢?”
皇后的臉愈加扭曲,卻又無理反駁,水越欣兄妹心裡暗暗呼爽,悄悄對夕藍豎起了大拇指。表示“乾的好。”
水如風挑眉,看了看自己閨女和兒子的舉動,默然。
夕藍很樂意的接受了他們所謂幸災樂禍式的讚揚。
火麒麟與火琪琪不由得蹙眉,分別掃了夕藍一眼。
很奇怪,她的性格即便放蕩不羈,可是她居然連皇后都敢招惹。難道就不怕惹禍上身嗎?
水若寒摸摸眉毛,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又抬眸掃了夕藍一眼,假裝沒聽見似的,任由她們繼續說下去。
桃子斜視夕藍得逞之後的笑意,淡淡出聲道,“皇后娘娘,臣等這是在商議朝中之事,難免會有分歧。再者,臣只是提醒丞相大人不可亂動大刑而已,並無惡意。皇后娘娘何必在這朝堂之上輕易對臣動怒。豈不是……讓別人看了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