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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的陽光照在大街上,來往熙熙攘攘的人流中,人們面上多帶著笑容。覀呡弇甠有勞作的笑容,也有悠閒的笑容,還有討好的笑容。街口的乞丐們對著人群中衣著光鮮的人伸出手,嘴裡不時發出“行行好,給幾個小錢”地乞討聲。
兩個十三、四歲的不大不小姑娘,手扯著手走過來。面上都帶著活潑地笑容,衣上不僅束著繡金線腰帶,還各束著一塊碧玉環。穿藍衣的姑娘衣上繫著雕花青鳥佩,穿黃衣的小姑娘腰上繫著透雕八仙花佩,更為名貴。
“姑娘賞幾個錢吧,”這個乞丐有眼色,今天街上人多可以挑選,他專門找上年紀不大,衣上發上首飾多的小姑娘少爺來要錢。為免引起過度的厭惡,就是他的那手,也是擦過才伸出來,顯得並不是太髒。
黃衣的小姑娘圓面龐微微笑,眸子柔和中透著笑意,對身邊黃衣小姑娘道:“香稚,你看咱們給他多少錢才好?”乞丐陪笑又對藍衣小姑娘哀求:“姑娘大慈大悲,賞幾個活命錢吧。”
香稚面上明顯是想了一下,對黃衣小姑娘道:“這個乞丐身強力壯,有一把子力氣為什麼不去找活兒,澄心,咱們走別理他。”
乞丐心中唧唧咕咕一頓罵,臉上更露出可憐相,把手中破碗也伸過來:“可憐可憐吧,受了傷的人,幹不能活才沿街乞討。”
黃衣小姑娘澄心歪著小腦袋,對乞丐正兒八經打量過,對香稚道:“我看他,是個老實人。再說這滿街的乞丐,有把子力氣不幹活的不少,剛才也給了,為何這一個不給?”香稚聽過小臉兒鼓起來不高興:“我一直不讓你給,你就一直不聽我的,為什麼你總不聽我的?”
隨著這不高興,澄心也不喜歡,盯著兩個人扯在一起的手看看,更是鼓著小腮幫子:“你說我就要聽嗎?我給他們錢,你為什麼又不給?”
身後各跟著一個家人,對看著在笑。『*首*發』姑娘們一天不見就想到一起,見了面不到半天就要吵一回。從小兒吵到大,竟然沒有厭煩過。
兩隻拉在一起的白晰小手不約而同地分開,香稚在街上跺腳:“我說這人不能給,不可給,不可信,你怎麼偏給?”澄心甩甩衣袖,嘴巴噘得老高:“我給了,都給過了,你偏還要說不好。”
乞丐傻了眼,他搖搖手中的破碗“叮噹”響幾聲,再嘶啞著嗓子喊一聲:“善心的姑娘們,給幾個活命錢啊。”香稚瞪他一眼,往後面退一步,對澄心道:“你給他,我不和你玩了。”轉身提著裙裾跑開,不一會兒鑽到人流中就不見。
不讓給的人走了,乞丐正高興,對著藍衣小姑娘澄心伸過破碗還沒有說話,澄心忍無可忍也跺了跺腳,對著香稚的背影做個鬼臉兒:“你讓我給,我偏不給。”把手伸給身後的家人鄭剛家的,對她昂起小腦袋:“日頭要落了,咱們回家去,不然母親又要讓人來找。”
鄭剛家的媳婦子三十多歲,是澄心姑娘自幼的奶媽。因為年紀不大,腿腳靈便又能規勸她,出門就是鄭剛家的跟出來。此時扯著澄心姑娘往家裡馬車處去,鄭剛家的好笑:“日頭要下山,姑娘們可以放心吵一架了。”每每出來玩上半天好的,到要分開就要拌上嘴,一拍兩散各自回家。
“明明是她和我吵嘛,”澄心姑娘不情願的辯解,鄭剛家的笑容滿面:“可不是,香稚姑娘太毛躁,姑娘你呀,也太小性了些。”澄心聽過,搖一搖小腦袋,搖得滿頭花翠響過,才低聲道:“舅母說,女孩子們,都是小性子的。”
提起來姑娘的舅母張氏,鄭剛家的才是不願意提,就會哄著姑娘在老爺夫人面前為她說好話兒,也不想想姑娘才多大,就讓她教得邪門歪道的。下人不非議主人,也不非議主人的親戚,鄭剛家的不說話,只扯著澄心回家去。
身後夕陽上來,手拿破碗的乞丐喃喃不明情況:“這是怎麼了?難道我這一招,竟然不靈了?”一輪紅日照著孤獨的這個爛衫身影,遇到這兩個小姑娘,這乞丐今天很受傷!
馬車轆轆回家去,鄭剛家的抱下澄心姑娘,跟著她來見鄭夫人。
“母親,我回來了,”丫頭打起門簾,坐在房中菩薩像前數佛珠兒唸佛的鄭夫人露出笑容,澄心也向來是不進房先喊一聲。鄭夫人年紀約四十多歲,面容和藹慈祥,一看就是個不諳世俗事的婦人。
把女兒抱在懷裡,鄭夫人放下伽楠木的佛珠,對著女兒面上看過,笑著道:“和香稚又拌嘴了?”澄心伏在母親懷裡,不樂意地道:“她和我拌呢,不是我和她。”聽到母親和氣笑聲,澄心往母親懷裡縮縮,岔開拌嘴這話題:“我出門的時候,父親說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