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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的隊伍沒什麼興趣。”
——等等……什麼?
舍維爾愣住了,隨即他明顯感覺到自己面部的肌肉繃緊了。
“為什麼?”他倒是沉得下氣來繼續問。
“因為我本來就是打算出來隨便逛逛而已。”對方的答案給得理所當然。
雖然情況和舍維爾最初的想法一致——他根本不需再費力拉這位法師,可主動放棄和被對方拒絕根本就是完全兩種不同的感覺。
尤其是血統中抹不去的高傲讓他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但是我覺得,您這樣一位法師單獨在深淵並不是一件好事——您至少會需要一位護衛,而我們隊伍中的巴弗滅是一位極其優秀的狂戰士。”
“可我也是一位很優秀的法師啊。”對面噫了一聲,用一種匪夷所思的語氣反駁,“不管是我在法師塔學習的時候還是剛剛——諾,你看我剛才救了他們,他們都說我強得很可怕呢。”
天真到好像從來沒有經歷過任何戰鬥的發言。
“可你是一個法師……”
舍維爾指出。
他不知道這種身板一吹即倒,連護衛石像都沒準備的法師——到底是哪來的勇氣覺得自己可以在深淵裡面獨行?
是的,誠然她的實力確實不錯——差不多比得上魔導學院資深魔導的力量,以她的年紀來看應當是十分的天才。但他們隊伍中也有一位能夠使用七節術法,一腳踏在英雄位階上的法師。
“法師怎麼了?”對方十分不忿,“我覺得我挺能抗的啊——而且真要找守護者的話,我覺得他幹得就不錯。”
順著女法師的所指,一個擦拭著白鐵寶劍的少年戰士抬起了頭。
舍維爾一照面,不禁皺眉:先不說這個戰士個頭偏矮,身材也瘦,這相貌簡直和女法師看起來像是有血緣關係一般,都是那種平平無奇,過目即忘的臉。
對上舍維爾的目光,那少年戰士看了看女法師。
“他說隊伍需要招人,你要不要試試?”女法師問。
——等等,他什麼時候說需要招戰士了?!
舍維爾十分抓狂,開口就想拒絕。
“不,還是不要。”然而還沒等他開口,那個少年戰士已經搖頭拒絕。
戰士一開口,舍維爾就恨不得堵上耳朵。
那聲音如同鴨子一樣,應該是主人還在變聲期的緣故。
還有那土得掉渣的口音簡直是在平民中也不常見,應該是出身貧民窟吧——不然怎麼可能通用語說得那麼爛?
不,這還不是最過分的,最過分的是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戰士怎麼有臉皮說拒絕?
但是出於禮節,還有拉攏女法師的目的,他沒有直接反駁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戰士的話,而是語帶諷刺地反問了一句:
“你倒是什麼位階?值得我們招募你?”
“窩覺得我很強,很恐怖。還有,窩真的不加入你們……如果真有好貨的話,辣窩那麼強,為什麼不都歸窩?”
還沒等戰士話說完,舍維爾就能明顯感覺到,周圍先前還算熱烈的目光頓時冷淡下去,甚至有不少人已經低下了頭去,檢查身上的裝備。
他簡直要氣笑了。
然而金弓和傳奇冒險者的涵養和理智不允許他在一群烏合之眾面前做出什麼特別的反應。
他望向了邊上的女法師,甚至開始懷疑這是不是她故意給自己下的套,想要羞辱他。
然而女法師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重新拉起了兜帽,面容完全籠罩於陰影之下。
也就是從那張平白無奇的臉從視線中消失的剎那,法師身上的其他奇特之處才倏然凸顯出來:
她手中握著的法杖乍一看只是最普通的木杖,然而任何對魔力敏感的人都能感覺到其中隱隱透出來的生命之氣,彷彿無始無終;
而握著那隻法杖的手在手腕上掛著一串月長石編織成的手環——大小不算稀奇,但純淨程度簡直聞所未聞;
還有她身上的法袍,在完全兜上的剎那,直接將她個人的氣息隱匿至最低,如果不是站在她面前,甚至很難感覺到她的存在。
舍維爾特地看了眼她左胸位置,那裡沒有任何銀線繡的暗紋,看不出位階,也看不出她所屬的勢力。
不過從剛才的對話來看,他更傾向於她不屬於任何勢力。
如此年輕又如此富有,魔力也很強大——大概是哪位大導師的得意天才弟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