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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不弱一個的對視著!
半晌,蕭倫頡先笑起來:“坐,我請客人,難道是罰站的?”石涉注視他的眼睛,退後兩步坐回去,手按在几上,重新談論起書畫,漸漸,又輕鬆起來。
告辭後,石涉想了一路子回家。這事只能去見父親和岳父說,和澄心說,只怕嚇到。進來見澄心在父母身邊,臉兒上抹了一層白粉,還遮不住黯然。兩隻眼睛,又紅又腫,活似兩隻小桃子。
見石涉進來,澄心不能再呆,怕自己對著他流淚,當著父母面讓他教訓不好,當著父母面哭也不好,低下頭走出去。
石忠賢微笑,兒子媳婦感情深厚,他只有喜歡的。鄭大人只愛憐一下女兒,他把澄心許給石涉時,是什麼樣日子,早就知道。鄭夫人是母親,本該向著女兒說幾句,奈何這個女婿與別人家裡不同,鄭夫人選擇的是理解自己女婿。只有石夫人怪兒子:“你就不送我們到家,也不必惹得她哭。”
石涉笑:“她不哭,不是心裡沒有我。”這解釋又有情又俏皮,四個老人一起笑起來。唯有沒聽到的澄心。一個人做事並傷心去了。
停了一天。石涉往蕭家來打聽:“太子殿下聽過回話是如何說?”蕭倫頡漫不經心:“說你謹慎。”這就丟開。
蕭倫頡自己想那天回殿下。太子聽過露出一絲笑容:“有趣,他來提醒我是外官,聽上去倒比我謹慎。”又問人:“我沒見過他,他官職太小,是什麼樣子?”蕭世子如何回答,是這樣回答的,也算中肯:“看人,是個細膩樣子。聽聲,是粗魯樣子,只看這一回的回話,心細如髮。”
太子當時笑了一陣,也丟下來,眯著眼道:“隨他去吧,看看再說,讓他呆在軍中也不錯。鍾大將軍的兒子原先不願意入軍中,今年不知道怎麼想通,又願意入軍中。”又和蕭倫頡說些別的話。把石涉這事放下。
鄭大人雖然出獄,以後官職卻丟了。宅子也沒有歸還。石家全家離京,把現住的地方給鄭大人住。澄心和香稚痛痛哭了兩回,香稚把石涉罵了無數遍,也不能阻擋澄心離去。澄心每晚回來,倚在石涉懷裡總想哭,不是被他說,就是被他罵。
這一天終於到來,留在京中趕科考的王介林來送,鄭大人夫妻送到十里長亭,交待女兒幾句,命她去對石涉辭行。
澄心昨天被石涉叮囑,也還是淚落如雨。自己在父親出事後,要安慰母親,也沒有這麼短的時間裡流下這麼多的淚水。她身著行裝,對著石涉拜倒,不顧父母公婆全在,泣道:“你雖無情,也記著我的話,山高水遠總是自己小心,不時寄信回來。”
石涉把她摟入懷中,也動了深情:“難道我不想你,也想長陪著你,我把父母交給你,不正是信任卿卿。”
見澄心總是難過,石涉也難過了,去告訴父母親:“澄心還小,有什麼不懂的,看著我,不要責備她。對我說,等我回來再說她不遲。”
鄭夫人本來陪女兒落淚,聽到石涉這幾句話,想想澄心總怪石涉偏心妹妹,今天偏心在哪裡,是個人也看得出來。又要笑,聽石涉嚴厲交待石嬌蘭:“陪著嫂嫂,她初到家裡,不懂的,還有你!”
鄭夫人更要笑,見女兒一個人默默落淚,覺得她全無意思。
兩行人分道揚鑣,石涉帶著石小知、石小為走陸路,石忠賢帶著妻子媳婦女兒坐船。澄心目不轉睛對著石涉看,見他頭也不回,就此去了。
她覺得衣漸寬,發漸松,人有點站不住,心裡只怪船暈,回船艙裡坐下。又往外面看,見一江春水,再不見那個無情的人。
只有她一個人是媳婦,時時要在石夫人面前。過上兩天,心也不傷了,是沒空閒傷心。石夫人身子嬌弱,全家進京,京中寒冷,又為兒女們操持,上船後病下來,這一病不起,直到南寧。
石忠賢和石涉父子相似的性子這就表現出來,他先時還擔心夫人的病,每到一個碼頭請病用藥,後來見無大礙,只是勞累傷到,又不是一天兩天能好,交給澄心和嬌蘭侍候。路上景色怡人,石忠賢吟詩作對,和隔壁船上的人閒說風俗。石夫人病得不亦樂乎,石忠賢倒算玩了半路。
先回去兩個家人打前站,碼頭下接船和行李,澄心則新奇打量這城。見青山蒼翠,碧水悠悠,與京中截然兩種景緻。
秀氣又風雅。
石涉不在,石夫人病倒,嬌蘭還不太懂事,石忠賢這公公自己來招呼澄心:“上車吧,以後你母親病好,儘可以遊玩。”說是這樣說,又興致忽來,以手指點給澄心看:“那山上,流雲最好看。”又是江水:“我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