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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時剛過,外面的喧譁聲更大了些。
顧小年盤膝坐在蒲團上,靜心觀想《風后八陣圖》,絲毫不為所動。
一旁,是一臉怪異看著顧小年的林欣塵。
他的手裡拿了個蘋果在啃,咬的清脆,嚼起來帶著噪音。
但就是如此,顧小年的神情絲毫不變,閉著眼,就連氣息都未有起伏。
林欣塵驚了。
“你這是什麼練武的法門,《龜息訣》?《靜海神功》還是《明玉雪蟾功》?”
他所說的俱是道門上乘的內功心法,雖然比不上《長生訣》那般絕跡的三大道書傳承,但在當世,也算是排上號的十大內功心法。
可在林欣塵的眼中,就算他以《無始望氣術》暗中窺探,也絲毫看不出顧小年內功心法的奧秘。
在他所‘見’之下,顧小年體內的先天一炁緩緩執行周天,就跟太多靜坐的先天武者一樣,並沒有絲毫特殊。
但顧小年現在又明顯不像是簡單的靜坐。
林欣塵忍不住心裡疑惑,頗有些抓耳撓腮。
顧小年眼也沒睜,語氣淡淡,“沒啥法門,就是坐著。”
林欣塵自然是不信的,他蹲下身子,左看右看,隨後目光落在眼前人的臉上,也不管他能不能看到,豎起了一根手指。
“跟我說說這是什麼法門,給你一粒洗髓丹。”他說道。
“玉藥我用過,雪蓮玉露丹我也吃過。”
顧小年的語氣平淡,雖然不帶起伏,卻讓人聽了有種嘲諷。
我連這兩種最頂級的易筋換骨的丹藥都吃過,還差你這枚洗髓丹?
林欣塵一愣,臉色變化,咬牙道:“等解開了傳承玉簡,給你從裡面找一門武功。”
顧小年睜開眼,倒不是動心,只是有這麼一個人在眼前盯著,他實在難以放心。
“別介,真不是什麼法門。”他攤了攤手,“我是在想記下來的功法,沒人指導我只能自己先想想。”
“真的?”林欣塵狐疑問道。
顧小年點頭,一臉真誠,“真的。”
他自然是不會告訴對方自己的觀想之法的,雖說這種印證的方法或許只有自己才能搞明白,說給別人聽也不一定奏效,但畢竟是自己的一種依仗。
他是與林欣塵有一見如故之感,可也沒到掏心掏肺的地步,無論是觀想之法還是‘登仙劍章’,這都是他自己的秘密。
林欣塵有些洩氣,他沒再問,直接坐在了一旁。
外面的喧譁似乎更大了些,而且越來越靠近。
他皺了皺眉,向房門處看了眼。
顧小年同樣斂下冥想時凝聚的心神,不再那麼精神緊繃。
然後,房門‘砰’地一聲被撞開,一道身影便闖了進來。
他們離門口有十多米的距離,又有書架擋著,只能看個大概。那人闖進來之後似乎也是有些驚訝,驚訝這房子裡竟然都是書架。
但這人還是匆忙選了個方向竄了過去,那裡是窗子,出去就是後院。
而緊接著,門口腳步紛亂,甲衣顫響,持劍的金吾衛進來。
“搜!”
他們就沒有岑商幾人那麼有忌憚了,在宮裡,除了貴人所居的地方,還沒有金吾衛不敢搜的。
更何況是如今情形。
林欣塵站起來,邁步過去。
“什麼人!”有金吾衛一下抽出劍來,虎視眈眈。
“放肆!”
那先前發號施令之人喝了句,便對走來的林欣塵抱了抱拳,“林先生。”
林欣塵皺著眉頭,沒說話,一旁有金吾衛過來。
“將軍,那人逃進了後院,不過她的確受了傷。”
說著,便指了指窗戶位置。
那金吾衛的中年將領衝林欣塵歉意點頭,帶人便衝了出去。
顧小年等人走了這才走出,徑直走到窗邊,低眼看了看。
窗子破損大開,窗欞上沾了血跡。
他伸出手,拿窗上的木片沾起瞧了瞧。
“怎麼了?”林欣塵走過來問道。
顧小年搖搖頭,將木片隨手扔了出去。
上面的血跡殷紅,是新落上的不假。
而看窗臺上也沾了灰塵腳印,方才那人似乎就是從這逃離的。
林欣塵見他默不作聲,便說道:“我倒忘了你是錦衣衛,從這痕跡上看出什麼來了?”
說著,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