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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高階魔物在遇見下等魔物的時候,往往都會保留化形,以顯示力量上的差異。
肉體與精神上的雙重摺磨讓骸蛛幾欲發瘋。
從暴喝到咒罵,再到不絕於耳的哀嚎,最後所有的話還是化作了絕望的請求。
“我什麼都沒做——”它再度重複,“是他自己消失的——”
不知道重複了第幾遍的時候,她終於稍稍停下,伸手按住骸蛛的上顎:
“那麼能不能請你告訴我,這上面的這個印記是什麼意思呢?”
——她終於聽到了自己說的話。
骸蛛幾乎要喜極而泣。
“放過我——”它趕緊說,“或者讓我痛快去死——我就告訴你——”
“你搞錯了,”她說,“這是命令,不是請求,更不是條件交換——”
“是巴洛爾——”骸蛛趕緊從善如流,“是眼魔巴洛爾,啊,是他奪走了屬於我的一切,還為我打上這恥辱的印記。啊,仁慈的大人啊,請放過我吧——只要您能為我摘除這個印記,那麼我就願意奉你為主,親吻你腳尖——腳尖下的塵埃。”
見對方沒有反應。
骸蛛心下暗喜。
不顧得已經殘破不堪的身體,就這樣落在了她的面前,將臉重重磕在滿是金沙的地上,啃了個滿嘴沙子,飛快地高呼:
[tempus ah, obsecro ut liceat mihi.] (時間啊,請允許我在岸上行走。)
猝不及防之下,它念出了那句蓄積了許久的咒語。
房間四下原本在吐沙的石像鬼停止了吐沙。地上原本積攢的金沙在一瞬間消失——只剩下薄薄的一層,『露』出了灰白『色』的地面。
整個房間裡所有的東西在同一瞬間凝固,除了骸蛛首領。
它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女法師,確定她只能如同雕像那樣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時候,才開始忍不住低低笑了起來: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愚蠢的傢伙!”它高吼,“你以為阿奇耶德大人是什麼?這裡所有的一切都是阿奇耶德大人的——只要我願意,就能無數次——無數次地回來。”
這才是整座遺蹟的秘密,骸蛛在無意中發現的秘密。
曾經被巴洛爾發落的它,如同喪家之犬一般來到了這座法師遺蹟,唯一一塊沒有魔物願意接收的、貧瘠的、只有討厭的降臨種的領地。
然而在一次巧合之中,他發現了這座遺蹟的另一面:
就像是沙漏的兩端,世人常見的一端是時間正常流動的世界;而下面的這一端,則裝著寶貴的時之沙。
利用這些沙子,他能夠突破天賦的限制,使用時間的術法——禁術中的禁術,正常情況下,非巨大的代價絕對不可能成功——比如時間的暫停。
唯一的遺憾是,這樣的術法消耗的沙子極多。
他先前為了自我修復,還有那次暫停時間已經用了不少——好不容易積攢了一點,馬上又消耗殆盡。
——都是這該死的法師。
阿奇耶德伸出舌頭,在法師面前晃了一圈,考慮著該從哪個位置下口。
這次的暫停不會太久,他必修得儘快決定。
——真是遺憾。
骸蛛想。
他本來打算在尖叫中享用這美妙的一餐。
還是腦袋吧——不管這傢伙原本的面貌是什麼,所有智慧生物最好吃的地方之一總歸有大腦。
滿是涎『液』的細長舌頭直直朝著法師的頭部掃去。
然而在距離對方太陽『穴』還有一拳的地方,舌頭像是粘上了蛛網的蟲子或者撞上了水晶的飛鳥,突然就再也無法前進分毫。
阿奇耶德先是一愣,隨即只覺得無與倫比的寒意從尾部的紡器開始一路蔓延上來,凍得他幾乎不能思考。
“你可真是膽大——”她說,“居然敢在我的面前使用那樣的術法。”
“原……原諒我……”
它乞求。
女法師抬起了眼,細長的眼眸中卻不是原先黑『色』的瞳,而變成了幽幽的綠『色』,穠豔而又邪惡。
無與倫比的威壓如同呼嘯而來的海浪,直直拍打在它的背上,讓它直接跪伏。
它想要驚叫著逃離——或者無論用什麼辦法,回到上一刻,回到惹怒這個該死的傢伙的上一刻。
然而時間不能倒流。
“放……放過我。”求生欲讓它最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