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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再沒東西可吐才幹嘔了兩下,掛在床邊渾身沒一絲力氣。
“醫生護士?”白檸視線漸漸清晰,費力的仰起頭看到一身汙穢的白子墨衝出了病房,聲音幾乎是嘶吼的。白檸的腦袋暈沉厲害,感冒的時候反射弧特別長,好長時間她忽的彎起了嘴唇:白子墨肯定是恨死了自己,那麼臭美的人被吐了一身。
白檸的清醒沒維持多久,醫生護士進來忙著量體溫扎針,白檸被餵了一點水。她靠在枕頭上關節都在疼,狠狠咳嗽了幾聲,差點沒把肺咳出來:“我怎麼了?”
“高燒,肺炎。”
醫生冷冰冰的丟下這兩個詞,轉身繼續忙碌:“讓家屬來把這裡收拾了,弄得這麼噁心。”
白檸躺在穢物中間也不覺得噁心,她實在累得很,連動一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喉嚨發癢,呼吸都有些困難,她沒忍住又發出一連串的咳嗽,肺裡難受,胃裡空虛發疼,又十分噁心可沒東西可吐。視線越來越模糊,她只隱約看到一個身影又衝進了門,急匆匆的嚷嚷:“我姐怎麼回事?白檸怎麼突然就吐了呢?吃錯了藥麼?不會更嚴重吧?”白檸動了下嘴唇,卻沒發出聲音,彎起嘴唇。
還好,子墨在,她的弟弟。
白檸本就虛弱,被醫生折騰了一遭就又吐了。她眼前一陣陣的白光,腦袋裡嗡嗡的響,別人說話也聽不大真切:“怎麼辦?她這病來的兇險,一般的藥物根本就不行。大人小孩,不可能兩全,何況孩子現在還有沒有問題根本不好說,犧牲孩子——”
犧牲那個沒出世的小傢伙?讓他死在肚子裡,白檸忽然很想笑,可實在沒有力氣了,她笑不出來。所有人都說他活不下來了,他是要被弄掉。活不下來那就罷了,又不是重要的事,之前吃了那麼多藥,活下來的機率也不大,白檸想說話,可張了張嘴也沒發出聲音。
視線模糊一片:“子……子墨……”
白檸想說,用藥,沒了孩子就沒了。根本不重要,嘴巴張合了幾次,她看到白子墨湊過來,喉嚨裡卻只發出粗狂沙啞的呻吟聲。
“白檸?”
“孩子不要……咳咳。”
突然就咳了起來,白檸又翻身趴在床沿上吐出酸水,胃裡翻騰都要抽筋了。白檸整個人都處於虛脫的狀態,她覺得自己都要飄起來了,腦袋沉的厲害:“家屬按著病人,針頭又歪了,怎麼回事。”
護士剛剛紮好的針頭這會兒就又歪了,氣憤不已。“反反覆覆,又高燒了,再不輸液怎麼辦?”
白檸臉頰通紅,嘴唇上起了一層的幹皮,吐得是精疲力盡整個人十分悽慘。白子墨皺著眉頭連忙坐過去按住白檸的胳膊,他忍著噁心不去看白檸的臉:“你別亂動,針頭掉了回頭又要受罪。”
“按好了,別讓她亂動。”
護士扯過白檸的左手在上面扎針,青青紫紫的針眼手背都腫了起來,護士皺眉:“這麼大的人還能燒成肺炎,你們家屬都不注意的麼?”
小孩子燒成肺炎的多,大人能燒成這樣,心也夠大。
白子墨皺著眉頭一言不發,白檸掙扎著掙扎著就不動了,也不知道是把白子墨的話聽進去了還是沒有力氣。白檸血管細,最近手背上被紮了不少的針眼,就算是熟練的護士也是有些為難:“家屬看著別讓病人再亂動,回頭受罪的還是她。”
白子墨憋著一肚子的火,他身上還是溼淋淋的水。這個季節確實不好受,白檸吐得哪裡都是他還沒收拾,如今找看護一時半會也不知道去哪裡找。這邊白檸人事不省,那邊母親也是病著,白子瑜一籌莫展。
好不容易紮好了針,護士和白子墨都撥出一口氣:“這回你好好看著。”
“我知道。”
護士站起來收拾藥盤,看了眼床上的白檸,笑了下:“都睡著了,你不用那麼大力氣卡著她的胳膊,血都不走了。”
白子墨楞了下才回神,連忙鬆開白檸的胳膊。她果然是睡著了,呼吸沉重眉頭緊皺是十分不安穩的睡法,床單和被子上都是穢物,白子墨皺了眉頭探口氣站起來:“白檸,不要孩子了吧?”
白檸睡得無聲無息,燒的昏迷,那裡會回答他。
有些藥因為害怕傷及孩子,一直不敢用。醫生說如果繼續高燒不退,白檸就有危險了,白子墨收拾了病房用紙巾擦乾淨白檸的臉,快步走出去。這個決定太艱難,走出病房門他煩躁的揉了揉自己的頭髮,白檸會恨自己的吧?她剛剛昏迷前還叫著孩子。
罵了句髒話,白子墨站在走廊捏緊了拳頭,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