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液』體的瓶子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一旁的利維坦挑了挑眉,『露』出驚訝的神情,本來要張開的嘴又重新闔上。
林伸出一根觸鬚放入瓶子中,把其中所有的汁『液』都吸了個乾淨,啪嚓一聲甩掉瓶子,然後示威似地在魚人面前晃了一晃,觸鬚的尖刷拉一下裂開,成無數更細小的尖刺。
這個動作讓烏拉拉本能地打了個哭嗝,然後又一副要背過去的樣子。
然而大領主是鐵了心要親自動手。
從那根觸鬚上的細小的分叉繼續延伸,變得如同絲線般纖細,尖端卻又像針那樣鋒銳。它們朝著魚人身上無數深深淺淺的窟窿覆蓋了上去,就像是根鬚植入土地中那樣,蠕動著從傷口進入魚人的身體。
這一瞬間的感受堪稱恐怖。
烏拉拉只覺得渾身都冷了下來——雖然魚人的血本身就是冷的。
但是那些恐怖的、細小的觸鬚從傷口鑽入身體的時候,他依然本能地抽搐了一下。
疼。
他想叫。
但是不知道怎麼觸及領主大人眼眶中那穩定的、幽深的靈魂,就生生截住叫聲,閉上了嘴。
——不能叫。
他本能地意識到。
如果叫了,就會讓噗嘰大人非常不高興——他現在只能在心裡偷偷地喊這個稱呼。
可真的好疼啊。
那些觸鬚就像是細小的針,戳在傷口上的時候,倏然再度劈開,將傷口撐大,把疼痛以成百數千倍放大。
——好可怕……
魚人恍恍惚惚地想。
原來噗嘰大人真的不喜歡他了。
不然它為什麼會用那麼冷酷的眼神注視著自己。
曾經噗嘰大人總是用那麼溫柔的聲音和它說話,哪怕懲罰它也是用最直接粗暴的方式——可它今天居然吼了自己,還有這樣殘酷的刑罰折磨它……
隨著冰冷的『液』體注入身體之中,
他的靈魂從未有過像這一刻輕盈。
就像是死亡時候的解脫一般。
靈魂脫離了軀體,飄往某個更為黑暗的所在。唯一能告訴他方向的,只有那雙幽綠『色』的、穩定的靈魂之焰……
就這樣魚人帶著無盡的淚水陷入了昏『迷』之中,因此也就錯過了後面的對話。
“嘖,怎麼這都能暈過去?”
林非常不滿地甩甩觸鬚。
她不過是隨口嚇嚇烏拉拉,卻沒想到變強壯了的魚人,似乎膽子變得更小了。
不過這麼兩三秒的功夫已經暈了過去。
顯然,脫離人類社會太久的大領主已經忘記了世界上還存在“暈針”這麼一回事,哪怕隔著無數個位面。
她將這起醫療事故完全歸咎於“不禁用”的第一騎士。
“你對他做了什麼?”領主之手飄了上去,繞著昏過去的第一騎士轉了兩圈。
連第二騎士也忍不住上前一步檢視。
“上『藥』。”大領主對於如此基礎的事情也需要解釋感到絕望。
其實剛才那個簡單的『操』控,是她這段時間自我發展的大成之作。
為了更好地鍛鍊滿身的觸鬚,訓練自己的身體控制能力,她特地使用了這副樣子來上『藥』——這段時間拼圖多了的成效是顯而易見的,她能夠更精準地『操』控自己身體的每一部分,每一絲觸鬚都以恰到好處的力道刺入魚人的傷口,並且精準地將吸取後的『藥』『液』按照傷口大小,同時、均勻注入進去,而不像以前那樣最多使用三五根粗壯的觸鬚。
簡直堪稱多線『操』作的巔峰之作。
然而很顯然,在座的兩位高階幕僚並不能理解她那『操』作的藝術。
“你幹嘛不直接找個魚人給他上『藥』?”領主之手對於她這種拐彎抹角浪費時間的方式很是不滿。
第二騎士倒是沒說話,只是『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那些被你們稱之為純笨的魚人真能完成這樣精細的『操』作嗎?
“……就當我是在做實驗吧。”領主大人最後只能給出一個頗為無力的解釋。
所幸這個理由對領主之手來說非常好理解,當即就接受了下來。
“不管怎麼樣,他這個狀態總算是穩定下來了。”
林感慨。
她加了點料的『藥』水效果出奇的好。不過一會兒,那些比較深的傷口也不再流血。細小的傷口上甚至已經開始長出新的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