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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爺爺啊,叫小雨幹啥呢?”
老太爺塗山子虛眼睛一亮,口中嘖嘖,笑道:
“咦咦咦,先前我就說過嘛,雨兒你果然是個美人胚子!啥時候變成人的?來來來,太爺爺送你個寶貝。”
這老頭在自個赤紅鶴氅衣裡外摸了個遍,愣是沒找出什麼像樣的東西來。說來也是,像他這種活了萬萬年的老妖物,還真沒多少東西能威脅到他的,帶什麼寶物都是累贅。只是話都說出去了,總不能不兌現,左手不是還拽著楊騏嗎?老頭手上一使力,口中嘟囔道:
“咦?寶貝呢?寶貝呢!”
一邊說,一邊將右手展開放在身後。
楊騏是何等聰明啊,哦,這老頭是要給十娘見面禮啊。得,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再吃點虧得了。
他一咬牙,又掏出十兩黃金,塞在老頭手中。
再說這老太爺感覺右手一沉,心中倒也暗自讚歎,楊騏啊,算你小子識相。老頭把右手往塗山雨面前一遞,正欲開言,一看又是十兩黃金,話就說不出來了。
老頭心裡那個火啊,怎麼有這麼無恥的小賊!著實讓人慾哭無淚,啼笑皆非。怎麼辦?曾孫女成人之禮總不能送十兩黃金吧!
可眾目睽睽之下,黃金都亮出來了,總不能收回去啊。
不愧是得道多年的老狐狸,塗山子虛眼睛一轉,計上心來。只見他眯眼成縫,笑道:
“小雨啊,太爺爺給你變個戲法好不好?”
那小蘿莉塗山雨剛剛成人,童心尚存,聽老太爺這麼一說,連忙拍手叫好。
老狐狸還算要臉皮,他一努嘴,向眾人呵斥道:
“你們都散了!別礙著我陪雨兒玩耍!”
他又用拿著黃金的手在人群中連點數下,道:
“你們留下!”
沒被點到的個個如釋重負,立馬離去;被點到的兩代仙狐王塗山隱、塗山君、大禹大神塗山女嬌夫婦以及塗山風兄妹數人,無不暗暗叫苦,跟老爺子做遊戲,能有好果子吃嗎?
人少了,老狐狸的臉就沒有那麼臊了,他先是瞪了七郎塗山竹一眼,說小七你真窩囊,連這個小不點都打不過,真是把我塗山家的臉丟盡了,回去閉關三年!
幸好塗山十娘乖巧機靈,忙說七哥是為了救我,以一敵三,才受的傷。一旁又有梅蘭菊等姐妹撒嬌賣萌,一番乞求,塗山七郎才免去了面壁之苦。小蘿莉又連番喊著太爺爺給我變把戲,不是要給我禮物嗎?看你能給我變出什麼寶貝來!
塗山子虛哈哈大笑,說道:
“好好好,我的乖雨兒啊,太爺爺這就給你變個大寶貝!”
只見他鼓著腮幫子向右手中的黃金吹了口氣,果真奇怪!
那黃金開始霧化成絲,嫋嫋升起,在空中盤旋飛舞,化作黃金絲線。忽然一陣雲霧飄過,眾人置身於霧靄溟濛,相視不見。
只聽老狐狸朗聲笑道:
“雨兒啊,寶貝就在你手中,你可抓緊了。”
說來也怪,老頭話音方落,雲霧便逐漸散去。眾人定睛看去,一根金線落在塗山雨的手中。
小蘿莉塗山雨一臉疑惑,撅著小嘴道:
“太爺爺啊,你神神秘秘弄了半天,就給我一根金線啊?”
塗山子虛捋著鬍子笑而不語,倒是一旁的蠱真人說話了。他向前略躬身,笑道:
“小雨姑娘啊,金線這麼長,說不定另一頭拴著什麼寶貝呢!”
塗山雨天真無邪,聞言大喜,便開始將金線繞在指尖,找她的寶貝。
那金線雖細如蠶絲,倒也十分有韌性,足見老狐狸法力精深。金線奇長無比,小雨兒在眾人中鑽來鑽去、左轉又繞了好久,才找到金線的另一頭。
她扯了下,不動;再扯,不動。一抬頭,看到了楊騏。
塗山雨不高興了,嚷道:
“你這人真討厭,讓開,別擋著我找寶貝!”
楊騏還納悶呢,你找寶貝關我什麼事呢?幹嘛把金線綁在我身上?他伸手扒拉了幾下,解不開,仔細一看,死結。
“哈哈哈……”
老狐狸塗山子虛、蠱真人、老相士相視而笑,那老相士袁守誠抱拳虛晃道:
“小雨姑娘啊,恭喜你,果真是個大寶貝啊。”
呃……
塗山雨和楊騏對望了一下,都傻眼了。
五娘塗山梅、六娘塗山蘭、八娘塗山菊紛紛上前取笑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