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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府大酒樓內,人聲鼎沸,穿著白衣的服務員忙碌的在各桌穿梭,這裡的生意可見一斑。二樓拐角的包房裡,肥波正往自己口中送菜。
肥波,28歲,人如其名,巨肥無比,很難想象一個人體內的脂肪竟可以堆積到好象他那樣。用句誇張的話來形容,他的胳膊比沈殘的腰還粗。
“肥哥,來,兄弟們好久不見,我敬你一杯。”張天殷勤地站起來敬酒,肥波胡亂抓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仰脖把酒喝到肚子裡之後,他靠在椅子上說:“張天,無事不請神,這次請我來肯定是有什麼事吧?說吧!我這聽著呢。”
“嗨!看你說的,好象哥們兒沒事就不請你喝酒似的。”張天小聲對站在自己身後的沈殘說:“去,把準備好的東西拿過來。”
殘往門外走,忽然,肥波粗壯的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一使勁,沈殘整個人被甩到桌上,圓木桌被從中砸成兩截,湯湯水水灑的滿地都是。
“你他媽要幹什麼!”劉龍急了,剛往前衝,張天的巴掌就打在了他臉上,硬是將他打退了一步。劉龍紅著眼看躺在地上呻吟的沈殘。
咳。”沈殘在拼命咳嗽,這一下可真夠重的。
肥波惡狠狠地說:“昨天晚上我小弟白狗的眼睛被人挖了,你知道不?”
張天打著哈哈:“肥哥……這事,我得跟你好好解釋解釋,白狗跟我弟弟過去有點矛盾,前些天派人把我弟弟給打了,然後我就…”
“然後你就挖了他的眼睛?我**!”肥波一站起來,門外頓時衝進十幾名小弟,每個人的臉都是凶神惡煞,活脫脫一副要吃人的德行。
肥波掃了一眼張天,說:“把那個人交出來,不然這事沒完,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幹的。”
在肥波驚訝的眼神中,沈殘站起來了,劉龍趕忙上前扶住他:“哥……”
“是我。”沈殘慢吞吞的說,他撣撣身上的湯水,笑道:“肥哥,這事跟我老大無關,我才是你要找的人。”
肥波大笑,他身旁的小弟也都跟著笑。這實在太好笑了,白狗就算再爛,也是學過幾天武的,平常打架,4、5個壯漢連他的邊都摸不著。可面前這個病鬼竟然說是他挖出了白狗的眼睛。
“哈~哈~哈哈哈哈!”肥波笑的肚子都疼了,他緩慢的抬起一腳,想要踢沈殘,被劉龍單手擋下。
劉龍全身充滿了殺氣,狠聲說:“不要欺人太甚,你要是再碰殘哥一下,我劉龍豁出去也要跟你拼了!”
“誒!有意思!一文一武,如果說是你們兩個合夥乾的,那我就相信嘍波衝張天仰了仰眉,囂張地說:“張天,這倆人我帶走了哈,既然人找到了,之前的事我就既往不咎了,明天換我請你喝茶,要記得賞臉噢。”
“肥哥,肥哥有話好好說…肥哥!”張天就這麼眼睜睜看著肥波帶走了沈殘、劉龍。良久,他一**坐在椅子上,他心裡清楚,這兩個人死定了。劉龍還好說,可是沈殘…他感到有些痛心。
坐在麵包車中,劉龍的雙手被反捆著,左右各有一名大漢,在不停往他身上招呼著。
沈殘就顯得舒服多了,誰都沒興趣去打一個快要病死的傢伙,看他那樣估計捱上一拳骨頭就散了吧?
麵包車路過披薩店,肥波衝著小弟大吼:“停車停車,媽的,老子還沒吃飽呢,去,給我買二十盒披薩。”
“是,老大。”
沈殘笑道:“吃過多油膩的東西,會降低一個人的智商,看你肥成這個德行,怕是每天都在吃這些垃圾食品吧。”
同車的小弟們都驚慌失措地看著沈殘,這小子真是膽大包天啊…從沒有一個人敢在肥波面前說他‘肥’。
肥波別過臉,扭動肥胖的身軀,陰狠地指著沈殘:“小子,等到了地方,我會讓你對之前說過的話付出代價。”
“呵…”沈殘搖搖頭,閉上了眼睛。
三十分鐘後——
“肥哥!”幾名大漢興沖沖地小跑過來,接過肥波遞到手中的披薩。
肥波彈彈油膩的手指:“把車上的兩個小子關起來,嘿,等我吃完午飯再慢慢消遣他們。對啦,白狗的情況怎麼樣?”
小弟回答:“狗哥怕是不行了,失血過多,而且神智不清。估計是在被挖眼的時候受過很大的刺激,就算治好了也是個神經病,在醫院他就一直在喊,殘哥不要,殘哥不要,這個殘哥究竟是誰啊?”
“***我怎麼知道!他白狗好歹也是出來混的,怎麼就被嚇成這個樣子……呼!算了,不管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