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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格娜快要瘋了
在她的印象中,從她有關於aa的記憶開始,就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委屈。
不,不是委屈,而是應該叫做憋屈。
自她進入這個奇怪的地方開始,她和aa就失聯了,而不管她怎麼努力都無法,都無法得到aa的回應。
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罷了。
可這個地方簡直就像是一座巨大而又冰冷的籠子,沒有人願意和她說話,尤其是她的房間應該是被那個奇怪的人做了什麼手腳,元素之力極為稀薄,無論她怎麼呼喚,都沒有什麼反應。
那個討厭的、自稱是她姐姐的傢伙,一定是怕她用法力把這個籠子拆了,所以拔掉了她的牙齒和爪子。
伊格娜覺得自己像是一隻被關在籠子中的野獸,只能暴躁地在籠子中打轉。
他們顯然知道她需要發洩,自以為了解她那樣。
房間中的花瓶已經換了一批又一批,連畫像都沒能倖免於難,統統都被她徒手撕掉想起那個來換畫的女僕看她的表情,雖然只有一眼,但那分明就是看魔物的表情,大概是想不通小公主那纖細的手,是如何能夠將那種需要五個壯漢才能撕開的畫布糟蹋得和紙片一樣。
可只有那個表情讓伊格娜感到愉悅。
因為那個表情讓她感到自己像是回到了深淵裡、總是被降臨種所恐懼著,就像a們那樣。
而且誰讓他們自以為是,非得給她送來一堆奇奇怪怪的畫像
畫像上的人是和她長得很像,但是伊格娜堅決不承認自己會穿那樣沉重的、一看就累得慌的衣服。
和利維坦a在一起的時候,他為大家在人形準備的穿著都秉持著“低調、奢華有內涵”的原則這是aa的評價,伊格娜記得很清楚。
所以穿這種奇怪衣服的人不可能是她。
她沒穿過這樣的衣服。
但是不管她怎麼解釋,怎麼抗拒,她們都只是換上一幅又一幅的新畫,和沒有思維的亡靈一樣想要糾正她的認知,彷彿只要她天天對著這樣的畫,就會變成畫中的那個人成為他們想要她成為的人。
不知道為什麼,伊格娜本能地對這個可能深惡痛絕。
但是這樣近乎沉默式的洗腦,對於一個心智尚未成年的女孩來說終究是有些過了。
幾輪之後,在偶爾的夢中,伊格娜會夢見自己變成畫裡面的人,沉默地坐在鏡子前,任由他們像裝點娃娃那樣打扮她。
久而久之,她甚至產生了一絲懷疑,一種錯覺,會不會自己以前真的是生活在這裡的
甚至很多時候,她無法想起自己曾經在灰血森林聽著雨聲安然入睡、或者在哀嘆泥沼抱著寶石噴泉嬉戲的場景那樣美好的情景,已經開始遙遠得像是另外一個夢境。
她開始害怕,害怕那個奇怪女人說的是真的。
害怕她和這樣的人有著某種無法切斷的可怕聯絡。
害怕她曾經確實一直生活在這個無聊的地方,被關在這樣的籠子當中。
想著想著,伊格娜坐在地上使勁哭了起來。
反正不管她怎麼哭,外面也不會有任何反應就是了。
而哭著哭著,她恍恍惚惚就聽到了aa的聲音,非常輕,非常溫柔,可每當她打著哭嗝想要仔細聽清楚的時候,aa的聲音就又不見了。她只能繼續哭起來,然後在那種若有若無的溫柔聲音中,趴在厚厚的地毯上慢慢睡著了。當她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窗外已經是極為讓人安心的黑夜。
身子暖暖的,尤其是掌心之間有些發熱,並沒有慣常哭醒的冰涼。
伊格娜驚訝地捏了捏手,然後從那個位置,她清晰地感覺到了周圍稀薄的元素開始重新超她聚集。
“aa”她驚喜地呼喚了,可惜還是沒有迴音。
可不管怎麼說,那個充滿了光明的可能讓她一下子就振作了起來,連帶著思路也清晰起來。
她先看了一眼梳妝檯邊的座鐘,指標正好要走向零點。
根據她這些天的觀察,每到這個時候,門外的動靜總是格外的小,尤其是在最初的幾天過去之後,換班的間隙會有非常短暫的完全寂靜的空隙,差不多應該就是這個時候。
伊格娜踮著腳走到門口,耳朵湊上聽了會兒,正好沒有聲音。
她試著將手放在了門把手上,默唸來之前哈爾a特地教給她的幾個咒語之一
tiranhchobndeo我命令你開啟。
果然,黃銅的把手不再是頑固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