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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小年最後還是沒再進太學院。
是夜,錦衣衛趕到之後,便將張觸的屍體收殮了,帶著回了監察司。
陳晟那邊進展如何顧小年也沒去問,同樣回去了。
此案已經明朗,他倒可以放下心來了。
次日,天光大亮,杜馳等人進了班房。
“大人。”他們抱拳行禮,抬首看著桌案後的那道身影。
顧小年輕吐口氣,內力緩緩平靜。
“怎麼了?”
“昨日查探之事已經有了結果。”杜馳說道。
“講。”顧小年倒了杯清茶,開口道。
他們領命去查的是黑火藥近年來的交易明細,以及是否有遺失或是有人剋扣的事情,雖然現在來說作用已經不大了,但總歸也是一條線,說不定能有什麼有價值的訊息。
杜馳看出顧小年興致不高,雖然心頭疑惑,但還是開口,“造作監曾在去歲元夜遺失過一批黑火藥,因為數目不大,並且當時還用不著,是以負責之人便將此事壓下沒有上報,昨日卑職前去問詢時,工部之人清點才發現了此紕漏。”
“目前那負責的官員已經被下了詔獄。”他說道。
顧小年點頭,一般這等瀆職之事被錦衣衛揭發,那自然是先送到詔獄裡去滾一滾的,最後不管酌情釋放還是怎麼,一番皮肉之苦總是免不了。
“另外,器械司那邊也遺失了一箱轟天雷。”杜馳的聲音有些刻意壓低,“此事鎮撫使大人已經知曉,器械司千戶已經被停職了。”
顧小年眉頭微皺,轟天雷已經算是大型火藥的一種,這裡的一箱是指半人高的四方大木箱,裡面盛放的數目自然不少。
身為器械司千戶,遺失這等殺器尚且隱瞞不報,這往小了說是瀆職,往大了說可以說是貪墨或是與外人勾結,吃裡扒外。
這種人肯定是要革職查辦的,就算原本沒有證據,但只從他隱而不報這一點罪名,就足以讓此人在詔獄待到死。
可袁之煥只是將對方暫時停職,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這擺明了是袒護,讓人以為他們是一系的還好,萬一到時這屎盆子一扣,說是他們兩人合謀賣了這轟天雷,被政敵這麼攻訐的話,袁之煥也要回家。
顧小年摩挲了下臉頰,一時倒是沒有想通對方如此做的目的。
“還有呢?”他隨口問道。
“沒了,這是黑火藥一年來的明細。”杜馳從懷裡取了兩張紙遞過來,這自然是他從工部抄錄的手本。
顧小年接過,隨意看了看,然後放下。
“昨夜,此案已經明朗。”他開口道:“包括參與其中的兇手是誰也已知曉,目前大理寺的陳少卿正在帶人抓捕。”
杜馳等人相視一眼,不可思議的同時,自然免不了驚訝。
這麼短的時間裡,能破除所謂四靈現世的手法就很難了,還能直接找到兇手?
他們心裡多少是有些懷疑的。
顧小年將眾人臉色盡收眼底,淡淡道:“對方作案手法自然還不甚清晰,但兇手已經確定下來,現在,本官給你們一份名單,你們去拿人。”
鄧三臉色一苦,猶豫半晌還是大膽道:“咱們去拿人?”
顧小年冷哼一聲,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
“讓你們平日好好練功不聽,現在事到臨頭了,也知道怕了?”他語氣稍厲,隨後淡聲道:“此次你們去抓的沒有先天武者,沒什麼危險。”
說著,便將桌上一份名冊甩了出去。
薄紙如飛旋的快刀,在鄧三驟縮的瞳孔下,轉而輕飄飄地落到了他的手上。
看著頭上已有冷汗的鄧三,顧小年暗自搖了搖頭。
他們可以做事,但不能辦事,武功雖然不是衡量一個人價值的標準,卻是一個前提。
有些事,沒有自保的力量是沒辦法去做的,這也是為什麼那些公門中的精銳最起碼也要是先天境界才行。
像他們監察司,最多的還是去查案,而辦案,則交由北鎮撫司來的好。
鄧三此時已經看完了紙上人名,不由嚥了嚥唾沫,“這些,都是太學院的學生?”
顧小年點頭,“昨日身死的兇犯張觸便在太學院潛伏多年,這些人,就是他發展的同夥。事不宜遲,點人去做事吧。”
杜馳方才已經看見了顧小年眼裡閃過的失望,他的心裡也是隱隱有些被針扎的難受,此時聽了,連忙抱拳應下。
同時,也是第一次,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