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茲傳記
我叫菲茲,蜃樓三樓之主,是個魚人。因在蜃樓九兄弟中排行老三,大夥都叫我魚三。
一萬年前,我們魚人族勇士從深海中來到蜃樓,為了混沌三界安危,與虛空惡獸生死搏殺。戰鬥中,族裡的兄弟姐妹死傷殆盡,三千同胞只剩下了我。
大戰後,我也想家,當我回去的時候,滄海化桑田,我失去了家。死去的兄弟姐妹們的遺物都送不到親人們的手中,我好恨!
也曾尋找過族人們的下落,毫無結果。無奈,我回來了蜃樓。我把兄弟姐妹們的遺物埋在蜃樓——他們戰鬥過的地方,算是留個念想,又怕有人打攪他們,就把這裡變成一片汪洋。活著的時候戰鬥不休,躺下後就靜靜的沉睡吧。
每天,我就在太陽下,巡視著我的王國。我是海洋的王,隨從只有沙沙一個。
沙沙不是魚人,是我從小餵養的大白鯊。她是個傻姑娘,戰鬥時與我生死與共,不離不棄;大戰後,攆都攆不走她。
孤獨的歲月裡,我享受著孤獨。我把孤獨分享給沙沙,沙沙卻把孤獨丟給浪花。
記不清從那天起,我有了變化。
那天我喝著苦酒,品嚐孤獨。老四路過,拉我去了海市那邊的銷金窟。那裡鶯燕成群,迎來送往的,全是虛偽。找到老四,他罵我傻子,說什麼“有花堪折直須折”的破話,我是魚人,海里的魚人,怎麼會對花感興趣?
我不屑跟傻老四說話,站在他身後看他賭錢,一聲不響。一個有趣的人說話了,那是一隻老牛,他滿臉憨厚,說起話來甕聲甕氣:
“魚兄啊,閒著也是閒著,坐下喝口水。”
我不賭,只是閒著也是閒著,喝就喝吧。我是魚人,有點能喝,面前小杯子不夠喝,桌子中間不是有個大竹筒杯啊?哼,這裡的人真虛偽,裝什麼斯文!我將手裡的三叉戟往桌上一放,起身拿起中間的大竹筒,那竹筒嘩嘩作響,原來是個擺設。我有些尷尬,又把它放回原處。
老四和那老牛瞪著眼睛望著我,我知道我口渴有些失禮,給你們丟臉了,可也不至於這樣啊。哎,以後再也不出來了。
我準備起身拿我三叉戟走人,有人手快開啟了桌上那個大竹筒,裡面有三個方塊,上面都刻著六個點。
“豹子!”
賭場裡大呼小叫,可笑,看點斑點就是豹子啊?先前老四越賭越窮我就說他笨,如今我堅定了自己的看法。
離開時有人想攔我,估計是討要茶水錢,老四說後面的事他來處理,問我需要帶點什麼。我孤獨的心有些冷了,就讓他給我的世界帶點光和熱。他那窮鬼,能幫我付清茶水錢就不錯了,我沒指望他能帶回什麼。
忘了給你們說,那天之前我的王國除了海水,一片漆黑。老四帶那老牛回來時,帶回來太陽一顆。說到這我忍不住要笑了,有個笑話我憋不住想說。
都知道我二哥塔姆邋里邋遢,又很能吃。不過在吃飯這方面,他真的是個行家,挑剔的很。平時沒事在我這摸兩條魚,我也懶得說他。看到了我王國的太陽,他也動了心思,在老四那打聽了一番後,消失了很多年。後來聽老四說他在海市替人打工做菜,賺錢也買了個太陽回來,看來這太陽不值錢啊,那麼髒的蛤蟆做的菜能賣幾個錢?難怪他花了那麼多年才賺夠錢。費那事幹嘛?想要太陽借你用幾年不就是了嘛。
不好意思,只顧講笑話,還沒說我是如何開始改變的呢。老四帶回來的那個老牛,大概是喝多了,看起來憨厚老實的人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一個醉人,能說出什麼正常的話呢?我不言語,只是坐在海邊玩弄我的三叉戟。他有一句沒一句的說,我有一句沒一句的聽著。
他說沒給我打招呼就與老四借了我的錢還了賭債,不然他就被拉去耕地了,說要謝謝我;我幾時拿錢給他們了?好笑……
他說他娶了龜茲國提莎公主的時候,我笑了,老牛吃嫩草,好騷……
他說他年少時跟著牛群總是吃不飽,後來自個跑出來才有了今日,以後要跟提莎公主生一大群牛娃子,帶著他們在翠雲山放開了吃,放開了跑,有愛……
哦,估計就是老牛這句話使我有了想法,老牛這麼老實敦厚的妖怪,都能討個公主做老婆,都想著生一群牛娃子傳宗接代。我這麼英俊瀟灑的魚人,找個老婆應該問題不大吧?我們種族復興的日子到了!
沒有具體的人選,那就普遍撒網,這是我們魚人多年生活中積累的經驗。從此凡是經過我的王國的,我都會問他們會不會生孩子,願不願意跟我生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