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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烙入他的軀體裡,焚燒血肉,侵蝕骨骼。
“就讓我看看吧,”他說,“你所謂的主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貨『色』。”
……
——陷阱。
歐若博司消失的第一時間,林的腦中就出現了這樣一個詞。
隨著夢魘一同消失的,還有那如芒在背的惡意。
她自然不會天真到以為,就這樣追上去便能夠全身而退——對方顯然有備而來,而且在暗中潛伏已久。
她試圖追蹤歐若博司身上的印記——但很顯然,對方不會留給她這樣的機會。
她能感覺到它的存在,但也能感覺到之間距離無比遙遠,像是隔著重重的濃霧。
是骸蛛?
剛才那白『色』的蛛絲很顯然來自於那隻叫阿奇耶德的魔物。
可它有那麼強大的力量嗎?
林持懷疑態度。
雖然一切非常明顯,是那隻不知道何時、透過何種方式又恢復原樣的骸蛛掠走了夢魘,但她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但她也沒有更多的時間思考對方的陰謀詭計。
對面像是一個神秘而充滿惡意的主人,如同專門為了迎接她那樣,在『潮』水一般的骸蛛群眾按下了暫停鍵,清晰地指示出她所能前進的唯一方向——跟上去。
走之前,林從懷中取出唯一的傳送卷軸,想要放在烏拉拉手裡——哪怕逃離時的忙『亂』中,魚人依然忍不住朝她的方向張望。雖然只有一瞬,但卻被很好地固定住了。
卷軸卻同她本人一樣,直接穿過對方,落在了地上。
林稍一思索就大概明白了過來。
她身上的物品也同她一起,像是進入了另一個次元那般,同現實的世界毫無重疊,就像是突然被從魚缸里拉到了空氣中,只有等時間重新流動的時候才能回去。
她撿起,抬手在上面施加了一個印記——確保卷軸在落到魚人以外的人手中時,會直接銷燬。然後重新放在了他的腳下,就這樣迎著固定在半空中的骸蛛群穿了過去。
重回巢『穴』的路上比她想象得要快得多——或者說等她意識到的時候,自己已經在飛快地奔跑了起來。
事實證明她的這個做法非常的明智,因為時間並沒有暫停太久,看看等她踏入先前骸蛛所在的巢『穴』時,周圍一切那種如同蒙在水中的扭曲感與隔離感已經徹底消失。
她一腳踩在一塊掀開了的粉紅『色』肉膜之上,汁『液』四濺。先前戰鬥後的焦糊味鑽入鼻腔之中,帶來難以言喻的、已經讓她有些不太習慣了的噁心之感。
然而林卻沒有心思去關注尚未完全來得及適應的新形態:
巢『穴』中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既沒有魔物,也沒有歐若博司。
林皺眉在現場飛快地轉了一圈,然而除了斷牆之外,並沒有什麼其他的可供檢查的地方——或者說有,但全都掩蓋在了滿地的肉膜之下。
符文還剩餘兩枚。
足夠施展四節的烈焰風暴了。
林張嘴就要『吟』唱,然而剛一開口便眼前一黑——緊接著便是直入腦髓的疼痛。
很難形容那種感受,就像是被人用燒紅的鋼針直接自額心刺入,然後在大腦中粗暴地攪動。
暴躁,憤怒,不帶一絲憐憫。
林一個沒忍受住,直接半跪在了地上,死死揪住腦袋。
伴隨著那疼痛,無數狂暴的聲音在她腦中炸響,粗暴而野蠻地碾壓著她的意識,想要將她完全粉碎。
“蟲子。”
一個輕蔑的聲音凌駕於所有的痛苦之上,一下一下地碾壓著她的意識,帶著十足的傲慢。
林疼得無意識地乾嘔了一聲。
然而也就是這一下,讓她稍稍清醒了一些,找回了一些意識與身體的控制權。
此刻她像是身處在一片類似於虛空或者夢境的地方——能感覺到自己的存在,但卻沒有實質的觸感。
“誰?”
她勉力抬眼望去。
然後對上了一線黑『色』的影子——感覺到她的注視,那影子自中間倏然張開,『露』出血紅『色』的瞳與骨灰『色』的眼白。
只是一眼,她便感覺自己像是突然置身於的沙漠之中,被突如其來的塵暴所吞沒,滿眼都是黑沙白雪。
那冰冷、恐怖、壓倒『性』的力量,讓她有種自己隨時會湮滅的感覺。
可她卻沒有移開視線,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