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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吃。大冬天的楊騏直流冷汗,說什麼你們好好吃,我前兩日聽王掌教教誨,少吃晚飯有益於養生。
老相士和蠱真人沒人理他,只吃的肚脹如球,飽嗝連連。兩人又各自掏出一條口袋,將那些能裝的能拿的一裝,都說咱們還是早點睡吧,明天誰起得早,誰就佔那攤位。
說完,兩人就告辭離去了。
小官哈哈大笑,說真是一對趣人啊。
楊騏和小官其實早已酒足飯飽,老相士袁守誠和蠱真人一走,楊騏喊來小二,將賬一算,抹去零頭也花了二百四十九兩黃金,算上先前的一兩,正好是個二百五。
心疼的這小賊兩眼泛紅,暗罵自己可不就是二百五嗎?二百五十兩黃金就換了一個破鏡子。一隻小蟲子,只怕世上再也沒有比自己傻的人了。
楊騏看了一眼小官,心裡就來氣。若不是因為他,自己可能就沒這麼倒黴。便沒好氣的問道:
“元帥你不在天上過你的逍遙日子。來這人間有何事啊?人間向來多風塵,就不怕弄髒了你的腳啊!”
那小官比他還有理,白了他一眼道:
“堂堂蕩魔副先鋒,吃了你幾個錢的喜酒,就給人臉色看。早知道才不在哪玉帝面前說你的好話!”
楊騏一愣,道:
“難道我這蕩魔副先鋒是你幫我討得?”
“不然呢?你以為就憑你在少海那幾下子,能當上天庭的蕩魔副先鋒?”
楊騏雖然也沒將那什麼蕩魔副先鋒放在心上,可人家也是一番好意,總不能不領這個情吧。就笑了一笑,雙手作揖道:
“常言道不知者無罪,還望元帥大人見諒啊。”
那小官這才點了點頭道:
“算你有良心。”
冬天的夜來的早,被那兩老不羞一鬧,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掌燈時分。小二給他們燃起燈燭,那燭火通明之處。小官的醉顏粉紅如丹,眉目之間多了一些陰柔之氣,感情是快喝醉了。
兩人喝酒也沒什麼樂趣,這時分酒樓的客人逐漸少了,小二便來替二位斟酒。
這小二看到青衣書生出手闊綽,二百多兩黃金隨手就掏了出來,莫非是哪家的王孫公子?若是將他伺候的高興了,隨便打賞個十兩八兩的,這一輩子吃穿都夠了。
楊騏一說兩人喝酒真沒勁,那小二滿臉賠笑。插了句話道:
“公子莫非忘了?浪子游俠銷燬處,曲江池中牡丹舫。二位公子若不盡興,那曲江池冰面已開,牡丹畫舫裡佳人美酒。春意融融啊。”
小官聞言眼前一亮,楊騏暗道壞了,連忙說道:
“時候已經不早了,改日再去那曲江也不算遲。小二,你去開間上等客房,我與小官兄要歇息了。”
小官聞言酒醒了一半。連忙喊道:
“切莫聽他胡言,長安城有這等好去處,豈能不去看看?店家小哥你只管帶我們過去,自有你的好處。”
三人出了酒樓,那小二前面挑著燈籠,燈籠前後各有一個大字“悅”“來”。原來這酒樓叫悅來樓,取《論語?子路》中“近者悅,遠著來”之意。楊騏心中暗想,似你這等宰人的酒樓,以後說啥都不來了。
那曲江池在長安郊外,出了永寧南門,往東南方向再走十來裡便是。
按理說入夜後城門緊閉,只是長安王孫公子耐不住寂寞,夜裡才是**的時刻。那刀槍劍戟也攻不下的永寧門,被銀子和麵子開啟了。
三人出了永寧門,門外多是快馬香車,感情是為了方便這些夜行人。小二喊了熟人豪車,吩咐了幾句,便與楊騏和小官告罪請辭。那小官打腫臉充胖子,硬是向楊騏借了十兩黃金,拋給那小二。歡喜的那小二抖個不停,連喊把二位小爺照顧好,回來車錢我加倍給你!
楊騏和小官上了馬車,直奔曲江池而去。馬蹄噠噠,不覺便到了那好去處。只見那:
曲江池柳春來早,綠絲紅絛隨風飄。
紗燈間掛水花笑,牡丹舫中春意鬧。
說的是臨水江柳彩旗飄飄,路旁多有紗燈高懸,曲江池畔明燈如晝,好一派熱鬧的景象。
那牡丹舫泊在岸邊不遠處,有木橋渡口直通其上,橋上鋪著薄絨紅氈,倒也雅緻。畫舫更是懸燈掛彩,華麗至極。
小官在哪規矩森嚴的天宮待久了,哪裡見過這等熱鬧的地方?興沖沖的就快去往哪畫舫走去,楊騏搖了搖頭,無奈的跟了過去。
這等風花雪月的地方,男人往往是最受歡迎的,何況是兩個英俊且多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