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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商看著杜馳動作,搖頭笑笑,然後看向堂首的蘇擒虎,後者眼中倒是有些快意,也有些說不清的東西夾雜著。
蘇擒虎忽地轉頭看過來,問道:“此番,果真能釘死那顧小年?”
他的聲音刻意壓得很低,只有兩人能聽到。
司徒商認真道:“證據確鑿,他一定會死。”
“可,”蘇擒虎看向堂下的鄧三,臉色猶豫,“這人怕是不會出面指證。”
司徒商搖搖頭,說道:“那咱們就只能找別的證人了。”
蘇擒虎一愣,待看到對方臉上的笑意後一下恍然,所謂證人,不外乎就是找信口胡說的人指證罷了。
對於這種明確了案情的案子,全在乎他們如何操作,而最重要的,是現在顧小年還矇在鼓裡,一切對他們都極為有利。
劉嵩去抓了人回來,鐵證之下,就由不得顧小年翻案了。
屆時,不說什麼先往詔獄一丟,然後事情就妥了。
此事蘇擒虎方才已經上報給了北鎮撫司那邊,想來那位指揮同知大人已經得到訊息了。
蘇擒虎放心地笑了笑,官場的水很深,一個沒有背景的人想要往上爬,談何容易。而風頭越盛,立的功勞越多,那你無形之中得罪的人就越多,有想要拉你落馬的心思也就理所當然了。
誰讓,人都有妒心呢。
尤其是對於身居高位之人來說,利益就只有那麼一些,若有個衝勁太猛的人步步逼近來分潤,又如何能安心呢。
蘇擒虎看的很明白,俞文昭和程梟兩人,現在就巴不得顧小年死,他此舉,正是順了對方心意。
只要,能把對方送進詔獄就好。
……
看著南鎮撫司的牌匾,顧小年勒馬,略一停頓,便下了馬。
身後,是方隼等緹騎。
顏岑孫落三人同樣下馬,他們乘的是蔣世奇家中的馬,此時一臉忐忑地上前,跟在了顧小年身後。
“待會兒進去,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現在多想想。”
顧小年話音飄散,人已邁步往裡走。
顏岑一雙美目閃了閃,第一個跟上。
蔣世奇兩人見了,不由暗罵一聲,也是低眉順眼地老實跟著。
門口,值守的錦衣衛見了顧小年,一臉驚愕,“你你你...”
顧小年皺眉,哪來的結巴,這麼不守規矩。
旁邊有個年長些的錦衣校尉連忙拉了那人一把,一臉討好看著顧小年,“大人莫怪,新來的。”
說著,悄默聲看了眼顧小年身後陣仗,在他側身過去的時候,低聲說了句,“蘇千戶不知忙什麼,忙了一下午。”
顧小年腳步未停,眼神卻動了動,“原來是他。”
他這般想著,臉色冷下去。
待進了南鎮撫司裡的過道,顧小年直接從懷裡取出無常簿,在讓孫落等人署名的那一頁之上刻意的留白處又添了幾行字。
跟在他身後的顏岑瞧見了,眸光一顫。
恰時顧小年餘光瞥過來,森寒無比。
顏岑勉強一笑,低了低眼簾,再不敢多看。
……
監察司班房裡,杜馳正拿著鄧三撒氣,拳打腳踢得累了,便坐在了一旁的椅上,喝了一大口茶。
司徒商打了個哈欠,說道:“杜大人此舉好像並沒有什麼作用啊。”
鄧三鼻青臉腫,仍在輕蔑笑著。
這種笑,深深刺激到了杜馳。
小人得志的心理被刻意藏著,卻讓人揭開了往日不堪的一角,那麼平日裡一切的偽裝在這人面前都失去了作用,甚至就像是看臺上的小丑一樣,只有自己在可憐地表演。
杜馳的心思,恰恰被鄧三揣摩了個正著。
他看著鄧三,良久後冷冷一笑,“鄧三並非孤家寡人,謀害同僚是死罪,他不在乎,那他家人總不會也不在乎吧。”
鄧三聞言,雙眼一瞪,“卑鄙小人!”
司徒商也是有些意外,禍不及家人的道理他自然懂得,杜馳若是這麼做,可就真不在乎名聲了。
不過,反正不是他來做,他只在乎結果。
況且,現在有鄧三出面最好,就算沒有也無傷大雅,反正都是打算作偽證了,真假也就沒那麼重要了。
畢竟,現在是有了罪名和實打實的物證,又有蘇擒虎這位錦衣衛千戶親自出面,整死顧小年很容易。
而在班房外頭,房門關著,門外兩