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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
她還需要某些更尖銳更苦痛的東西……
可是現在?她似乎已經別無選擇。
薇薇安抿了抿唇,心和手一樣冰涼。
她像是已經下定了決心那樣深吸一口氣,
“無理之人,”她捏緊了手中的祈福法杖,微微挺直了腰桿,“放開你的手,我以聖堂高……”
話音未落,一支箭矢飛至,同樣朝著灰眼騎士的手腕飛去。
然而這一次,灰眼戰士卻是鬆開了手,躲開了那足以將一隻手撕裂下來的一擊。
舍維爾。
薇薇安神『色』複雜,沒有回頭,但也沒說什麼,終於還是放下了手中的法杖,選擇走上前去將嵌在石木裡的法師給扒下來。
在觸及法師肩膀上已經癒合了大半的傷口時,她想要按上去,使用一個“癒合術”。
然而目光落到那極深得傷口之上時,卻發現,在衣物之下『露』出的部分,根本不是她印象中的血肉組織,更不是用於塑造魔偶的材料——白『色』的部分很接近面板,甚至有仿造人類的肌理,能隱隱看到血管,然而割開了才發現,那不過是一層貼紙一樣的東西,側面沒有任何血管蹤跡。
裡面的部分則是一種深紅『色』物質,乍一看容易和血肉混淆,但仔細看就會發現,那東西里面並沒有任何屬於活物的組織,它們緩緩流動著,更像是一團如同岩漿般混沌的物質。
薇薇安手一頓。
她下意識地挪近了一步,遮住周圍窺探的視線,同時動作不停,依舊按上法師割裂的面板。
然後她看見,那紅『色』的物質根本不受影響。它們雖然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新黏連在一起,但顯然是因為另一種力量,而非她治癒術的效果。
免疫?
過於相似的一幕讓薇薇安不得不多想。
她用盡自己的理智,才能不要去轉頭去看那灰眼的騎士,忽略他那冷冰冰的、帶著評估意味的視線,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堅持用完癒合術。
幸運的是,癒合術落在面板上,還是對那層白『色』的、大概可以算是面板的部分產生了作用,它們像是被抻開了的麵糰一樣,很快就重新覆蓋上了法師那奇怪的傷口。
牧師忙碌間,金弓和狂戰士一起,走到了灰眼的騎士面前。
舍維爾先是看了眼面無表情的騎士,然後目光落到了他身後的方向,微笑著開口:
“真巧,居然在這裡碰見了你們。”
——什麼見鬼的運氣,居然真的撞到了神殿這夥人。
舍維爾瞥了眼一旁的法師,她正在若無其事地安慰著薇薇安,面上沒有一丁點應有的負罪感。
道格也回以同樣虛偽的微笑:“是啊,確實巧。”
——真是不巧。
道格想。
他自然是在第一時間就認出了對方兩人中,其實有一個是來自於金弓的隊伍,但很顯然,已經錯過了將落單者孤立出來然後榨乾好處的時機。
“沒想到我兩位失散的隊友居然是在這裡——非常感謝你對她們的‘照顧’。”
——這筆賬必須記著。
舍維爾又看了眼薇薇安。
不過幾輪沒見,她似乎臉『色』變得很是不好,顯然是擔驚受怕的緣故。但是少女顯然還是選擇繼續和她鬧彆扭,寧可一直看著那個法師,也不肯回頭看他一眼。
舍維爾心裡有氣,默默地給“是否招募法師成為隊友”的選擇上,又打了個叉。
——回頭看情況還是把這個法師送給真理之眼去研究吧。
金弓憤憤地想。
“幫助所有需要幫助的人,向來都是神殿的應有教誨。”道格面不改『色』,直接指了指周圍跟隨著的冒險者們,“剛才我一路上過來,有不少冒險者都倖免於難,其中還有不少人是和我們一樣,朝著同一個任務努力,謝天謝地,他們並沒有在那場可怕的異變中遭遇不幸。”
——既然已經沒辦法使用“掠奪”和“強迫”來獲取資訊,那麼久只能換一個策略來獲得好處了。
“確實,”金弓的獵人顯然知情識趣,當即忽略先前隊友被錯待的場景,轉為交換資訊,應付刺探,“那場湮滅確實可怕,如果不是因為薇薇安在我們身邊,恐怕我們也變成了灰……”
“你的意思是那場法力坍塌……”
“是的,中心部分已經什麼都不剩下了,全都成了沙子。”這種顯而易見的資訊金弓自然沒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