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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過自信了些,或者說是自負。
顧小年說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這句話我以前不甚在意,現在看來,倒真是透徹。”
“你想怎麼做?”諸葛伯昭覺得自己心裡必須要有個底才行。
顧小年反問,“為何你對朝廷這麼上心?”
諸葛伯昭沉默,然後搖頭,語氣莫名,“不是上心,只是時間久了,就總覺得這是自己的一塊心事,割捨不開,就想為它做些什麼。”
他想了想,似是疑惑,“你不明白?”
顧小年微微凝眉,終是搖頭。
“或許,你還沒有找到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諸葛伯昭說了句。
也可能,是心早已經死了。這句話,他沒有說出來。
顧小年看著眼前沸騰的火鍋,沒有說話。
“武道真意,明心立意,你當時想的是什麼?”
諸葛伯昭本來不打算問,但終是忍不住,或者說,是因為那個臉上的擔憂就沒下去過的人。他還是問了出來,而這也代表著,他試著想要看看能不能幫幫對方。
顧小年搖頭,“當時受困,只求脫身。”
他想起了那如樊籠般的困境,在永遠的黑暗裡,能感知到時間的流逝卻無能為力,所以才有了斬破樊籠的刀意--因為極強的壓抑而生的逆反之心,勢要劈開所阻擋在眼前的一切。
他忽而一怔,轉而心中若有所思,似乎自己忘記了什麼,在那場困境之中。
或者說是將某種奢求放棄了,而他卻忘了。
諸葛伯昭見此,便也不再說了,因為他知道,自己幫不了對方。
“如果顧昀還活著,你會做什麼?”他問道,因為他很想知道。
顧小年想了想,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有顧昀在的時候,現在仔細想想,那時會很安心,覺得有一種依靠。並非依賴,那是對方無論何時何地因何等情景都會幫自己的安心。
而當他死後,便感覺永遠地失去了什麼,如今細想,那是一種依託,親近般的依託。
顧小年說道:“會幫他吧。”
“什麼?”諸葛伯昭覺得自己是沒有聽明白。
“或許我無法具備他所說的器量,但如今的我已算強大。”顧小年說道:“所以,我想要像他曾經幫助我那樣,來做些事情。”
說完,他看向一旁的中年人,平靜道:“從剛才對話的開始你就在試探我,想必現在你應該能看出來了。”
諸葛伯昭目光閃了閃。
他只聽身邊這人開口,
“我會去殺掉那兩個人。”
只因為那個人曾為朝廷和江湖做了一些事情,所以顧小年也想要試著去做一做,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