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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可知這是何地?”那教習一臉驚怒,剛要再說幾句,冷不丁看清了眼前人臉上的冷漠,以及那所帶紗帽箍上的翠玉,頓時閉嘴。
他視線落在眼前人身上那被燈籠光芒映地猙獰的白蟒,忍不住嚥了嚥唾沫。
“大,大人?”他磕絆一聲,聲音很低。
錦衣衛素有兇名,更別說白日他們太學院還有個學生被錦衣衛當街殺了,他們這些教習好不容易才將那些群情激憤的學子安撫下去。
年輕人容易熱血上頭,可他們這些教習可深知廠衛的厲害,此時這教習見了眼前身穿白蟒的身影,心裡已經開始打鼓了。
顧小年倒是沒有嘲笑對方的意思,當年魏佲軒執掌大權,廠衛緹騎之下,人頭無算,這些上了年紀的人肯定是有印象的。
“回答本官的話,張觸在哪?”他的聲音微冷,也有些急促。
訊號箭已經發了,為的便是日後不讓有心人拿這個做文章,說自己是公報私仇,擅自殺人。
要知道,錦衣衛是有兇名不假,但規矩也是森嚴,像他顧小年這般沒有上官命令就私自行動的,事後肯定要面臨一番問責,更別說他來的地方還是太學院。
此時,老教習看了眼前如狼般要吃人的目光,頓時縮了縮腦袋,“大人隨我來。”
顧小年鬆了鬆手,想了想,又將對方領子平整了一下。
“不知老先生如何稱呼?”他看了眼對方身上衣袍,隨口問道。
身邊的老教習身子抖了抖,“老朽趙庭山。”
這是個在太學院地位應當不低的教習,顧小年這般想著,此時對方給自己帶了路,也就是有把柄落在了自己手裡。
教習給錦衣衛鷹犬帶路去抓自己的學生,這要是傳出去,這趙庭山也就甭在太學院裡混了,唾沫都能淹死他。
而這老教習顯然也知道這點,一路上步履匆匆,很是積極。
“張觸是玉箸社的人。”趙庭山在一處小路上停下步子,指了個方向,猶豫開口。
顧小年笑笑,果然,凡是要搞事的必然不會是默默無聞之人,要不然這教習也不會在這數千學子裡記住張觸此人。
“老先生不必驚慌,本官是有件案子要找張觸瞭解一下。”
說著,他回頭,咧嘴一笑,“趙先生還不走?”
“哎,哎。”趙庭山聽了,停也不停,披著的衣袍都有些歪了,他一手抓著,轉身跑開。
顧小年無聲一笑,倒不是嘲笑文人風骨,只是覺得,地位和武功,在做起事來的時候果真是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