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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停了下來。可騎士還在笑個不停,對果爾冬尼婭酸液般有毒的視線毫不在乎!
所有人都給笑得很納悶。
“哈哈哈……”
他笑了好一會,才停下來。騎士睜開一直眯著的雙眼,看著修蘭伯爵說:“諸位!在你們還在閒聊的時候,你們還未到手的船票恐怕已經失去了它的價值!因為現在控制著那艘船的,並非是艾索米亞計程車官,而是急於離開里爾斯的逃犯!”
修蘭伯爵仔細打量著眼前的騎士。那騎士看起來比本來的預想要老許多,幾乎有六十歲的樣子。但他雙眼炯炯有神,不怒自威,很有幾分叱吒風雲的將軍模樣。
一根塵封已久的記憶之弦被扯動了。修蘭一下子認出了眼前的騎士。
“哦!你!你是……”
“馬休斯,馬休斯爵士。”
馬休斯爵士從椅子上“騰”的站立起來,大步走到會客廳中央。他顯得威風凜凜,一下子把陰氣十足的果爾冬尼婭的氣焰壓到不知哪個角落裡去了。
“我是這次里爾斯到斯拉堡航船的船長。”
水晶的幻想曲 紙帆船11卡扎利斯侯爵
“三天前。我在達文到里爾斯的路上遇到了兩個人。其中一個是騎士,另外一個戴著面紗,像是出身高貴的貴族小姐。”
修蘭城堡的會客室內,馬休斯爵士開始講述自己的經歷。
“騎士?”修蘭伯爵好奇的問道。
由於達文是艾索米亞四個由“盟”來管轄的自治都市之一,正統的艾索米亞騎士很少來此。即使只是路過,往往也會隱藏身份。
“是的。雖然他沒有向我出示所屬騎士團的徽章,甚至他也沒有自稱為騎士。但人的氣質是裝不出來的。我加入艾索米亞騎士團已經有幾十年,這種事我一看就知道。不過——說來可笑,那個騎士卻是來攔路搶劫的。”
“搶劫?”
“對。他們想要得到下一班斯拉堡線航船的控制權。我不知道他們是如何查到這件事。那年輕的騎士看出我同樣是騎士,也感到有些為難。以各自的立場來說,即使我有意幫忙,也無法把上級簽發的公文交給他,而那個騎士則是不惜一戰也要拿到。但我們又不願意為此傷害對方。”
果爾冬尼婭這時冷冷的哼了一聲。所謂騎士的精神,正是伯爵夫人一輩子也無法理解的東西。她把它看作是強加名目把自己的行為正當化的一種手段。
西斯雖然不動聲色,心中對伯爵夫人的態度卻也贊同。在僱傭兵看來,馬休斯爵士不過是怕死罷了,同時又怕丟了自己的好名聲。
馬休斯爵士接著說道:“……因此我和他訂立了一個賭約。我們在國道邊上比試劍法,如果我贏了,他需要報上姓名和所屬騎士團,而如果他贏了,他將得到航船三天的控制權。老實說,我有心結納他。而開船的日期又是在四天之後。我猜測他想借著船長的身份調查船上的某個人。”
“結果你輸了。”西斯插話道。
“是的。運氣不大好,盾牌的套扣恰好鬆動……不,輸了就是輸了。他是個前所未遇的高手。因此我把公文交給了他。三天時間,到今天中午為止,大概只剩下不到兩個小時。”
“哈。”伯爵夫人說:“如你所說,馬休斯爵士,你等到中午時直接去碼頭接管船就好了,到修蘭城堡來做什麼?因為把公文當作賭注輸掉,心中有所愧疚嗎?”
“不。伯爵夫人。打賭時我只把它當作一個玩笑。那個騎士……我怎麼也無法對他生出敵意來。但我後來卻發現,他和那位小姐,是很認真的想要盜走那艘船。昨天晚上,我在里爾斯遇到了一個人,一個伯爵夫人你一定知道的人……”
這時,大廳的門悄然開啟,一個士兵模樣的人把房門輕輕的推開了一半,垂手站在門口處。會客室中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引了過去。管家走上去,和那個士兵低語了幾句,又傳話給修蘭伯爵。伯爵的臉色迅速的變了。
他顯然為了什麼事很生氣。
“那個人的背上揹著一張很長的弓。弓身是黑色的,弓弦是淡黃色。據說那弓弦的材料是楚奧斯冬蠶的絲。”馬休斯接著說道。因為關係重大,他講的很隱晦。
果爾冬尼婭大吃一驚。不過她沒有把驚訝寫在臉上。她馬上就想到了那個人的名字,——波歐,大陸最強的弓箭手。楚奧斯冬蠶絲是製作弓弦的極品材料,相當稀少,而且因為太過珍貴,持有者不敢在人前展示,往往都在弓弦上做了偽裝。而不屑於做這種偽裝的,僅有波歐一人。前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