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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子陵猶豫了,但一旁的岑商卻沒有。
他相貌本就陰沉,此時直接上前一步。
“你要做什麼?”花子陵低聲問道。
岑商沒理他,只是抱了抱拳,衝房中沉聲道:“公主殿下,此番事幹系不小,乃陛下吩咐,而且先前太子殿下已經給了方便,還望公主殿下莫要讓小人難做。”
他是首輔府上的天羅地網不假,卻並無官職,乃是一介草民之身,因此自然不能以官自稱。
而房中周衿聽了,眼底湧上幾分冷意。
顧小年看了,眯了眯眼,果真是虎父無犬子,當今陛下能以一介女身榮登九五,周衿身為其女又如何能弱了?
無論是心計還是城府,這個看似不大的人兒自然都是具備的。
自己先前,倒是對其有些看低了。
周衿此時開口,“既然你搬出陛下和皇兄來,那我就給你這個面子。”
說著,她看了眼一旁靜默的身影。
顧小年微微點頭,閃身進了裡間。
周衿將燈掌上,然後過去開啟房門。
門外站著臉色稍有複雜的花子陵,以及負手而立的岑商,還有已經分散到各處的金吾衛侍衛。
岑商身後還跟了兩人,他們見房門開啟,披了件鵝黃氅衣的周衿出來,眼神俱是一亮。
而一旁花子陵想上前說話,但周衿卻是看也未看他,直接返身進了屋。
花子陵臉色變了變,有些難看。
岑商抱了抱拳,“得罪。”
嘴上這麼說著,他卻是昂首進去,身後兩人自然亦步亦趨。
周衿站在一旁,看著三人各個房間都瞧了,甚至還翻了翻櫃子等地方,她的臉色微紅,卻是氣的。
任誰闖進了自己的寢室然後到處搜找也不會有什麼好心情,更別說她是一國公主,何曾受過這等氣?
不多時,岑商等人搜查完了。
那跟著的兩人搖了搖頭,明顯是沒有什麼發現。
但即便是一無所獲,他們眼中也隱含興奮,顯然是為能進了公主閨房而自得。
而岑商雖然面無表情,但眼中亦有淡淡倨傲,畢竟身為草莽之身的江湖人,若不是投了首輔門下,如何能有如今際遇?
花子陵臉色有些漲紅,他是公主護衛,平日裡這內寢之處他都不得進來。
此番雖然進來了,但看到周衿陰沉似水的臉龐,他明顯能察覺出對方的不悅和怒意,不知怎的,心裡竟生出些恨意來。
恨岑商,恨今夜的刺客,恨自己,也恨周衿。
有些莫名其妙,但偏偏能撫慰他現在患得患失七上八下的心緒。
“公主殿下還常備這些藥物?”岑商手裡拿了個瓷瓶,眼中隱有羨慕,開口問道。
周衿看了眼,冷冷道:“不行?”
“沒有。”岑商連忙放下,略有不捨,只是尷尬笑笑。
眼前櫃子裡放的,雖然不算是極其稀有的靈丹妙藥,只是些治癒外傷的藥物,但也是對武者來講很需要也不可或缺的。
說句老實話,這些丹藥他自己都沒多少,而眼前,卻是分列明確的滿滿一櫃子。
岑商本就打算這麼離開了,但眼角餘光偶爾瞥到一樣東西,腳步一下便頓住了。
陰翳的目光彷彿亮了一瞬,他快步過去,在床角蹲下。
周衿隨著他的目光看去,心神頓時一揪。
幾滴血,洇在了垂著的床布上,還有床角的地上也有一點。
這是方才她給那受傷的女子綁紗布,清理之後便隨手丟在了那裡,應該是剛才倉促清理時遺漏下的血跡。
岑商彷彿捕捉到狐狸蹤跡的獵人,此時抬頭,臉色陰翳而透著一種壓抑興奮的笑容。
“公主殿下可曾受傷?”他問道。
周衿嚅了嚅嘴,沒出聲。
“公主可知這些血跡何來?”岑商緊接著問道。
然後,他還伸出手,用手指颳了刮地上的血跡。
血液很容易便沾到了手上,他舔了舔嘴唇,將手指湊近,仔細瞧了瞧。
然後,他的表情忽地變得有些亢奮,似乎是從心底而冒出的一種強烈渴望,有種極度的變態感。
周衿一下被嚇到,下意識後退了幾步。
一旁,花子陵急忙上前,就要扶住對方,只不過被躲開了。
周衿看著咧開嘴,彷彿是要笑的岑商,語氣略有磕絆,“岑統領可是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