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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幾時不對,咦?”陳香稚哇哇大叫一聲:“你說什麼?”
澄心端坐有如一尊白玉雕像。平靜地道:“你說的那話,是對的。”陳香稚忽的喜歡起來。心裡突突地跳,險些說出一句:“那是當然,我花了許多的錢。”話到嘴邊,總算又忍下去,裝出來一臉的難過:“來提親了是嗎?”
“那倒沒有,只是我瞅著不尷尬。”澄心這是最後一絲平靜。她來,就是想和香稚商議,這事,和母親是不能說的。
第一個,母親未必信,母親天天說石涉好。第二個,說了讓母親平白擔心。
“哈哈哈哈,”香稚姑娘大笑特笑,開心之極。澄心惱怒問:“很好笑是嗎?”人家女婿的事情,看她笑得!
陳姑娘撫著桌子手伏在肚子上:“哈哈,這事兒,看看,我什麼都對。”澄心受不了,站起來生氣地道:“你笑吧,我走了。”
“哎哎,澄心,”陳香稚追上去抱住她,大笑道:“你別急,你還有人要,我表弟,我表弟喜歡你。”
澄心把她一推,轉身真的很生氣,她垂衽板著臉:“香稚,對你說過多少回,你我大了,外男們的話少說。”
“我表弟,什麼外男。”陳香稚解釋到這裡,想到自己一片好心為澄心反遭抱怨,慣常的脾氣上來,也生了氣,跺腳道:“我為你好,你反怪我,看看,還不是我說對了。”澄心再不能聽,怎麼聽怎麼像諷刺,快步走出去,陳香稚傻了眼:“哎哎,”賭氣不再喊,只瞪著那急步而行的身子,你不知道香稚是為你好的一片心嗎?
想到什麼,香稚又喊:“接你的車是我家的,你難道一個人走回去?大雪裡的,看你怎麼走!”鄭澄心無奈又回來,繃緊面龐坐在廳上生悶氣。陳香稚怎麼會哄她,一個人扮鬼臉兒喃喃:“這樣子才好玩,”又玩自己帕子:“看我一個人也是會玩的。”
“撲哧,”鄭澄心終於沒忍住,一笑猶不認輸:“你會玩是嗎?那你送我回去,免得我雪地裡走溼衣服。”
小豆子在外面搔頭,不知道一個人怎麼不能走回去?京裡熱鬧,不比草原上走許久見不到人,不是逛著就回去了。
陳香稚鼻子哼哼:“才不,我只送陪我玩的人。”
“香稚,咱們和好吧,我有話和你說。”鄭澄心嘆口氣,陳香稚眉開眼笑,手點鼻子:“是了是了,你有事啊,只能和我商議。”再就催:“什麼要緊話。是明天就搬出他家嗎?”她甚至有一個新想法:“給他一紙休書吧。”
澄心被逗笑:“女子怎麼能給男子休書?再說我們沒成親,只能是解除婚約。”陳香稚大喜:“是是。那就解除婚約吧,這人不好。是不是,我說的幾時錯過?”
“可是不能。”澄心憂愁,一一告訴陳香稚:“父親訂的親事,再說石家全家為我們家進京,再說……。。”她微微嘆氣:“男兒三妻四妾,又有什麼。”
陳香稚大怒,她不為三妻四妾怒,而為鄭澄心還要再嫁發怒。她氣得快跳起來,手中衣袖亂飛:“你執迷不悟。你自甘下賤,你……。讓我告訴你,再娶一房進來,你……。。”她迸出來一句:“你從此淪為燒火丫頭,人家是人上人!”
鄭澄心幽幽道:“所以,我要和你商議。”
“你說,你要嫁別人,包在我身上!”陳香稚拍著胸脯。澄心半垂眼斂:“要嫁的!”
“你!……。。”陳香稚氣得快要和澄心拼命!
這兩個人都沒有想到,此時。還算是一件莫須有的事。不管是王雪蘭的亂想,還是鄭澄心的懷疑,都是空穴來風。
澄心泫然,她除了香稚再也沒有別人可說。而香稚,又劍拔弩張讓人說不得話。兩滴子淚,從她面上滑然而落。張牙舞爪的陳香稚靜下來,摸不著頭腦:“你哭了?那還嫁他?”她問的很是猶豫不決。
“於情。他為我家出力許多,於理。他是我定親夫婿。香稚,我只有和你商議,你聽我好好說行嗎?”澄心擦乾淨淚水。她比以前堅強許多,不是情懷所感,剛才也不會落淚。
“好好好,你說。”陳香稚一副俯首帖耳狀。為表示自己很認真聽,是個很義氣的朋友,陳香稚甚至乖乖坐下來,再撫好裙子,笑眯眯:“你說。”
嗓音柔的,可以嚇到陳家所有人,包括陳姑娘的未婚夫婿呂小胖。
幾片雪花隨風飛入房中,融化在暖薰中。澄心的心還有冰冷,輕咬著牙說出一番話來:“嫁,是要嫁的,母親說他是個重情義的人,我也覺得他是個好人。可是,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