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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疼了,從身體到心臟,誰能救救她,誰可以來救救她?
簡桑榆不斷的哭泣著,耳邊有人在說著:這是夢,一場噩夢。
簡桑榆恍然大悟,這一定只是場噩夢,她要醒過來!快醒醒簡桑榆,簡桑榆不斷暗示著自己,眼皮沉得睜不開,腦子裡很清醒,卻怎麼都醒不過來。
她不斷的掙扎著,耳邊有低沉的聲音一遍遍叫著她的名字:“桑榆、桑榆。”
簡桑榆倏地從床上彈坐起來,模糊的視線裡看到一旁焦急的簡東煜,她顫抖著手摸了摸臉頰,早已溼漉漉冰涼一片。
房間裡只剩下她急促的喘息和舊空調奮力轉動的細微聲響。簡東煜鬆了口氣,擔憂的看著她:“在隔壁就聽到你一直大喊大叫。”
簡桑榆怔怔的不說話,目光呆滯的坐了好一會,視線遊移到縮在簡東煜懷裡的孩子身上,小傢伙睜著一雙黑洞洞的大眼睛,膽怯的注視著她。
簡桑榆在看到孩子的一瞬間,情緒陡然崩潰,發了瘋的衝過去,死死拽著孩子的胳膊,尖銳的指甲都刺進了幼童細膩的皮肉裡,她面目猙獰的吼道:“誰讓你在這裡的,是誰讓你呆在這!”
稚童哇哇的大哭了起來,男孩兒的聲音本就嘹亮,在夜晚顯得越發的刺耳驚人。
簡桑榆被他的哭聲震得耳膜嗡嗡作響、理智盡失,她本來只是個身形嬌小的女人,此刻卻力氣極大,簡東煜一個男人也險些爭不過她。
簡東煜緊緊護住孩子,大聲喝斥:“簡桑榆,你瘋了!這是你兒子!”
簡桑榆憤怒的看著還在惶惶不安大聲哭泣的孩子,眼眶酸澀發脹,臉上卻擠出一抹諷刺的笑意:“兒子?你難道不知道我為什麼生下他,他不過是個工具,工具……你讓他滾,我現在不想看見他,一刻也不想。”
簡東煜抱著孩子,眼底透著悲涼:“桑榆,孩子已經四歲了,他能聽懂。”
簡桑榆頹然的跌坐回床邊,雙手擋住臉頰一聲不吭,只是肩膀輕微的抖動著,發出低低的小獸般的哀鳴。
簡東煜把孩子放在自己腿上,轉動輪椅靠近簡桑榆,溫熱的手掌一點點撫摸著她柔軟的頭髮:“是不是工作不順心,好端端的怎麼又發脾氣了?”
簡桑榆不說話,只是無聲的啜泣著,簡東煜當她不會回答自己,抱著懷裡還在發抖的孩子準備出去,誰知道簡桑榆忽然開了口:“我今天見到邵致了。”
簡東煜不可思議的扭過臉,狠狠瞪著她:“你、你見那畜生做什麼?”
簡桑榆抬起頭,淚水漣漣的臉上卻綻放出一個扭曲的笑意:“我捅了他兩刀,要不是被攔著,我肯定能殺了他。不過,我、我拿到他的DNA了,哥,我們一定會成功的。”
簡東煜面色鐵青的看著簡桑榆,胸膛劇烈起伏著。
簡桑榆哀傷的看著他,低聲說:“哥,我、我們會成功的對嗎?”
簡東煜慢慢撐著輪椅站起來,右腿蹣跚著,艱難的走近簡桑榆,等靠近她時卻抬手狠狠給了她一耳光,“啪”一聲響,整個屋子裡頓時靜謐無聲。
連被他放在一旁的孩子也嚇得噙著淚光不敢動彈,咬著小嘴嗚咽。
簡東煜垂下的手還在發著抖,連聲音都有些不穩:“你忘了媽臨終前說的什麼,簡桑榆,你真的要把一輩子毀在這件事上嗎?”
簡桑榆垂著頭,眼淚大顆大顆的滾落下來。
簡東煜沉沉的吁了口氣:“桑榆,哥只剩你和麥芽了。”
小麥芽仰著頭,眼眶紅紅的,肉肉的小胳膊緊緊抓著舅舅的衣服。
簡桑榆細細的抽噎著,瘦屑的身軀不住抖動。簡東煜抱著麥芽出去,帶上房門只留簡桑榆一個人在屋子裡,她痛苦的抱住頭,咬著嘴唇不再發出一點聲音。
以前看過很多電影和故事,女孩子在遭遇強…暴之後,只要馬上報警都會將罪犯繩之於法,因為那時候還有證據,罪犯殘留的體…液和痕跡都還遺留在女孩身體裡。
可是為什麼,簡桑榆遭遇了同樣的事情,也採取了相同的方式想懲罰罪犯,可是……沒有一個公平的決斷給她。
說什麼體…內的精…液和被告不符,那三個在她醒來第一眼看到的男人,全部無罪釋放。
簡桑榆不相信,即使出具了證明也無法說服她,一張印了鉛字的白紙,就這樣否決了她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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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板悄悄開啟了一個小縫,烏黑的小腦袋無聲的探了進來,麥芽手裡拿著一塊毛巾和一個煮熟的雞蛋,猶猶豫豫的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