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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成著實地為難,石涉好言相勸道:“跟我們同行吧,你帶著他,實在是不安全。”鄭成道:“你等一會兒,我得和我侄子商議。”這話說出來,石涉愕然一下,這個叔叔不當家!聽過只能道:“好,那你們商議。”
這一對全然不象叔侄的人走到一邊兒去,鄭成伏下身子低聲說話,很會瞪眼睛的侄子聽著聽著就嚶嚶哭泣,低低的哭聲不時傳過來。石小知對石涉道:“這人象家人,那男孩才象是主人。 課外書”石涉也有這種感覺,一個孩子,同他商議什麼!
面對哭泣的澄心,鄭成很是為難:“按咱們原先說的,今天找不到路,就得回去。『*首*發』回去城裡候著石將軍來人,這樣更穩妥些。”澄心哭得很傷心:“他們肯殺敵人,也許他們就知道,再去問問。”
無奈的鄭成再過來,石涉微笑看著他近前,突然就跪下來。把石涉嚇了一跳,伸手去攙扶道:“這是做什麼?”鄭成不肯起來,懇求道:“我們也不是壞人,您要是知道石將軍在哪裡,請指條明路,我們自己能去。”
樹林間沙沙葉響中,石涉抿一抿嘴唇,道:“你跟著我,應該能找到!”鄭成對著他注目一會兒,起身來見澄心。石涉遠遠看過去,那孩子回身對自己面上看看,兩個人又低聲說了幾句,這才一起走過來。
樹林外商隊整裝待發,就是澄心這樣不懂的千金小姐,也覺得這商隊任意的一個人,坐在馬上太過端正,眼光太過犀利。還有姿勢和那氣勢,儼然是一個模子出來的。
她記得鄭成手中還有一張公文,當下疑惑地對著鄭成面上看看,那公文?為什麼不拿出來。看看身前是石涉,身後是不自知和小人所為,澄心把到嘴邊的話嚥下去。成大叔不肯拿出來,一定是還不肯相信他們。
走在前面的石涉,正在想著這一大一小什麼來頭兒。又聽到身後一聲低呼,轉過身來看那男孩又白著臉站在原地,眼睛直盯盯對著不遠處地處一堆血呆看著,他又嚇著了!
徐伸把這裡戰場打掃過,能掩埋的都埋了,能收拾的都收拾了。只有地上血跡不是一會兒能收拾得乾淨,這隻能聽之任之,過得半天血跡就幹,過得一天風吹日再曬,就會不再容易看到。
要與石涉同行出來的澄心,驟然看到這大片大片血跡,不說嚇得腳軟,只是一步不敢走。
剛才少瞪好幾眼的石小知,看到這樣情景,這就神氣上來,在旁邊哈哈道:“原來是個膽小鬼!”石小為慢慢騰騰幫腔:“小心夜裡呀,還會有鬼!”說著做一個鬼臉兒的姿勢。
鄭成狠狠瞪這兩個討厭的小鬼一眼,對著澄心一步兒不肯走想了一個辦法。從懷裡取出一個灰不溜丟的帕子,鄭成為這灰不溜丟尷尬一下:“這帕子不大幹淨,請你將就一下,我把你眼睛遮著,帶著你到車上坐著。等到上了路,就看不到了。”
就這一句話,石涉一可以判斷這是個女孩子,二可以判斷這女孩子如石小知所說、自己所猜測的,其實是主人。
如果只是主人,鄭成也不必出這主意,馱著抱著他過來就行。只有她是個女孩子,鄭成這個男人,才不敢亂碰她的身體。
澄心點一點頭,對著窘迫的鄭成安慰地一笑,把眼睛緊緊閉上。鄭成站在澄心身前兩步,彎下腰來小心翼翼,用灰不溜丟的帕子把澄心眼睛遮住。再領她過來時,也不是伸出大手去扯她小手。而是伸出衣袖讓澄心搭上,慢慢後退著,一步一步領澄心過來。
石涉犀利地看著鄭成這種可笑的姿勢,再看看遮著眼睛慢慢走的澄心。當叔叔的不覺得奇怪,當侄子也理所應當。石涉冷冷注視,這位忠僕,他還要裝到幾時?
注意到石涉眼光的鄭成,才不管他怎麼想。把澄心領到大車旁,給她解下帕子,從車上拿下小板凳讓澄心上車,再把板凳放好。做好這一切,鄭成再大步過來找石涉。
站在石涉面前,鄭成只有一句話:“您把我們送到石涉將軍那裡,他一定會感激你。”
石涉慢吞吞“哦”上一聲,鄭成還以為他不信,緊著又追上一句:“您放心,石將軍一定感激!”石涉露出一個笑容:“我知道了。”
回到自己馬前上馬,石涉再次交待石小知和石小為:“去和那孩子說話,弄明白他們是什麼來路。”
得了交待的石小知和石小為裝作不經意地打馬靠過來,見車簾放下看不到澄心,先和趕車的鄭成扯話說。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的石小知笑嘻嘻來對鄭成再報一次姓名:“小知,是知也的知。請問貴姓尊名?”
“成,喊我大叔也行,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