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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出現了一個——也許還有更多——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怪物。
那個恐怖的大傢伙可能是很早以前就存在,只不過是一直在沉睡——很多深淵生物的壽命都相當久,所以它們的一覺也許就相當於人類的好幾個世代。
當然也可能不是。
他很快又給了一個否決的理由。
假如真是很早以前就存在的話,那麼至少會有記錄——所有冒險者在深淵涉足的區域,都會有公會告知可能出現的物種以及強大的怪物,包括某些地方曾經有古神存在過。
所以也有可能是深淵孕育的新怪物。
他想。
冒險者當中一直有流言,說某些怪物根本無法找到類似的或者同族,根本不知道這些傢伙是從哪來的——很難想象孕育他們的母體是什麼。因此也就一直有謠言說,它們其實是從深淵深處爬上來的——深淵就是最大的母體。
但是不管怎麼說,冒險者公會的訊息顯然已經滯後了。
維克當然不會好心到直接跑到公會去免費貢獻這個訊息——這畢竟是他用命換來的。在穿越孢子森林的過程當中,一株受驚的虎斑蕨類在他的頸部留下了兩個巨大的孔洞,直接損耗了一次替身次數。
他很快用準備好的中和劑填上了那個空隙,然而死了一次的感覺還是糟透了。
因此那個驚人的訊息——包括那個神秘委託人要找的材料很有可能由一隻可怕的高階魔物看守的事實,他必然會好好地收著,等到合適的時候,給需要的人賣上一個好價錢。
這個魔石和魔力比廉價的漂亮妞都稀缺的時代,沒有誰會傻到去拒絕額外的一枚黑晶。
唯一的潛在競爭者應該只有那個刺青法師。
從同行開始沒多久,他就看出來那傢伙古怪;對方顯然也意識到了同樣的問題,因此雙方都保持了某種默契,在金刃的獵人隊伍當中各自演好應有的角『色』,那種又醜陋又吵又愚蠢的角『色』,好方便扮豬吃老虎。
只是沒想到還沒等他倆各自跳反或者在獵人的身上佔到什麼便宜——那個看似傲慢實則好心到不可思議的傳奇冒險者就這麼沒了。
真是世事難料。
雖然這樣感慨,但強者的隕落並沒能在維克心裡留下太多的痕跡——他甚至還有意思不可言說的暢快,就像是看著下水道看守老獨眼的寶貝被打碎的那種暢快。
——要不回去的時候還是趕在刺青法師之前,將訊息賣給下水道和冒險者公會吧?應該能掙上一筆。
心裡雖然這樣想,但盜賊並不急著回去,並不僅僅是因為委託人契約上標明的違約金問題,而是另一條附加條款——如果發現原本的任務無法完成,那麼可以選擇變更為另一邊的任務,只是具體內容必須得找到負責該任務的冒險者。
至於在只能使用極其昂貴的一次『性』傳音石的深淵到底怎麼樣和另一邊保持聯絡,獲得另一邊的位置,又怎麼樣保證穿過危險重重的中間地帶,那就不是委託人需要考慮的事了。
又或者這本身就是一個考驗。
關於更換任務的資格如何決定的考驗。
——真是太小瞧人了。
維克想。
這些高高在上的傢伙總是覺得他們『操』控一切。殊不知在他們這樣的“小人物”眼中,這些傢伙也只是蠢蛋罷了。
比如那個金刃的獵人。
不僅暴『露』了孢子森林某些物種的資訊,還暴『露』了熱季孢子森林安全行經的路線——這些東西在冒險者公會都需要花大價錢購買。
作為一名合格、甚至可以算得上優秀的盜賊,如何脫離戰鬥、如何牢記路線,只能說是必備的技能。
因此維克基本算是輕鬆地脫離了孢子森林的範圍——而出了這片區域之後,再要和他的人取得聯絡就是件相對容易的事情了。
維克『舔』了『舔』嘴唇,從懷中掏出一張又黑又油膩的羊皮紙。
假如有法師在場的話,他們一定會驚訝於這張紙硝制工藝的古老,進而為它那已經失落了的古魔法設計感到震驚:
在契約的作用下,契約者與其血誓的物件都能在圖紙上有清晰的標識。雖然看不出具體的地圖,但在辨別方向大多時候非常困難的深淵,有這麼一個東西已經足夠了。
就這樣,盜賊維克朝著孢子森林的東面行走了大概兩輪左右的時間,然後翻入暗影裂谷的群山之間,最後在山嶺大約北部的地方停了下來——從“地圖”上來看,他已經和他的契約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