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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既然柴大人在風滿樓那邊有線,那可曾將此事打聽明白了?”
俞文昭撥弄著拇指上的翡翠大扳指,淡淡開口。
謝鳶聽了,有些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冷笑。
“俞大人說笑了,先不說這是公門中事,事關宮中,單是這等機密事,就算風滿樓情報網神通廣大,也不可能盡知盡詳。”
柴炳笑了笑,然後道:“正因為有案,才會有我等公門中人存在的意義,陛下如今餘怒未消,怕是非要揪出那暗中謀劃之人不可。”
“諸位大人之言,本官聽明白了。”
段曠輕敲桌面,然後說道:“現在咱們的目標,是那刺殺二皇子的女刺客,以及找到晏眉舒或是排查幫其混進宮中的那人。這幾人無論找到哪個,都能讓此事明朗。”
“段大人說的對,但還有一人。”
莫九良笑眯眯地開口,“盜神荊風盜取了那件東西,必然會與方醮同在一處,若有此人蛛絲馬跡,或許也能順藤摸瓜。”
“盜門中人神出鬼沒,怕是不好找啊。”
程梟陰沉一笑,“如今廠衛緹騎四出,不良人也全員出動,說句不好聽的,這幾日已經將神都翻了個遍。但別說荊風方醮,就算是有關的一點線索都沒有,這些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這的確是此案的詭異之處。”
姬重七臉色凝重,撫髯說道:“賊人雖是夜間行動,但神都無有宵禁,他們人數眾多,即便是分散而逃,想不引人注目也不容易。但令人費解的是,無論底下的人如何打聽,都沒有半點線索。”
“風滿樓的訊息同樣如此。”柴炳說道。
“各位先前斷定趙宥等人未出神都,不外乎便是從四下城門巡防禁軍口中判斷,可若是有直通城外的地道呢?”
陳晟忽地問道。
“不可能。”俞文昭直接說道:“神都城牆地基深下數丈,有凝石鐵錠填充,別說挖地道工程不易,就算是真能挖,那動靜也掩蓋不住。”
“所以,他們還在神都?”
“必然如此,只是不知藏身何處。”
顧小年聽著他們或是猜想或是爭論,心中自然也有猶疑。
一切未免太巧了些,恰好是冷湛讓自己進宮那晚出事。
而當這些巧合在心中推演之後,似乎就能出現某種真相。
顧小年幾乎可以認定,那晚領荊風和晏眉舒入宮的,就是冷湛。
可這細想又有些匪夷所思。
以冷湛身份,何必與那些人串通呢?
而最令顧小年不解的,是那女刺客的身份,她究竟是不是公子無,或者說是柳施施。
他不是很擅長思考的人,此時他想的,或許有人能知道這些事。
顧昀或者林欣塵。
前者給顧小年的感覺是愈加神秘,而後者有那奇異的望氣之法,若是讓林欣塵去見六扇門的神捕公子無一面,他自然就能判斷出對方是不是那晚出現的女刺客。
畢竟,當初林欣塵是去了公主寢宮的案發之地的,那裡留有女刺客的殘餘氣息,林欣塵不難感知。
可是,現在真是合適的入宮時機麼,或者說,僅憑他手裡的這枚腰牌,能見到林欣塵麼?
顧小年眉頭微索,卻發現四周似乎靜下來了。
他一下回神,便看到了對面幾人那彷彿狼犬般綠油油的目光。
“顧大人,似乎有心事?”俞文昭淡淡問道。
堂首上的段曠也在此時開口,“千歲平日對顧大人多有讚賞,如今你既然能坐在這,就說明大家都是自己人。顧大人如此受千歲大人重視,難倒對此案沒有什麼觀點嗎?”
顧小年稍作沉默,然後道:“下官以為,對待此案,要先將條理分析清楚。既然有咱們錦衣衛的十三太保來的訊息,那二皇子與‘將軍’的人有關聯就算不是事實,亦有極大可能,否則難以解釋那晚他為何會讓姬帥的人看到。”
姬重七點頭,“不錯,咱們正是知道了他們要會面的時間和地點,才會提前讓弟兄過去埋伏,只是莫名來了個女刺客,讓弟兄們暴露不說,還沒見到‘將軍’的人。”
“然後,‘將軍’具體是誰,或者說,是代表了哪一方的勢力,他們為何會屢次行謀逆之舉。”
“此事不在本案考慮之內。”俞文昭眉頭一皺,忽地打斷。
顧小年知道自己問了不該問的,這件事怕是在場人裡也是少有人知,而知道的,自然是諱莫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