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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小異被這個想法激出了一身雞皮疙瘩,趕緊搖搖頭甩掉,半蹲下向豆豆伸手,它便乖巧地跳到了她懷裡。一人一貓在這棟教學樓裡晃悠了半天,結果愣是沒找到出口。
齊小異本來有懷疑過是碰到了鬼打牆,但豆豆雖然暫時沒有殭屍的武力值,但貓屍上的煞氣還在,一般鬼魂碰到它都會靠邊走,簡直比她的玉佩還好使,所以應該不是鬼打牆。
至少不是一般的鬼打牆。
齊小異第三次繞回一個兩邊全是自習教室的走廊,看著一排排空無一人的座位,她終於按耐不住心中的不安,拿出手機想要聯絡唐柚幾人,卻發現訊號欄那裡畫著一個叉。
身後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她先是一喜,以為是秦錚又回來了,細聽之下卻辨別出是皮鞋的聲音,而不是秦錚所穿的運動鞋。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要期末考試了,可能不能穩定更新,等到1月9號之後會盡量日更,先給大家鞠個躬道歉,麼麼噠╭(╯3╰)╮
☆、陰兵過路
在這種詭異的狀況下,說不好來人究竟是人是鬼,又是何來意。齊小異在聽出腳步聲並非來自秦錚時,便抱著豆豆輕輕推開手邊教室的門,閃身從門縫裡溜了進去,弓著身子扒在面對走廊的窗臺下,決定先靜觀其變。
腳步聲距離她越來越近,齊小異屏息凝神地等待著來人出現。這時從另一頭傳來一陣吹拉彈唱的樂曲聲,先是飄飄忽忽的很不真切,她還以為是自己幻聽了,但聽了一會兒聲音不僅不見減弱反而愈發清晰,甚至能分辨出其中嗩吶和二胡哀慼的音色。反應了兩秒,齊小異忽然意識到她為什麼會覺得這樂聲悲傷了。
因為這壓根就是葬禮上演奏的哀樂啊。
齊小異緩慢又小心地將頭往上探了探,遠遠看見走廊另一頭黑魆魆一團,落日的餘暉在照到那個角落時被無盡的黑暗所吞蝕。哀樂正是從那片黑暗中傳來,此時已近在咫尺,似乎隨時都會從裡面走出一支抬著棺材的送葬隊。
腳步聲與此同時也停止了,齊小異還有些忌憚那哀樂,目光流連地從另一頭的黑暗移向離她較近的拐角處,昏黃的光線下她只大概辨出個輪廓,但已足夠讓她認出來人的身份。
齊小異在認出任同的一瞬間猛地將頭縮了回去,用額頭頂著牆壁做了一回鴕鳥,然後想想又覺得不對,她躲個什麼勁?在這種明顯不對勁的情況下,能遇到認識的人她應該高興才對。於是她又猛地從視窗下站了起來,將正好走到窗前的任同嚇了一跳。
他雖然面上沒怎麼表現出來,但對憑空出現的齊小異還是回以一個挑眉,似乎在質疑她不靠譜的行為。
齊小異訕訕地從教室後門走出來,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任同見她低著頭一副做錯事的模樣,不動聲色地翹了下嘴角,但很快又移開目光,看著傳來哀樂的方向說:“那邊是有社團在排練嗎?”
齊小異先是下意識地搖搖頭,想說她也不清楚,抬眼的一瞬間卻看見幾人踩著哀樂的節奏從黑暗中走了出來。為首的兩人頭戴高帽,身著廣袖長袍,衣袂無風自動,周身好似被霧氣籠罩,無法辨出他們的面目,其中白衣的那個手持招魂幡,黑衣的則牽著墨黑的鐵鏈,後頭跟著幾個喉嚨被鐵鏈鎖住的鬼魂。再後面還影影綽綽有些模糊的人影沒在黑暗中,齊小異一個激靈,將跟著她出來的豆豆又趕回教室,同時一把拉過任同的手臂將他也拖了進去。
任同不明就裡地被她拖到窗臺邊蹲下,正要開口詢問,齊小異將食指放到唇邊對他做了個“噓”的口型,他便皺了皺眉沒有說話,只是微微探了探頭,目光一直盯著走廊上那隊古怪的人。
被縛的鬼魂排成一列,低著頭從窗前徐徐而過,鐵鏈隨著他們的動作嘩嘩作響,在空蕩的走廊上混著哀樂的聲音迴旋不止。在鬼魂後面跟著幾個青面獠牙的夜叉,大的約和常人一般體型,或是手捧嗩吶吹得正歡,或是拉著二胡自我陶醉,幾個小的則只有一米來高,伴著節拍在隊伍的最後蹦躂。
夕陽已徹底西沉,使周遭的一切都像被籠上了一層暗紗。走在最前面的鬼差此時已來到方才任同出現的拐角處,白衣鬼差揮舞了幾下手中的招魂幡,只聽一陣讓人牙酸的吱呀聲過後,牆上原本掛著的一幅畫從中心開始現出一片黑暗的混沌並不斷擴張,兩名鬼差便押著身後的鬼魂一一進入無盡的混沌中。
最後幾名夜叉也走過了視窗,任同緊皺著眉頭,似乎無法接受他所看到的景象。
“這是……”任同剛出了個聲就被齊小異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