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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齊小異怕它發出聲音把室友吵醒,趕緊做了個“噓”的動作。呼呼立刻就不蹦了,有樣學樣地將左手食指放到唇邊,看了看齊小異用的是右手,便將令牌換到左手,也改用右手。
這時對面床上的沈可心突然冒出來一句不清不楚的夢話,嚇得呼呼又嗖地竄到床柱後邊。齊小異還以為沈可心醒了,也嚇了一跳,結果發現她翻了個身又睡過去了,心下鬆了口氣,回頭一看,見呼呼緊閉雙眼、四肢並用地掛在床柱上,差點就笑出聲,趕忙捂住嘴。
呼呼偷偷將眼睛睜開一道縫,沒看到有陌生人,便有些不好意思地從床柱上滑下來,拍拍自己的胸口,喃喃道:“呼呼不怕,呼呼不怕。”
齊小異對它作為一個夜叉居然這麼怕人也是有點摸不著頭腦,哪想問了之後呼呼居然還有點不願意說,最後被問急了才支支吾吾地小聲道:“人類壞,用夜叉涮火鍋。”
齊小異語塞,合著人類在幼年夜叉界是狼外婆一樣的存在嗎?
“你不壞,你對呼呼好。”呼呼說完又趕緊加了一句,還咧嘴對齊小異一笑,兩顆突出的下犬齒在黑暗中閃過一道幽光。它低頭將令牌小心地掖進它皮褲衩的腰間,然後不放心地捂著腰不放,似乎生怕又將令牌弄丟了。
呼呼放好令牌,有些羞澀地和齊小異道了個別,嘴裡嘰嘰咕咕地念叨著什麼,齊小異還沒來得及回應,它就“噗”地一聲化作煙霧消失了。
躺回床上,在快要睡著之際齊小異才反應過來哪裡不對,呼呼還沒告訴她要怎樣才能把珠子給它呢,看來只能等它再找上門了。
第二天下午一下課,齊小異就準備趕往醫院,臨出門又覺得她一個人去有點不穩妥,便折返回寢室找豆豆。在一樓走廊盡頭的雜物間裡找到豆豆時,它正和二黑在玩你追我趕的遊戲。
二黑一會出現在豆豆前方,一會又移形到它後面,逗得它哼哧哼哧地跳來跳去,玩得不亦樂乎,而一旁的小紅百無聊賴地抖著自己的舌頭玩。
齊小異見豆豆玩的根本停不下來,而二黑也一點沒有嫌累的意思,便問小紅:“你不管管二黑啊?它能堅持得住嗎?”
小紅淡定地偏過頭,悠悠地說:“它,開,心,就,好。”
什麼開心就好啊?這大白天的,二黑又只有一魂一魄,這麼移形換影的難道不怕魂飛魄散了?
“好,好,它開心就好。不是,我說你到底是從哪學的這些詞兒啊?!”齊小異對小紅時不時蹦出來的新鮮詞彙早就有疑問了,現在居然還學會用這話來堵她了。
“微,博,啊。”小紅理所當然地接道,還有點鄙視地看著齊小異,“你,沒,有,嗎?”
齊小異覺得她本就破碎的世界觀又遭受到了強烈的衝擊,這年頭連鬼都開始刷微博了?
“你微博叫什麼啊?”震驚過後齊小異還是有些好奇小紅的微博會發些什麼內容。
小紅狐疑地打量了她半天,將頭一扭道:“我,是,你,家,隔,壁,的,小,紅,啊。”
齊小異開始沒反應過來這就是小紅的微博名,意識到之後,一下沒忍住笑了出來。小紅立刻慍怒地回頭瞪她,齊小異趕緊捏住自己的嘴唇,表示她不是故意的,然後抱起豆豆就跑。
去醫院的路上齊小異就順手搜了一下小紅的微博,發現她經常轉發一些段子手的段子,難怪對流行語掌握得如此嫻熟,此外還有不少自拍,不過都只拍了鼻子以上。
把收不回去的長舌頭遮掉之後,齊小異發現小紅其實長得還挺漂亮的,眼白有點多,但是配上她的眼神和眼尾的弧度居然有點冷豔的感覺,直挺的鼻樑和上揚的眉毛還添了幾分英氣。
關掉微博,齊小異忽然有些傷感。
小紅在變成現在這樣之前也只是一個和她一樣的大學生,如果她沒有自殺,現在又會過著怎樣的生活呢?
說起來,小紅從來沒提起過她生前的事,齊小異也好奇過她的身份,但是總會被小紅打岔岔開話題。她隱約覺得小紅的身份可能不簡單,否則她作為一個厲鬼為什麼會畫定屍符、驅鬼符這種東西?
齊小異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計程車已經開到了醫院。她付完車錢,抓起裝著豆豆的揹包就往醫院裡走,在經過大門口時和一箇中年人擦肩而過,不經意掃了他一眼便覺得渾身一陣惡寒,不由得一怔,回頭去看卻撞上了迎面而來的一對情侶。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齊小異連連道歉,再回頭去找那個中年人時,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卻早已不見了他的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