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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那種仿若無形般的聯絡,細得就像是風中的蛛絲。
她已然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被吹散部分的存在,它們在外力的撕扯中苦苦掙扎,勉強維持同本體之間的聯絡。
林知道,這種聯絡就像是橡皮筋一樣,繃緊到一定程度之後,就會徹底崩散開來。
——既然無法逆風的話,那麼順其自然又怎麼樣呢?
這樣想著,她便放鬆了追回那已經飄散出去的部分。
她甚至放棄了『操』控剩餘的部分,任由那瘋狂的翼蛇將她劈開、撕裂。
而當她完全放鬆下來、將自己交由對方的節奏之時,便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原先已經被攻擊攪得混『亂』的身體停止了在撕扯中逸散,雖然還是被風攪得『亂』七八糟,卻始終沒有脫離翼蛇攻擊的範圍。
她試著觸『摸』於無數的攻擊和狂風間存在的、細小的空隙,並順勢將可及的部分朝著那些縫隙聚集,在那些微小的、安全的空隙間,重新凝聚成型,並隨著對方的攻擊一同動作,並在合適的時候從對方的身上刮下一片肉——哦不,一片碎骨頭來。
林找到了攻擊節奏,便開始貼著對方,以極其細微的『操』作一點點地分離著翼蛇的白骨之軀。
事實上,在不動聲『色』的攻擊中,林能感覺到,對方的身軀其實沒有看起來的那麼堅硬,甚至她不怎麼費勁,就剔下了好幾條骨片。
這個手感……
林琢磨了一下,好像有點像刨冰。
雖然此情此景很是不合適,但是這個念頭一起,那存在於無形之胃中的饞蟲便再也控制不住。
她趁著某個攻擊稍稍舒緩的間隙,用已經合不攏的嘴部湊上去順便『舔』了一下——有點冰有點涼,好像加了薄荷——口感舒適,提神醒腦。
忽然發現原來還可以做點別的什麼的大領主頓時精神一振,原本先前被攪得有些萎靡的狀態一掃而空。
她開始積極努力地加快了刮翼蛇的骨頭的動作,以一種更加緊密的姿勢順著對方的動作,朝著對方的身體纏繞了上去。
假如此刻有旁觀者的話,那麼他們就會驚訝地看到:
那原先不斷旋轉的白『色』旋風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竄出了絲絲縷縷的黑煙,而那看起來渾濁的煙霧並沒有因為猛烈的攻擊而消散,相反,它以一種非常奇怪的姿態融入了旋風的動作之中,看起來就像是它動作的一部分。而如果說剛開始的時候,這煙霧單薄得幾乎可以忽略,那麼到了後面,它已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漲大起來。
這黑『色』的、尚算纖細的黑霧之蛇與白骨之蛇的身軀交纏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對比分明的旋風,明明只有兩種『色』彩,卻偏偏可以讓人生出綺麗之感。
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那屬於白『色』的部分漸漸縮小了下去,相對的,那黑『色』的部分反倒愈發深濃起來。
林自然不知道自己變成了什麼樣子。
她只知道,這一刻的感覺相當不錯。
畢竟哪怕身處逆境,也要先吃上一口才是人生的真諦啊。
更何況味道確實相當不錯。
而且在適應了節奏之後,她甚至有種在和對方一同起舞的錯覺——雖然對面應該是處於失智的狀態,不管怎麼動作大概都只是為了把她給徹底驅散。
不管怎麼說,逐漸找到了節奏的林,感覺到了一種幸福與滿足:
大概類似於抱著一大碗冰沙在起舞的幸福吧——跳多久都不會覺得累呢。
他們就這樣不斷地旋轉著,在“舞蹈”中努力吞噬著對方。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林打算就這樣子繼續下去,直到消滅手中的冰沙的時候,她忽然感覺到了風的停滯。
準確地說是面前領舞的傢伙突然不動了。
林下意識地看了眼天,然後發現,從這場戰鬥開始就已經沉落的舍娜莎,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又重新升了起來。
它那有些慘白的光灑落在地上,如同定形『藥』水一般,直接定住了先前那隻狂暴的白骨翼蛇——在林孜孜不倦的努力下,這隻先前形容恐怖的玩意已經消減了大半,相對應的,原先還身形嬌小的黑霧;林則成功進化成了一大團的樣子。
在舍娜莎的輝光中,白骨的翼蛇開始從頭顱部分碎裂開去,原先凝聚好的骨片像是失去了黏著的力量一般,紛紛散落在地,在地上堆起了一座細小的白骨之丘,『露』出了那抹纖細無垢的影子——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林總覺得對方好像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