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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人們是一對夫妻,也不管這家裡十分奇怪。新娘子自己挑嫁衣服,只一個勁兒的介紹,拿起牡丹花開衣服。通紅的晃上一晃,人眼裡都似泛起晚霞:“這件最好。只值五百兩。”
澄心嚇了一跳,她知道石涉手中無多的錢。雖然這件最好。也丟下不看,另取一件問價,只要二百兩。澄心為難的看著石涉,石涉好笑催促她:“喜歡哪件就留哪件,”買不起,何必讓他來?
成親只此一回,以後再補,也不算是成親時候。石涉想想這嫁衣,還是要讓澄心趁心如意。送嫁衣的人是石涉自己挑的,他不想買貴的,何必找來?
石夫人由澄心自己挑,鄭夫人笑看嫁衣,當然不如自己的好,又看女兒為難,想想石夫人才誇她懂事,心裡更加慰貼。
石小知來找石涉:“徐將軍來拜。”石涉大步出來,徐伸沒進門,正在門房裡看新來的喜字喜花。見石涉來,取出一張東西給他:“賀禮先行送上,成親那天酒可要備足。”
卻是五千兩。
石涉大喜:“來得正好!”想想又推辭:“賀禮不要許多。”徐伸手指到他鼻子上:“你想體面些成親,還是寒酸成親?”
“那我就收下來!”石涉爽快地答應,伸出手臂,和徐伸抱了一抱。徐伸樂不可支:“五千兩銀子就換來你如此熱情,我這裡還有……。”
又取出一疊子在手裡拍打。
石涉掃上一眼,雖然看不到面額大小,這足有幾十張的銀票,錢不是小數目。他尋思:“哪裡來這許多賀禮?難道兄弟們全都知道?”
“虧你好意思問!”徐伸要罵他:“你前天才告訴我,日期這麼緊,害我這兩天馬腿快跑斷,人腿也快斷了,這不,有幾個住在京外,我一一為你把錢要來了!”
點給石涉:“鍾大將軍的,對了,他讓你成過親,帶著媳婦兒去請安。這是老張的,這是蕭大強蕭小強的,這是……。。”
北風呼地刮過一陣子,石涉人在風中,卻嘴角噙笑,忽然伸出手拍拍徐伸肩膀,從他手中拿過銀票往裡去,邊走邊道:“自己倒茶!”
徐伸才愕然,又明白過來。石小為嘿嘿笑,彎腰伸手相請:“徐將軍請裡面坐!”石涉已經走得人影不見。徐伸往外面走:“我不坐,我不想為你們家收拾房子出力!”出門上馬,北風裡欣然得意,自語道:“我這一件事,做得可真不錯。”
澄心已經挑好嫁衣,是最便宜的那件。商人夫妻大失所望,還在竭力說服:“牡丹花開最喜慶……。”澄心笑回她:“這件流雲有福,我最愛這個。”石涉在外面聽上一聽,笑容滿面進來,澄心急忙讓他坐,再請他看嫁衣,羞羞答答道:“我愛這件,原先我的,就有許多福字。”石涉袖手看看,自顧自對商人道:“這幾件全拿去,你說有一件上好的,取那件來。”
“不要,”澄心目瞪口呆,急急出口。石涉在她頭上拍拍,溫和地道:“聽我的!”再對商人夫妻點頭:“取來!”
鄭夫人到此心滿意足,溼了眼眶的她悄悄出來,往菩薩面前為女兒上香。她已經如此有福,求她福氣又大又穩才好。
石夫人讓石涉看過別的擺設。石涉無話,謝過母親安排出來。身後有人小聲:“哎。”回身看,卻是澄心立於臺階上,恭恭敬敬行了一個禮。
她羞顏嬌麗,帶著羞於張口,卻不得不說的神氣,細如蚊吶:“多謝。”
“謝什麼?又謝的誰?”石涉笑嘻嘻過來。澄心紅著臉退後兩步,又行了一個禮,低聲道:“為妹妹謝!”
說過,翩然去了。石涉在後面壓著嗓音笑罵:“為妹妹謝。要行這些禮?”
鄭夫人上過香出來,見女兒坐在窗下,手中檢視著她新趕出來的裡衣鞋子,眼光痴痴的往外面看。外面,卻只有一地的白雪。
“雪有什麼看頭?”鄭夫人笑話女兒。澄心慢慢地收回眼光,又痴又嬌的對著母親看一眼,再看手中裡衣,忽地燦然一笑,笑出來後欲收不能。這才嬌嗔母親:“人家看雪,母親又笑話我。”
“看什麼雪,你分明是看人!”鄭夫人與和女兒一起看那白雪中唯一小徑,那是石涉出來進去的一條路。
有一個人。小跑著過來。鄭夫人和澄心同時咦了一聲,澄心帶著期待垂下頭,鄭夫人則大大方方:“石小知這一會兒進來。只怕有話交待你。”
“不就是那嫁衣,”澄心面上又一紅。這幾天為成親。面上紅了又紅,紅過再紅。此時伸手觸控,雙頰滾燙,往窗前湊上一湊去吹北風。
石小知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